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换牙的记忆

昨天下午幼儿园放学的时候，去接孙女，她一出门就露出没有门牙的小嘴，跟我说“爷爷，我的牙掉了。你看我拿着呢。”我给她说：“你六岁了该到换牙的时候了。”

孩子从三岁开始，我每天接送，开始去幼儿园的时候哭哭啼啼，总是要我抱，走一会儿就伸手撒娇：“爷爷我走不动了，抱上。”一个月之后才习惯了幼儿园生活，认识了老师和一起的小同伴，在家里养成的一些毛病也改了许多，例如知道向别人问好，知道自己吃饭，知道应该自己洗脸，每天早上也会高高兴兴地跟着我去幼儿园。到中班的时候开始不要我抱了，大班的时候开始特别注重穿衣打扮，也常常会跟我说一些让人难堪的傻话，例如问我：“爷爷，我长大了你是不是就不在了？”“爷爷，你有妈妈吗？”“爷爷，我长大了就给你买好吃的东西，买好多好多的东西。”三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她也一下子长高了，个子在同龄人里属于高个子，性格也是个急性子。人第一次换牙是童年，是生命走向蓬勃的象征。看着我的小孙子由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子长成生气勃勃的小美女，心里感到十分宽慰。也突然想起我小时候换牙的情景，感叹光阴似箭岁月流逝。

“豁豁牙齿露风哩，碰着狗屎胡吞哩！”

小时候，那些同龄伙伴们每到换牙的时候都会被一起的同伴喊着这两句童谣调侃挤兑，几乎无人可以避免。

记得我也是六岁的时候换牙的，有一天突然发现门牙松动，这时候想起跟着别人耻笑那些换牙同伴的情景，心里不禁感到几分新奇几分愧疚，哎世事轮流转，耻笑别人者终被人耻笑，躲是躲不过去了，随他去吧。我用舌尖去舔那颗摇摇欲坠的松动的牙齿，盼着早点换掉，结果不知不觉间就掉了。掉下来后也像孙女一样拿着脱落的门牙跑去告诉母亲。记得母亲说牙齿不能随便丢弃，要扔到房顶上，于是按照母亲要求扔到房顶上。

我问小孙女的牙怎么处理，她告诉我，老师说了。要消毒之后放到冰箱里保存，将来如果遇到治不好的病，就从里面跑出一个小精灵，帮助治好病。哈哈，这我是第一次听说，我看她小心翼翼地把掉了的牙包在纸里，攥在手心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