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龙芮
石龙芮好美的名字,我始终没想明白这样的名字是如何按在这样的草上的。不深究由来,只觉得有些过于写意。如果单只是从石龙芮来猜想的话,对应的花草应该是总也将自己扭曲得非常沧桑的样子才对,而实际却是种愿意清翠间装点些许明黄小花而后有缀上如玉石般果实的小可爱。
除了那点睛的芮恰到好处之外,石与龙实在找不到合理的存在感;或许命名的人并不是直指它的,只是记录的人碰巧将它放在了眼里、心上。
更或者原本是个玩笑,而玩笑被当了真;管它这样的称呼来自何意呢!假装认可就好了,毕竟植物的命名不像自己的名字,有个户籍处可以更改。
叫什么也改不了它的花开花谢,改变不了它在沼塘旁边挥洒自己的妩媚。它在意的只是时节是否对,一个名字唤不醒沉睡的花蕾。
这种植物我是自小就熟悉的,熟悉的是身影,至于姓氏名谁的事情却直到最近才打听来。也就是糊涂着喜欢了好些年,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虽曾有过纠结,却远不及得知其大号只好的讶异来的实在。
这玩意有毒,不然的话肯定要被人们收入碗碟谈论味道;也正因为有毒才不必忌讳人们有些时令的惦念,有了空闲可以潇洒的花开田间,可以独扛大旗造就一大片的美。
它总能在不知不觉间铺满满是泥水的原野,让身在其间的人们分不清哪里是起点哪里是终点;只觉得目光所及尽是黄花翩翩绿叶莹莹。
也不知道是因为它的坚韧不拔,还是无人理会,几乎有湿漉漉的泥土的地方就能遇见它的踪迹。有时成片自在、有时独一棵在风雨中摇摆······
不同的是热闹与孤独,相同的却是总在那个季节盛开。
热闹的成了绵延开去的景、孤独的也自得其乐,左一枝黄花、右一粒翠实的相互陪伴相互喝彩。
呦!你的花好美;嗨!这就是你的明天;唉!哥们,你的果实好青翠;咦!我昨天也和你一样风度翩翩·······花蕾、花朵和果实总能相互调侃又相互夸赞着度过每一个看似乏味的今天。
而路过的人却不那么愿意停下脚步看一眼,这是因为它们过于常见、也不曾为了讨好人们而放弃毒性。若不然这样的美丽又怎么逃得开人们的追逐,想必是每一天都煎熬在各自调料和烹煮之间。
这样的爱有欢喜也有悲哀,欢喜的是可以大快朵颐的人们,悲哀的却是虽准备了花朵却错过了春天。
嘿!哥们,你长得不错哦!
哈!同志,你审美没有跑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