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道鳟燕201809
臧棣
诗道鳟燕201809
新诗百年,中国诗人在诗中反复使用“人类”一词。从诗歌潜意识溯源,这当然是诗人对一种普遍性的视野开始了新的诉求;但极端地说,只有海子对“人类”的使用是准确的。海子意在重建诗与更高的听者之间的关系。海子的诗是写给人类的。这其实也导致了他的诗歌速度必须处于不断加速的状态。但他没意识到,他对诗的加速并没能强化这种关系。因为,诗和人类的关系虽然是根本性的,却并不适合展现为一种诗的直接性。诗越是加速,这种直接性越是会让诗的力量趋向一种解体。
换句话说,诗的对象从来就不是大众,诗的对象只能是人类。某种意义上,海子也实践了庞德的一个信念:诗人是种族的触须。
正常情况下,诗和大众的关系只在极其特殊的情况下才会发生。比如,地震。
以大众的名义对诗歌发言,基本上都不会超出抱怨的范围。而且,也基本上是一种偷懒行为。所以,严肃的诗歌批评很少会以大众的名义来剖析诗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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