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蜀书·诸葛亮传》中我们辨析;襄阳说者们之谎言
《蜀书·诸葛亮传》:诸葛亮字孔明,琅邪阳都人也。汉司隶校尉诸葛丰后也。父珪,字君贡,汉末为太山郡丞。亮早孤,从父玄为袁术所署豫章太守,玄将亮及亮弟均之官。从父玄为袁术所署豫章太守,玄将亮及亮弟均之官。会汉朝更选朱皓代玄。玄素与荆州牧刘表有旧,往依之。玄卒,亮躬耕陇亩,好为梁父吟。身长八尺,每自比於管仲、乐毅,时人莫之许也。惟博陵崔州平、颍川徐庶元直与亮友善,谓为信然。
【辨析】:
1、'从父玄为袁术所署豫章太守,玄将亮及亮弟均之官。'
诸葛亮兄弟跟随叔父诸葛玄豫章上任,诸葛玄为袁术属官并跟随袁术,故袁术为诸葛玄署官。《魏略》记载:建安初诸葛亮和朋友们游学荆州,这应当是诸葛玄豫章太守上任前夕,因为豫章太守周术病卒于公元195年,诸葛玄署豫章太守只能在其后,故确定诸葛玄于建安初去上任豫章太守是准确的。
2、会汉朝更选朱皓代玄。
会汉朝更迭——这是初平年更迭为建安年,'朱皓代玄'是诸葛玄遭遇变故的原因。
3、玄素与荆州牧刘表有旧,往依之。
朱皓代玄,诸葛玄无处可去,因与刘表有旧交情,往依刘表。'有旧'就是有老交情。
4、玄卒,亮躬耕垄亩。
诸葛玄死后,诸葛亮兄弟以往的生活状态改变,他们种地去了。
5、好为梁父吟。梁甫吟是一桃杀三士的历史故事,诸葛亮好为梁甫吟,显然是他对'豫章太守'这一段经历被深深伤害,这是心灵创伤的行为反应。
6、身长八尺,每自比於管仲、乐毅,时人莫之许也。惟博陵崔州平、颍川徐庶元直与亮友善,谓为信然。
没有人相信诸葛亮,惟徐庶崔州平友善,这才是诸葛亮兄弟的人际关系环境。
'襄阳说'者们,凿造谎言,编制所谓的诸葛亮襄阳豪门'亲戚群'和'朋友圈',诚然是不能被印证的虚无说法。
时先主屯新野。徐庶见先主,先主器之,谓先主曰:“诸葛孔明者,卧龙也,将军岂愿见之乎?”先主曰:“君与俱来。“庶曰:“此人可就见,不可屈致也。将军宜枉驾顾之。”由是先主遂诣亮,凡三往,乃见。因屏人曰:“汉室倾颓,奸臣窃命,主上蒙尘。孤不度德量力,欲信大义於天下,而智术浅短,遂用猖蹶,至于今日。然志犹未已,君谓计将安出?”亮答曰:“自董卓已来,豪杰并起,跨州连郡者不可胜数。曹操比於袁绍,则名微而众寡,然操遂能克绍,以弱为强者,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今操已拥百万之众,挟天子而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孙权据有江东,已历三世,国险而民附,贤能为之用,此可以为援而不可图也。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而其主不能守,此殆天所以资将军,将军岂有意乎?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刘璋闇弱,张鲁在北,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将军既帝室之胄,信义著於四海,总揽英雄,思贤如渴,若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结好孙权,内脩政理;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於秦川,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诚如是,则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先主曰:“善!”於是与亮情好日密。关羽、张飞等不悦,先主解之曰:“孤之有孔明,犹鱼之有水也。愿诸君勿复言。”羽、飞乃止。
刘表长子琦,亦深器亮。表受后妻之言,爱少子琮,不悦於琦。琦每欲与亮谋自安之术,亮辄拒塞,未与处画。琦乃将亮游观后园,共上高楼,饮宴之间,令人去梯,因谓亮曰:“今日上不至天,下不至地,言出子口,入於吾耳,可以言未?”亮答曰:“君不见申生在内而危,重耳在外而安乎?”琦意感悟,阴规出计。会黄祖死,得出,遂为江夏太守。俄而表卒,琮闻曹公来征,遣使请降。先主在樊闻之,率其众南行,亮与徐庶并从,为曹公所追破,获庶母。庶辞先主而指其心曰:“本欲与将军共图王霸之业者,以此方寸之地也。今已失老母,方寸乱矣,无益於事,请从此别。”遂诣曹公。
【辨析】:
1、三顾茅庐的发生地源自新野。
2、徐庶举荐是催生'三顾茅庐'的主要缘由。
3、“诸葛孔明者,卧龙也,将军岂愿见之乎?”
诸葛孔明这个人,绰号卧龙,住在卧龙岗这个地方,将军愿意见他吗?
这一段记载表明:刘备在徐庶举荐诸葛亮之前,并不了解诸葛孔明这个人,也不知道这一个绰号卧龙,住在卧龙(岗)这个地方有一个世外高人……徐庶征求刘备的意见:将军愿意见他吗?徐庶举荐诸葛亮之前,诸葛亮和刘备似乎并没有见过面。
这就奇了怪了?襄阳说者们所坚持的《魏略》:时先主屯樊城,曹操平定河北(公元207年八月),诸葛亮'北行见备',告知刘备'曹操平定北方后要南下荆州,提醒刘备储备物资和人马。这里有两个值得怀疑的地方:一是徐庶和刘备可谓形影不离,诸葛亮北行见备时为什么不见徐庶,难道徐庶此时在新野吗?
'北行见备'应当在徐庶举荐诸葛亮之前,因为如果发生在其之后,刘备当然了解诸葛孔明这个人,报出来名字刘备马上知道,刘备会直接挽留诸葛亮,也就没有后面'三顾'的历史啦!
'北行见备'时刘备和诸葛亮并没有擦出火花,刘备或邀请诸葛亮加入其团队,这从回来的'三顾茅庐'可以辨析这个事,诸葛亮与刘备交谈后随即离去。但诸葛亮'北行见备'这个事告诉好友徐庶了吗?如果'北行见备'徐庶不在樊城,而在新野,诸葛亮是不是又过路新野而告知徐庶呢?
即或诸葛亮没有告知徐庶,刘备见到徐庶亦会告知徐庶'北行见备'这件事,但如果诸葛亮与刘备见面,诸葛亮一定会告知好友徐庶。
所以,徐庶说:诸葛孔明这个人,绰号卧龙,是一个人才,住在卧龙岗这个地方,将军您愿意招见他(一块共事)吗?刘备说:你带他一块过来吧!
4、徐庶说:“此人可就见,不可屈致也。将军宜枉驾顾之。”由是先主遂诣亮,凡三往,乃见。
徐庶说:这个人只能去请见,而不可能让他过来见面的,将军要委屈亲自去邀请他才行。于是刘备去请见诸葛亮,一共去了三次,才见到诸葛孔明。从这些信息判断:如果'北行见备'这个事情存在,诸葛亮见到刘备后点到为止'提醒'后即离开,他甚至没有对刘备过多介绍自己,而只有这样,才符合徐庶举荐诸葛亮这些历史记载下的情理演绎。
5、刘琦问计诸葛亮是发生在'会黄祖卒'之公元208年春,刘备三顾茅庐之后。
徐庶与亮同行,在曹操追击途中返回诣曹——历史与《三国演义》小说记载不同。
先主至於夏口,亮曰:“事急矣,请奉命求救於孙将军。”时权拥军在柴桑,观望成败,亮说权曰:“海内大乱,将军起兵据有江东,刘豫州亦收众汉南,与曹操并争天下。今操芟夷大难,略已平矣,遂破荆州,威震四海。英雄无所用武,故豫州遁逃至此。将军量力而处之:若能以吴、越之众与中国抗衡,不如早与之绝;若不能当,何不案兵束甲,北面而事之!今将军外讬服从之名,而内怀犹豫之计,事急而不断,祸至无日矣!”权曰:“苟如君言,刘豫州何不遂事之乎?”亮曰:“田横,齐之壮士耳,犹守义不辱,况刘豫州王室之胄,英才盖世,众士慕仰,若水之归海,若事之不济,此乃天也,安能复为之下乎!”权勃然曰:“吾不能举全吴之地,十万之众,受制於人。吾计决矣!非刘豫州莫可以当曹操者,然豫州新败之后,安能抗此难乎?”亮曰:“豫州军虽败於长阪,今战士还者及关羽水军精甲万人,刘琦合江夏战士亦不下万人。曹操之众,远来疲弊,闻追豫州,轻骑一日一夜行三百馀里,此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者也。故兵法忌之,曰'必蹶上将军'。且北方之人,不习水战;又荆州之民附操者,偪兵势耳,非心服也。今将军诚能命猛将统兵数万,与豫州协规同力,破操军必矣。操军破,必北还,如此则荆、吴之势强,鼎足之形成矣。成败之机,在於今日。”权大悦,即遣周瑜、程普、鲁肃等水军三万,随亮诣先主,并力拒曹公。曹公败於赤壁,引军归邺。先主遂收江南,以亮为军师中郎将,使督零陵、桂阳、长沙三郡,调其赋税,以充军实。
【辨析】:
'襄阳说'者们,把刘备的'南渡江'曲解为汉水(汉江),把杨戏的'献策江滨,攀吴连蜀'曲解为襄阳城西二十里的号曰隆中之后人置名的《隆中对》策,他们把'江滨'认定为汉水之滨……这都是'襄阳说'者们善于凿造的历史虚无。
刘备诸葛亮计划'南渡江'——别遣关羽乘船数百艘会于江陵——自江陵会合渡过长江以南。
陈寿记载:诸葛亮'乃建奇策,身使孙权,求援吴会',就是杨戏的'献策江滨,攀吴连蜀'。而陈寿把'乃建奇策'或'献策江滨'的位置标注很清晰:先主至於夏口,亮曰:“事急矣,请奉命求救於孙将军。'时权拥军在柴桑,观望成败。
三年春,亮率众南征,其秋悉平。军资所出,国以富饶,乃治戎讲武,以俟大举。五年,率诸军北驻汉中,临发,上疏曰: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於内,忠志之士忘身於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於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侍中、侍郎郭攸之、费祎、董允等,此皆良实,志虑忠纯,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愚以为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然后施行,必能裨补阙漏,有所广益。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事,试用於昔日,先帝称之曰能,是以众议举宠为督。愚以为营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陈和睦,优劣得所。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於桓、灵也。侍中、尚书、长史、参军,此悉贞良死节之臣,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
【辨析】:
这就是公元227年名满天下的诸葛亮《出师表》,'今天下三分'是诸葛亮本人对三国鼎立版图割据及其郡县划治现状的确认或认同。而'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这就是227年南阳之现实存在,诸葛亮本人认定在南阳这个地方躬耕种地,先主三顾茅庐后,其跟随先主已经二十一年啦。
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阳,苟全性命於乱世,不求闻达於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於草庐之中,谘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於败军之际,奉命於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
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讬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
至於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祎、允之任也。愿陛下讬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若无兴德之言,则责攸之、祎、允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谋,以谘诹善道,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感激,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遂行,屯于沔阳。
【辨析】:诸葛亮呈上《出师表》奏章后,率领兵马屯于沔阳。
初,亮自表后主曰:“成都有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顷,子弟衣食,自有馀饶。至於臣在外任,无别调度,随身衣食,悉仰於官,不别治生,以长尺寸。若臣死之日,不使内有馀帛,外有赢财,以负陛下。”及卒,如其所言。
【辨析】:诸葛亮陈表自己家财及安排身后事。
亮性长於巧思,损益连弩,木牛流马,皆出其意;推演兵法,作八陈图,咸得其要云。亮言教书奏多可观,别为一集。
景耀六年春,诏为亮立庙于沔阳。秋,魏征西将军钟会征蜀,至汉川,祭亮之庙,令军士不得于亮墓所左右刍牧樵采。亮弟均,官至长水校尉。亮子瞻,嗣爵。
【辨析】:诸葛均官至长水校尉。亮子瞻,嗣爵。
臣寿等言:臣前在著作郎,侍中领中书监济北侯臣荀勖、中书令关内侯臣和峤奏,使臣定故蜀丞相诸葛亮故事。亮毗佐危国,负阻不宾,然犹存录其言,耻善有遗,诚是大晋光明至德,泽被无疆,自古以来,未之有伦也。辄删除复重,随类相从,凡为二十四篇,篇名如右。
亮少有逸群之才,英霸之器,身长八尺,容貌甚伟,时人异焉。遭汉末扰乱,随叔父玄避难荆州,躬耕于野,不求闻达。时左将军刘备以亮有殊量,乃三顾亮於草庐之中;亮深谓备雄姿杰出,遂解带写诚,厚相结纳。及魏武帝南征荆州,刘琮举州委质,而备失势众寡,无立锥之地。亮时年二十七,乃建奇策,身使孙权,求援吴会。权既宿服仰备,又睹亮奇雅,甚敬重之,即遣兵三万人以助备。备得用与武帝交战,大破其军,乘胜克捷,江南悉平。后备又西取益州。益州既定,以亮为军师将军。备称尊号,拜亮为丞相,录尚书事。及备殂没,嗣子幼弱,事无巨细,亮皆专之。於是外连东吴,内平南越,立法施度,整理戎旅,工械技巧,物究其极,科教严明,赏罚必信,无恶不惩,无善不显,至於吏不容奸,人怀自厉,道不拾遗,强不侵弱,风化肃然也。
当此之时,亮之素志,进欲龙骧虎视,苞括四海,退欲跨陵边疆,震荡宇内。又自以为无身之日,则未有能蹈涉中原、抗衡上国者,是以用兵不戢,屡耀其武。然亮才,於治戎为长,奇谋为短,理民之幹,优於将略。而所与对敌,或值人杰,加众寡不侔,攻守异体,故虽连年动众,未能有克。昔萧何荐韩信,管仲举王子城父,皆忖己之长,未能兼有故也。亮之器能政理,抑亦管、萧之亚匹也,而时之名将无城父、韩信,故使功业陵迟,大义不及邪?盖天命有归,不可以智力争也。
青龙二年春,亮帅众出武功,分兵屯田,为久驻之基。其秋病卒,黎庶追思,以为口实。至今梁、益之民,咨述亮者,言犹在耳,虽甘棠之咏召公,郑人之歌子产,无以远譬也。孟轲有云:“以逸道使民,虽劳不怨;以生道杀人,虽死不忿。”信矣!论者或怪亮文彩不艳,而过於丁宁周至。臣愚以为咎繇大贤也,周公圣人也,考之尚书,咎繇之谟略而雅,周公之诰烦而悉。何则?咎繇与舜、禹共谈,周公与群下矢誓故也。亮所与言,尽众人凡士,故其文指不得及远也。然其声教遗言,皆经事综物,公诚之心,形于文墨,足以知其人之意理,而有补於当世。
伏惟陛下迈踪古圣,荡然无忌,故虽敌国诽谤之言,咸肆其辞而无所革讳,所以明大通之道也。谨录写上诣著作。臣寿诚惶诚恐,顿首顿首,死罪死罪。泰始十年二月一日癸巳,平阳侯相臣陈寿上。
乔字伯松,亮兄瑾之第二子也,本字仲慎。与兄元逊俱有名於时,论者以为乔才不及兄,而性业过之。初,亮未有子,求乔为嗣,瑾启孙权遣乔来西,亮以乔为己適子,故易其字焉。拜为驸马都尉,随亮至汉中。年二十五,建兴六年卒。子攀,官至行护军翊武将军,亦早卒。诸葛恪见诛於吴,子孙皆尽,而亮自有胄裔,故攀还复为瑾后。
瞻字思远。建兴十二年,亮出武功,与兄瑾书曰:“瞻今已八岁,聪慧可爱,嫌其早成,恐不为重器耳。“年十七,尚公主,拜骑都尉。其明年为羽林中郎将,屡迁射声校尉、侍中、尚书仆射,加军师将军。瞻工书画,强识念,蜀人追思亮,咸爱其才敏。每朝廷有一善政佳事,虽非瞻所建倡,百姓皆传相告曰:“葛侯之所为也。“是以美声溢誉,有过其实。景耀四年,为行都护卫将军,与辅国大将军南乡侯董厥并平尚书事。六年冬,魏征西将军邓艾伐蜀,自阴平由景谷道旁入。瞻督诸军至涪停住,前锋破,退还,住绵竹。艾遣书诱瞻曰:“若降者必表为琅邪王。”瞻怒,斩艾使。遂战,大败,临陈死,时年三十七。众皆离散,艾长驱至成都。瞻长子尚,与瞻俱没。次子京及攀子显等,咸熙元年内移河东。
董厥者,丞相亮时为府令史,亮称之曰:“董令史,良士也。吾每与之言,思慎宜適。“徙为主簿。亮卒后,稍迁至尚书仆射,代陈祗为尚书令,迁大将军,平台事,而义阳樊建代焉。延熙十四年,以校尉使吴,值孙权病笃,不自见建。权问诸葛恪曰:“樊建何如宗预也?”恪对曰:“才识不及预,而雅性过之。”后为侍中,守尚书令。自瞻、厥、建统事,姜维常征伐在外,宦人黄皓窃弄机柄,咸共将护,无能匡矫,然建特不与皓和好往来。蜀破之明年春,厥、建俱诣京都,同为相国参军,其秋并兼散骑常侍,使蜀慰劳。
评曰:诸葛亮之为相国也,抚百姓,示仪轨,约官职,从权制,开诚心,布公道;尽忠益时者虽雠必赏,犯法怠慢者虽亲必罚,服罪输情者虽重必释,游辞巧饰者虽轻必戮;善无微而不赏,恶无纤而不贬;庶事精练,物理其本,循名责实,虚伪不齿;终於邦域之内,咸畏而爱之,刑政虽峻而无怨者,以其用心平而劝戒明也。可谓识治之良才,管、萧之亚匹矣。然连年动众,未能成功,盖应变将略,非其所长欤!
【辨析】:
这是陈寿撰书《三国志*诸葛亮传》的历史背景,作为一个蜀汉旧吏,西晋史官,其难掩对诸葛亮光辉人格之赞誉,而诸葛亮曾经是曹魏之敌对,司马之对手。晋武帝或因一时之喜乐,就有给陈寿加以'杀身之祸',但不然:陈寿极尽对晋武帝胸襟之褒扬,对诸葛亮生平事言及之中肯,不敢偏差于凿造。
诚然,陈寿作为西晋史官之人格耿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绝不杜撰附会之说。
而'襄阳说'者们拿陈寿对诸葛亮生平总结这一句话'遭汉末扰乱,随叔父玄避难荆州,躬耕于野,不求闻达',来否定诸葛亮本人主证认定的'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这是极尽歪曲史实的历史笑话。
从'玄卒,亮躬耕垄亩'之诸葛亮的人生变化——到诸葛亮本人说'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至陈寿向晋武帝陈书,总结诸葛亮一生'遭汉末扰乱,随叔父玄避难荆州,躬耕于野,不求闻达'……陈寿不了解诸葛亮躬耕之南阳吗?不!
这是陈寿在书写时避免重复或雷同'躬耕于南阳'这一句话而已,而'躬耕垄亩'和'躬耕于野',是陈寿对诸葛亮'躬耕于南阳'之地貌及空间纬度之状态描绘。
'躬耕垄亩'如果是对躬耕南阳之地形地貌特征描述,那么陈寿为什么又记载'躬耕于野'呢?
这是相对于'求闻达'而身居朝廷的,反之是僻壤荒野之所居,故陈寿谓之曰'不求闻达'而'躬耕于野'。
次子京及攀子显等,咸熙元年内移河东。
诸葛亮《寄子书》云:余自南阳隆中结构草庐于卧龙岗下躬耕稼穑。
金坛谨慎堂《诸葛氏宗谱》云:南阳始祖忠武公发迹南阳,遂成鼎族……京由南阳还河东……
《琅琊郡全裔堂诸葛氏宗谱》亦云:“亮生于琅琊,迁居于南阳,官于西蜀。”
又曰:诸葛均娶南阳林氏之女为妻,次年得子……
山东临沂《诸葛亮祖故碑》亦日:“我诸葛氏家于琅琊,迁于南阳。”
诸葛亮在西蜀为丞相时,自认与南阳人陈震、李严、李平为南阳乡党,可能诸葛武侯与南阳有刻骨铭心之不解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