2020 │ 一出不停打破又不停重建的演出

早晨醒来,脑海里还残留着昨夜的梦境,有姐姐,有喜欢的朋友,有绮丽,有魔幻。起身坐定,一边穿衣一边想,我已经把2020年最后一夜整觉也睡毕了。急忙忙要把2020年甩开,今夜有许多朋友一起吃火锅,还有深夜时五月天的线上跨年趴,凌晨时还会迎来一位女朋友的到访,我想要喝醉。

仿佛也没有什么不同呀,但我们有了正当并必须的理由熬夜。几年前我在写年终文字的时候,也有类似的言辞,今年我的感受更为强烈——我必须感谢这样的人为分割,感谢这样的虚拟单位,必须感谢太阳月亮和星星,必须感谢寒冷的夜晚有人陪伴,必须感谢辛苦又崩塌的一段日子它的暂时告别,往后我可以重新建设信心,并继续投入生活。

2020年是一出不停打破又不停重建的演出。我们被把住命脉,我们在泥沼里挣扎。我们是演员,我们也是自己的观众。掌声自己给,幕布自己拉,灯光熄灭,坐在宽广的舞台上,面对空旷的观众席,一边喝最后一口啤酒,一边擦干倔强的眼泪。躺倒,躺在这让人充满欲望又无可奈何的舞台上,穹顶的星星愈来愈多,像你的眼睛他的眼睛,像长长的日子里吃了一口苹果一口香蕉一口葡萄。

January

而立之年并没有立起来的我,转身赴四海。拖着行李走到了名为平江的古城,我充满了热烈的激烈的期盼,晚餐吃了一碗两碗三四碗的蛋炒饭,我觉得我还能吃下其他的食物。身体被一股宏大的力量和宽硕的食欲支撑,我在新年的信笺上愉快地盖上“满足并成功的第一步”的邮戳。

在平江非常非常严寒——我很少能感受到严寒的滋味,大部分时刻,福州和厦门给我的是一股撒娇状态下的寒冷,当然,我的家乡曾给过我严寒的滋味,但时间不长,以致于我并不想对其进行量化的印象——的一月,我的神经麻痹得厉害,在五点的清晨拖着行李在古镇上拍摄客片,在刺骨的时分剥去外套穿上单薄的道具服,我的内心好抗拒,像一碗被嫌弃的冷饭。

我也进行了两场线下分享会,一场在游侠客的苏州总部,一场在东方之门那儿朋友的工作室。我是充满热血并澎湃的。我更加确信自己是前途无量的。

下旬我出发前往西部,幻想了一万种旅行的快乐。在大雪的夜晚登上了华山,在腊月的下午爬上西安的城墙,在西宁的深夜食堂中重塑对于烤肉的渴望。疫情的消息已经势不可挡,我的幻想也逐一破灭,并在除夕的那一天,我选择登上返程的航班。在飞机上喝啤酒吃花生米,下了飞机吃麦当劳,在滴答滴答的雨夜,我居无定所。

这个月通过互联网,我们得知,科比永远离开了我们。并不是球迷的人也悲伤失落了好长一段时间,整个朋友圈的男孩儿更是哭成了泪人。我们,抵达了不停失去的年纪。

/收到《中华遗产》寄来的样刊,我的作品刊登在一月刊上。

/于游侠客苏州总部的分享会

/于东方之门的分享会

/于东山陆巷古村的线下摄影雅集

February

我和所有人一样,对这个月的定义只有魔幻两个字。我甚至于已经不敢再关注相关的新闻,我并不想一直沉浸在那些悲痛之中,我需要能量。我和父母上山砍柴,我蹲在自己道具仓库前不知所措,我拍摄了数量庞大的照片,直至今天也没有全部处理完。我活在恐惧中,我活在焦慌中,我活在永恒的公式中。

我在家乡的岁月,是一种弥留式的倒计时。我不会再有机会回到2016年2017年般,沉心寂寂去做一些初心灵动的事,我在复杂地缠绕地生存现状里维持虚假的体面。并不需要为此感到抱歉,生而为人罢了。

随后我接到了一个客单的拍摄工作,我的父亲冒险为我到了镇上取快递。我把挣到的钱一分为三,我和父亲母亲一人一份。吃菜快乐。喝汤快乐。

同时,这个月我开始线上写作雅集的活动,定一个主题,找大家一起来写文字。我收到好些人投递来的文章,赏心悦目,又有一种新的境地。我也发布了寻觅同频的合作伙伴的消息。直至今日,我依旧没有找到。我还是孤独一个人。

/二月在家拍摄的客片

/每天和父母上山砍柴

March

我们已经砍足了一阵子里要用的柴火。

我决议要举办一期线上教学雅集。先写课表吧,我想到小时候念书的礼拜一到礼拜五,我没想过备课是需要燃烧生命的能量。等我带着报名的同学们一起兴致勃勃进入了课堂,我发现我接近死亡的边缘。“时间的宝贵”在这个时候成为一种绝对的信条,“饭来张口”在这个时候成为一份莫大的支持。直到志桥打来电话,让我一起去漳州一趟,拍摄一些客片。我在混沌中恍然醒悟。

如愿踏上前往漳州的旅程。穿上出门的衣服时发现在家囤养的日子,让人浑身肥肉横生,加上焦虑这把盐,感觉我已经拥有了很棒的口感。噢。

在漳州结束工作,我顺便和高中时的好朋友小黑见了一面,我们坐在小小的甜品店里,说起了往事,和如今必须面对的困境。

这个月我也在不停地尝试DY的视频制作,我在家院的许多个角落都很努力地凹出一个看起来不那么肥胖的角度。噢。我为什么不肯面对真实的世界。

月底,不能再等待。疫情已经略有缓解,我也终于要告别家乡,带着一盒子土鸡蛋,我要回到远方。

/终于实现去漳州拍摄的行程

/这张可以算是我的年度之作,之一。

April

四月的平江非常美,有很大一片油菜花田,还有很清朗的天空。我外出的时候,收到消息,我的作品登上了站酷首页,真是令人开心。

我去草莓园子里疯狂地边采边吃,我还发誓再也不会爱它了——可是现在,我又开始渴望它了。我也去了阳澄湖,这是第一次抵达大闸蟹的名产地,特别舒服的一个春天午后,风拂脸颊,人间全是温柔。

大部分时候我在工作室里拍摄客片和准备课程,也在一个周末的上午,和一群陌生人在矮矮的群山中徒步,我穿着喜欢的宽阔衬衫,随时可以起飞。

我记得我为了拍摄柴火灶的场景,联络了社交软件上相识多年的月老板,她大方地借我场地。她很漂亮,面基的感觉,更像是一场盛大的仪式。

也是这个月,我认识了很重要的一个朋友,七七。她是首饰设计师,令我非常欣赏的一位手工匠人。认识她是在一场饭局上,她带来了安徽老家独特的野菜,我已经忘记了它的姓名,但我始终记得那个夜晚我们一起搭地铁回家,她柔软的笑容。

噢,这个月我学会了游泳,可喜可贺。并且重返仪征,拍摄婷婷姐餐厅的新菜单。再次见面,是送给生活的一道菜,好菜。

/整个月的冰箱都藏匿着变质的海鲜

/我从古镇取景完准备回家

May

这个月,我认识了璞诉。并且,我带着他们的产品去了东山陆巷古村,拍摄了好多喜欢的客片。那天托了秘书长的福,把整间茶馆作为我们的私人工作室。合作至今,我最喜欢的依旧是第一期,不遗余力的第一期。是我疲惫了吗?是我不够认真面对了吗?不是的,是成长悄然,耳目一新。

五月的最后一夜,是在五月天线上演唱会的歌声中结束的。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放肆大唱大跳,没有人指责我,没有人和我一起狂欢,我度过了写满18岁痕迹的一夜。

我开始对照片里的故事进行更丰满更完整的构建,一张图里也可以写出三生三世,我对文字的沉溺,走到了一个全新的路口。

/我的配图作品《寂寞是人间的清福》,梁实秋著。

/在西山明月湾古村里拍摄了一组我很喜欢的枇杷静物作品

June

这个月我生日。

这个月我也遭到了背叛。

但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去了盐城拍摄一家酒店,我回复到一个人操持所有场面的时刻。不过,其实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操持所有的场面,人生的孤独,在我还没老的时候,就是显性基因。

我被迫在短短一个礼拜里更换住处,并且厚着脸皮找了刚刚结识一个礼拜的男性友人帮忙。在这座城市里,我还没有可以帮我搬家的朋友。

我在新居所里还没有住热乎,乐乐便从福州过来看我。第一晚,我们躺在沙发上躺在床上,我们聊到夜半三点,困到失去意识。

随后我骑脚踏车摔伤了,我一个人在家里躺了半个月。救我于危难之间的,是美团外卖。

同时,我收到了湖北知音出版社出版的《寂寞是人间的清福》梁实秋文集,书里用到了许多我的摄影作品。我有一种又生了一个孩子的快感。

/生日时在上方山

/这个月非常渴望喝一碗海带排骨汤

/《端阳未归图》也是本月我的得意之作

July

我终于熬到了七月。

我发布了宅家的日子写的小说,当时花了五个小时,一口气写了连载第一篇,嗯?至今还没有写出第二篇,不,它还在我的草稿箱里。

阿公90岁的生日聚会放在月底举行,我每天掰着手指头数日子。

月初丽芳姐和厨子哥来平江考察,我们在蟹塘边吃白馕西瓜,在双塔市集吃胖胖的阳山水蜜桃,在小园楼里吃让人失落的松鼠桂鱼,在裕兴记里吃很贵的三虾面。

杨赞和减愁从上海过来找我,我们一起去了拙政园,一起吃了松鹤楼,一起返回上海,一起见了好多位诗词大会的友人。阔别已久,重逢未有生。

这个月我沉沦在酒精中。几乎每顿晚餐,我都需要饮酒来自治,同时我很认真地早起制作早餐。我想要一边从泥潭里救自己,一边给自己无数个黑暗的漩涡。

终于可以回家了。在阿公的90大寿上,全家族的人都回来了,排排站快100人,我拍下了这张难得并且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的合照。

/浩浩荡荡的大家族

August

在厦门的海边住了一个礼拜,歆歆带我吃了两家评价颇高的沙茶面。特别热特别热的七月中午,我们没有打伞,走了好长一段路,去吃一碗面。

从厦门回家后,我导演并制作了第一部静物诗词短片《南山午梦》,父亲和侄女儿共同配合我完成了这件事。我喜欢到很多时候能自我感动到流泪,带着这样偏颇情感的作品,很难触及大众的内心,不是吗?图自己的快乐和喜悦,又自私又勇敢。

返回福州后,我到福建广电中心录制了福建新闻广播FM1036青年领秀的专访节目,第一次通过电台的方式和大家聊我的中国风美食摄影。主持人说我好黑啊,我说哎呀福建的太阳太毒辣了吧啦吧啦。

随后我赶赴寿宁,找蛋蛋一起拍摄了全新短片《茶中故旧》,虽然粗糙,不过我们一起度过的两天,才是最需要被回忆的。

回到平江后,我和李平花了三天时间在各个古镇里外拍,两个人都外焦里嫩,热到模糊。杀青后的当晚,我们在住处里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庆祝有空调拯救的人生,庆祝有啤酒可以喝的夜晚。

月底最后一天,我和朋友自驾前往西部。当天晚上在苏纶场吃了一顿非常难吃的晚餐,回到朋友家里信誓旦旦准备早睡,没想到过于兴奋,两人当即拍板凌晨出发。

不被规限的出发,拥有充满刺激的快乐。

/《南山午梦》剧照,也是我认为本年度个人最喜欢的作品之一。

/《茶中故旧》剧照

September

第一站开封,吃到了非常好吃的兴盛德花生,我念念不忘。

第二站郑州,葛记的焖面和红豆粥。

第三站太原,喝了期待已久的头脑,但从第一口之后就感到一阵崩塌。

第四站银川,一顿早餐我能吃下两碗羊杂碎,只是为了对比他们之间的差异。

第五站阿拉善,没想过今年会再次回到内蒙,入境后的那股苍荒,是我心中所趋。以及,我在阿拉善吃了一顿烤肉,好吃得没道理。

第六站中卫,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沙漠,我非常兴奋,并且非常愚蠢。我在沙漠的帐篷里过夜,我数了好久天上的星星。

第七站兰州,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刚好回到家乡的麻小哥,我在一天的时间里吃了四碗面。

第八站西宁,抵达一月短暂途径的西宁,这一次,我足足吃了四天。我在祁连山脉打转,我攀爬看雪山顶,我绕着青海湖聆听,我偷偷尝了一口茶卡盐湖的水。

回程的那一天,我也充满了期待和兴奋。离开赴往是一种型号的兴奋,返程归途亦是另一种型号的兴奋。

我好久没有参加非常正式的场合了,终于有了机会穿小礼服,给自己烫头又化妆,那天下午赶到现场,发现自己用力过度,但我一点也不羞涩。我尚拥抱青春,何不放肆挥霍?

这个月也终于前往了无锡,距离苏州非常近的无锡,拍摄完面基了相识多年的黎姐姐。在她的餐厅里吃到了无与伦比的食物,我至今都很难描述,普通人需要如何的执念,才能在食物当中注入如此绝妙的情感。发自肺腑?不够。

以及,我在看宋英杰老师的书时,发现了一处错误,我在微博上发私信,得到了他的回复。我感到非常开心。

月底再次前往仪征,给婷婷姐提前过了生日;我还撰写了榕有玉食大闸蟹的说明书;我还弄丢了身份证。回到厦门,和大言有了第一张合影,晚上的厦门凉风徐徐,我们在Zarahome里买到了好看的玻璃杯。

/我第一次抵达沙漠

/和黎姐姐的线下面基

October

总是处在交通切换的旅程中,国庆这一天,我站在了三明市的城市缝隙里,陪着小外甥女的钢琴比赛。

回家后的一夜,我和母亲聊了一夜,她说她知道我很辛苦,她很想帮我可她什么都做不了。这句话之后,我的眼泪失去闸门。只有母亲。只有母亲。只有母亲。

在家没有坐热,我便前往了厦门拍摄客片。拍摄什么的突然成为了比较不值得提点的事,在厦门最重要的事是和大言吃饭、和歆歆他们一起洗脚。没想到啊,足浴店的自助餐这么好吃,我们可以一口气吃两碗牛肉羹,外加许多食物。人到中年,最大的慰藉来源,是不是就是食物啊,对我来说是的。

返回平江,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在一场简单的活动中担纲节气知识嘉宾,为大家解析节气这件事。十月的稻田美极了,正好可以穿长袖子的衬衫,站在观赏廊上,迎风饮风。

这个时期我开始接触了拼多多这个神奇的购物平台,我和大言深刻认知到一点:贫穷使我们在拼多多相遇。即使到现在,我依旧不喜欢这个平台,不过,一点也不重要。

我的牙在离开福建的那一天便莫名掉了一个盖儿,我吃饭的时候特别吃力,但我还是渴望大量地吃饭,缓解我的焦虑和紧张。于是我开始牙疼,疯狂的牙疼。和七七还有Lily她们一起吃大闸蟹的夜晚,我终于认输,吃了一颗芬必得。

后来我和七七去吴中区博物馆摆摊儿卖她的手作首饰,那天晚上现场很热闹,可是我们一对也没有卖出去。手作的饰物需要缘分,我想我的作品,也一样。

收了摊儿我们去本色美术馆找梓曦喝茶,她忙得要命没空招呼我们,这一晚也是我们和可至师父第一次见面。喝上了他煮的茶,我始觉,茶道之精深,不是我认为的那般。

杨赞和他的师父果敢老师从上海来苏州,我前去作陪,并且使出全身气力给果敢老师拍摄了一组写真。虽然我的手法一般,但我特别感谢杨赞给到我的机会。

/寒露节气时做了现场活动的嘉宾

/果敢老师于艺圃

November

我抽了一个下午在太湖边和Angela姐姐聊了很多,我倾诉了我的困境,她安慰我一句:你在福建有很多朋友,但能和你一起走下去的,是这里的人。我恍然。

随后,说走就走去了大连。见识了真正的层林尽染,吃了许多可贵的小食,也在和减愁的交流合作中明白,我对于诗词本身,是个门外汉。

本色的市集上,我有了姑姑。她对我很好,厨艺也特别好。我们用玻璃罐子装好了炖好的桃胶银耳羹,坐在三春堂的榻榻米上看着市集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奇形怪状他们拥有志趣,我们既是其中的一员,也是被剥离的一块蛋糕。

而后,我和大言前往广东拍摄六時田園,这是一次快乐的差旅工作。在广东足足吃了三天的清远鸡,灵魂到身体,全是鸡的味道和气息。离开广东的那一晚,Nicole带我们去吃了好吃的牛肉火锅,第二天我们三人扛着18瓶佛山酱油回到厦门。哭了。

也是这个月,我意识到了一件事:如今,所有的回归,都是远行。

/为减愁拍摄的作品

/和Nicole他们一起,拍摄的杀青照。

December

月初,说走就走去了湖北,这是我第一次去湖北。不过我并没有充裕的时间认识这片土壤,也没有好好感受这里的过早。但还是吃到了传闻中的热干面。并认识了杨叔叔和游老师,他们对我的解读,让我意识到人生兴许还会有其他的希望。

月中时在梓曦的引荐下认识了阿初姐姐,她说之前就在微博上看过我的照片。能在线下相遇,这样的机会,是我一直渴望的。

这个月我报名成功,在周末的时候去本色美术馆摆摊儿卖起了牛肉酱。婷婷姐赶过来和我一起做了这场,赶上降温,我们冻了几日,剩下半出窍的灵魂。感谢七七、小天和月老板前来支持,我的人生在这个时候尤为饱满。

市集上我做了最大的一件事,莫过于给三春堂造了一场雪。这是我的蓄意谋划。这也是我极为享受的时刻,一个人面对庞大的道具库,我放肆发挥,抵达一种无我境界。

月底,说走就走去了宁波。我很久没来宁波了。这一次,我不在市区,在深山里拍摄了两天,赶上最猛烈的降温,我的嘴唇我的双手冻成了紫色,我按快门的力气都没有,我生怕体温发生变化。晚餐和缪姐姐易姐姐喝米酒,煮好的米酒下肚,期待的雪花也终于出现,我坐在山庄的餐厅里,心中一股滚热。

/为三春堂做的其中一个雪景,局部。

/我和婷婷姐的牛肉酱

/在宁波街头遇到的一位奶奶,已经93岁,面目祥和,衣着工整,她年轻时,一定貌美非常。

这个月各个社交平台都是感悟,感悟这个魔幻的年月终于要结束。2020年并不需要被定义,2021年也不一定会更好。

我在2020年元旦写下了跨年夜时做的梦:

跨年夜的梦境奇幻又充满隐喻:我肇事逃逸,当然,不是什么大事故,结果我被通知要去服刑一个月,我当时人就懵了,我还有那么多客片还没拍,乐乐催我给的照片还没给,好多消息没回复,就进去了。进了狱中,收到母亲给我捎来的许多道具,感动到泪水止不住,人间爱子莫若母。服刑的时候,每个人是住着一小间儿,我的隔壁是个漂亮的姑娘,她的男朋友过来说叫我去其他地方住???为什么男女混同?我一个人拖着母亲捎来的道具行李箱,就这样徜徉在牢狱中,两边全是各式各样的服刑人员,他们没有人和我说话,我也一个人走得自由。

现在看来,正是我2020年的昭示。

今夜,我要做什么梦?

今夜,我不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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