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日课170丨解决伤害最好的方式就是预防和善后 / 开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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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不教而诛，则刑繁而邪不胜；教而不诛，则奸民不惩；诛而不赏，则勤励之民不劝；诛赏而不类，则下疑、俗俭而百姓不一。故先王明礼义以壹之；致忠信以爱之；尚贤使能以次之；爵服庆赏以申重之；时其事、轻其任以调齐之；潢然兼覆之，养长之，如保赤子。若是，故奸邪不作，盗贼不起，而化善者劝勉矣。是何邪？则其道易，其塞固，其政令一，其防表明。故曰：上一则下一矣，上二则下二矣；辟之若屮木，枝叶必类本。此之谓也。（《荀子·富国篇第十》16）

故不教而诛，则刑繁而邪不胜；教而不诛，则奸民不惩；诛而不赏，则勤励之民不劝；诛赏而不类，则下疑俗俭而百姓不一。

　不教育就惩罚，刑罚虽多，邪恶仍然不能被制服；教育而不惩罚，邪恶的人就不会吸取教训而警戒不干；只惩罚而不奖赏，勤劳的人就得不到鼓励；赏罚不恰当，百姓就会疑惧、有欲求而心存侥幸不能齐心。杨倞注曰：

类，不以其类。谓赏不当功，罚不当罪。俭，当为险。险谓侥幸免罪，苟且求赏也。

惩罚从来都是手段而不是目的，无论是为政还是育人应当先教后罚，引导人向善才是为政育人的最终目的。解决伤害的最好方式是预防和善后，而不是以暴制暴。当然，儒家强调教化，从来不否认惩罚。《论语·尧曰》中孔子说：

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慢令致期谓之贼；犹之与人也，出纳之吝，谓之有司。（论语日课499丨孔子的五美与四恶）

故先王明礼义以壹之；致忠信以爱之；尚贤使能以次之；爵服庆赏以申重之；时其事、轻其任以调齐之；潢然兼覆之，养长之，如保赤子。

所以古代的圣王彰明礼制道义来统一民众；努力做到忠信来爱护民众；尊崇贤人、任用能人来安排各级职位；用爵位、奖赏反复激励他们；根据时节安排事情，量力任用来使他们协调统一；广泛地保护他们，抚养他们，就像保护初生的婴儿一样。潢（huàng）然，通滉，水至大之貌，形容君主恩泽之广大。

若是，故奸邪不作，盗贼不起，而化善者劝勉矣。是何邪？则其道易，其塞固，其政令一，其防表明。

像这样，奸诈邪恶的人就不会产生，盗贼就不会出现，而改过向善的人会受到鼓励。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古代圣王的方法平易可行，他对为非作歹的遏制强而有力，他的政令稳定一致，他的制度准则明确清楚。

故曰：上一则下一矣，上二则下二矣；辟之若屮木，枝叶必类本。此之谓也。

古语说：上面一心一意，下面就一心一意；上面三心二意，下面也就三心二意；这就像草木，什么根长出什么枝叶。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上梁不正下梁歪。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说一套做一套，不仅难以让人心服，反而可能使其变本加厉地作恶。《论语·子路》中言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