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在八仙畈作诗人状

所记之事生于农历丁酉年

九月初十日  周日  

作者私信:Yxdniaoer

7点多起来。母亲问我怎么起这么早,是不是要出去。我说不出去啊。洗漱后,拿了大扫帚,从场地上沿着路往下扫,扫去落叶和落果。

母亲说,你莫扫,扫了风一吹又落了。我说,落了再扫嘛。

扫完后,吃母亲做的早餐。肉汤里,有精肉,有荷包蛋。母亲还叫我吃点饭。我说吃不了了。

不知何时突然响起了鞭炮,在云溪湖对岸。母亲竖起耳朵听了很久,说可能是哪个人过了,从县里回云溪。果然,鞭炮声一步步越往云溪洞里去。

8点过几分,麦子从楼上拿了我的手机下楼来,说有人找我。是龙哥来的电话。他说买了野蘑菇,一起去八仙畈钓鱼吃饭。我刚刚准备犹豫加拒绝,龙哥说H哥开车来云溪接我。

于是离开囤谷园。沿路拍下开在晨曦里的小花:褐蕊白瓣的三脉紫菀,白色的荞麦花,黄蕊白瓣的茶花,浅红色的紫茉莉,金黄色的千里光。诌几句诗:

秋色重重美,花儿朵朵开。
莫为名利苦,光阴去不来。

不久,我在云水桥边遇到了他们的车。车后排位置放着竹仙酒,是H哥带的。龙哥坐副驾驶位,他扬扬手里的两个袋子,我看到装的都是野生蘑菇。

“60块钱一斤。小的还贵些。”龙哥说,“我问卖蘑菇的老头子,为什么大的还便宜些?买鸡不是大鸡老鸡贵些吗?老头子说,可是吃鸡有几个不喜欢吃小鸡呢,老鸡婆有什么好吃的?老头子旁边有个卖菜的娭毑,突然笑出声来,在老头子身上打一下,说个老流氓!”

9点多,坐在八仙畈一处池塘边。钓鱼的H哥试了几次竿,说塘水不过膝,钓不了鱼。H哥坐了一阵,换了一口池塘。

兄弟们钓鱼。我看人看景,偶作诗人状。

饭前,龙哥从水塘里拖起一种罾小鱼虾的工具来。我过去看,发现这种工具很特别,一条长绳子上,有一格一格的四方网兜,兜上开着往里去的小网口子;沉到水里的最后一个网兜里,放着米饭或者鱼饵,底部的口子扎紧了。

后来,我有几次把这个东西拖上来,看网底里活奔乱跳的小鱼虾,和扬兄弟龙哥等把小鱼虾捉到水桶里。

我在朋友圈里发图文:“这种实用型阵虾工具,叫罾吗?不是吧。”沙洋的楼逸逸说,“这不是罾,是渔网子。”黄石的徐徐看出了网子的秘密,“收获的不是鱼,而是设局成功的快意。”

中餐非常丰富。一桌子菜。看看,桌子上有这样一些菜,样样诱人:野生蘑菇汤,加了点肉片煮在里面;土鸡汤;地里刚扯起来的韭菜,煎了蛋;青嫩的莴苣叶子,装在盘里油光闪亮;秋辣椒炸肉,肉夹精夹肥;辣椒炸小鱼虾;炸酸菜;炒干笋;68年的粗黄鳝,切成了段,等等。

这些菜,几乎全部取自龙哥的舅舅涂爹的菜园鱼塘。涂爹64岁,和我母亲同龄,曾经是村书记,如今种菜养鱼,还养着狗。扬兄弟数了,涂爹家的母狗生了6只小狗,只只过踝高,虎头虎脑的,十分可爱。

我主要喝了两碗野蘑菇汤,吃了很多小鱼虾。桌上的W兄弟端起盘子给我盛了很多水煮焖炒黄豆,我全部吃了。

桌上听到龙哥对W说:“我不认你是舅佬。我认F是舅佬。”龙哥的舅舅听后说,“你这样说要罚酒一杯。”桌上的人都表示同意。

午后,明媚的阳光下,池塘边,继续作诗人状。诌几句诗:

此地叫八仙,塘中多鱼鲜。
无洞怎么进?里面放饵饭。

14点多,回到县城。一觉睡到黄昏。

感谢龙哥夫妇从关刀给我带来晚餐。

酒醒后,胃口不好,不愿吃,于是出去走走。小城的夜晚,车如流水马如龙,华灯璀璨若梦中。

越走越轻快。先后遇到了曾在云溪学校工作过的T、L老师。她们步履匆匆,一个去接女儿,一个去接儿子。她们的儿女,曾在云溪学校读过小学,如今都升入初中了。

走到家联超市旁边的夜市摊点上,买几双袜子。脚上穿的袜子,破了洞,走起路来,颇不舒服。

回转。感到肚子饿了,进老阀门厂前的沙县小吃。点一碗肚片汤。寻位置坐下时,看到一位红衣女子对我笑。是在云溪学校工作过几年的C老师!她也在喝汤。我坐到她对面,说她瘦了,如果不先喊我我都认不出来。交谈中,了解到她已经在一年半前从镇小调进了城里小学。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人生若相见,就在拐角旁。”

喝汤中,熟悉的县领导L也进来店里,他为几个人点了一些饺子和汤,一起吃起来。因为工作忙到这个时候才吃晚餐的县领导,真是让我敬佩。

20点多,回到家里,洗衣机里的衣服已经洗好了。一个人上三楼,晾好。

今天的银山广场,非常热闹。全市各县的旗袍协会在这里举行旗袍展演。此举意义深远。

用特邀嘉宾“五星上将”的话说是,“这意味着通城更多围着锅台转、围着老公转、围着麻将转的广大妇女同志有了一个放飞自我,展示自我,完美自我的大好平台!体现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图片摄于关刀镇八仙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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