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大学这个违背人性的残忍实验,没人起诉吗?
变态的心理实验
1961年,耶鲁大学的地下室,一个性情温和的学生,坐在椅子里,双手被固定在椅子的扶手两边,夹上了传送电击的电极,他的皮肤被涂了电极糊,以避免产生水泡或者被灼伤。
该学生被告知,这是一项关于“体罚对于学习行为的效用”的实验,实验过程会有一定的疼痛感,但不会真正伤害到身体组织。
现在,这个学生要进入记单词,然后考试的实验环节,答错一次,会被电击一下。
助教在隔壁房间控制着电极开关,主导实验的教授,站在助教身边。
如图所示:L是学生,T是助教,E是教授
第一次答错,电压45伏特,皮肤没什么感觉。
第二次答错,电压60伏特,稍微有点刺痛。
第三次答错,电压75伏特,这个学生发出“啊”的呻吟声;
第四次…,第五次…,
电压到150伏特时,被电击的学生开始叫喊着要求出去,说他感到心脏很难受;
助教这时觉得这样的体罚,似乎有点不合适,想要停止实验。旁边的教授简短地说到:“请继续”。
实验继续,学生又答错,电压180伏特,学生说他无法忍受电击带来的疼痛了,眉头紧皱,想必已经后悔参与这个实验了。
此时助教觉得继续下去,会伤害到学生的健康,想要停止实验。旁边的教授说:“这个实验需要你继续进行,请继续”,语气坚定。
实验继续,学生又答错,电压到210伏特时,他已经虚脱无力,不想做出任何回答,并且强烈要求结束实验。
助教此时也觉得这个实验过头了,想要停止。旁边的教授坚持:“你继续进行是必要的”。
实验继续,学生又答错,电压到270伏特,学生痛得发出尖叫。
实验还是没停,当电击超过300伏特时,学生的尖叫变得极其痛苦,不断地求饶。
一脸不安的助教开始担心学生会有生命危险,看向教授,请求停止实验,而教授冷淡地说:“你没有选择,你必须继续”。
实验在一种不祥的气氛中继续进行,当学生继续答错,超过450伏特的电击后,周围安静了。
实验背景&延伸案例
上面这个著名的心理学“服从实验”,发起人是耶鲁大学的心理学家史坦利·米尔格伦。
该实验的目的,是为了测试一个普通的市民,在一位主导实验的科学家的命令下,会愿意在另一个人身上加诸多少痛苦,也就是一个人会不会服从权威而成为恶人。
史坦利·米尔格伦教授本尊长这样
实验里的“助教”是公开招募来的普通市民,每小时报酬4.50美元,年龄20到50岁不等。
而实验里的“学生”,发出的求救,惨叫,其实是提前制作的录音,也就是整个实验,真正参与测试的,只有“助教”这个角色,而且“助教”以为真的有“学生”在隔壁房间被试。
实验前,米尔格伦教授曾对他的心理学家同事们做了预测实验结果的调查,他的同事们全都认为应该只有少数几个人,比例大概10%,甚至是只有1%的“助教”,会狠下心来继续惩罚“学生”,直到450的最大电压伏特数。
而事实却是,每组实验都有61%至66%的“助教”,愿意施加给“学生”致命的最大电压450伏特。
尽管“助教”们都在实验过程中表现出不太舒服,几乎都在伏特数达到某种程度时,暂停并质疑这项实验,其中一些人甚至说,他们想退回实验报酬的4.5美金来停止实验。
但是在教授的不断怂恿下,没有一个“助教”在到达300伏特之前坚持停止。
或许对于他们来讲,中止实验会在权威教授面前显得无知?冲动?敏感?怯弱?停止实验担心可能会导致人际间的某些麻烦?而不提出任何质疑,继续下去,则会更容易一些。
实验的过程中,我们看到:一个普通市民,只因为辅助一个心理学实验,服从科学家教授下达的、对“学生”可能造成伤害的指令,就可以做到如此程度的服从。
我们无从责备,或许,这些阴暗面,本身就是人性的一部分,换作我们自己参与这个实验,又会有什么不同吗?实验之后,米尔格伦在他的《服从的危险》一书中说:"我们所面临的问题是,我们在实验室里所制造的使人服从权力的环境,与我们所痛责的纳粹时代之间,有怎么样的关联?
无独有偶,跟这个电击实验类似的两则案例。
其一:越战后,一名美国陆军上尉受到审判,因为他下令士兵杀死了越南一个村子里所有的村民,包括老少妇孺。
后来,有个组织就此事调查了全美国很多人的意见,居然有51%的人回答:如果自己当时也是处在同样的情形之下,也会执行上尉的命令,因为这是权威。
其二:1991年9月,统一后的柏林法庭上,曾是东德守卫的英格·亨里奇,被判三年半徒刑,不予假释。
因为他射杀了试图爬过柏林墙的平民克利斯,使他成为这堵墙下最后一个遇难者。英格·亨里奇的律师辩称,他仅仅是执行上级长官命令的人,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罪不在他。
法官当庭指出:“你的长官让你杀人,可是你明明知道这些逃亡的人是无辜的,明知他无辜而杀他,就是有罪。”
作为警察,不执行上级命令是有罪的,但是作为一个心智健全的人,你有把枪口抬高一厘米的主权,这是你应主动承担的良心义务。
关于实验的现实思考
可见,服从权威是一种根深蒂固的倾向,它实际上是一种能够征服道德规范、同情心和社会操行的强大驱力。
人们温顺地服从非正义的权威是危险的,因为会滋生很多邪恶。而事实上,不论正义与否,迷信权威,都是危险的。
日常生活中,通过父母、宗教领袖、教师和政治人物的教育,我们充分地学习了无异议地服从权威,并享受其带来的好处。
但著名的社会心理学家罗杰·布朗( Roger Brown,1986)认为:“打破习惯性服从的'反服从训练’,其必要性不亚于消防训练”,因为惯性地服从权威,服从集体潜意识,可能会让我们失去质疑和创新的活力,我们的一切行为都会是僵硬的、从众的、按照某种脚本执行的。
比如听父母的话,小时候做礼貌周到的小孩,长大了结婚生子,工作后考公、爬职级。
我们不停的向某个群体靠拢,寻求认可,生怕被说是异类。
但是人不能把自己仅仅当作一个谋食的生物体,我们是有血有肉,有感情、有灵魂、有良知的人,我们的所有行为,要有自己的喜好、审美、善恶的标准。
我们要试着对自己反复地做“反服从训练”,始终独立思考,内心拥有勇气和力量,才能直面权威;
不断审视集体潜意识,在任何压力下,都能坚持自己的价值标准;
同时保持对其他生命个体的体恤和尊重,不做违背道德原则的事。
我们坚信:在好与坏的两极之间,总有一条路径,是可以兼顾生存和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