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崇坤:文学伴我前行
安徽怀宁 陈崇坤
有一位名叫老茂的作者,撰文写到:读书是获取知识的重要途径,也是一种有选择的模仿,需要一个中心去维持兴趣。对于写作,他偏爱文学类的一朵奇葩——散文。因为散文涉及面广、不讲音韵、不求排比、文体自由,篇幅可长可短,内容既可叙事又可抒情,而优秀的散文能使人久读不厌,并从中得到启迪和享受。
读这段文字,我似有同感,是因为这些年,我所发表的一些文章,多半是散文。散文,这朵文学奇葩,也一直在伴我前行。然而,我因写作而交上的文友,不知道我底细的还以为我读了不少的书,才会写出像样的散文来。其实,我只念了小学六年级,就到江南一家国营林场当了林业职工,谈不上有什么学问。1970年,我被命运捉弄到老家农村。那时农村,靠工分过生活;我这个年轻的半油篓子还没妇女做的工分多,因此,我们一家人过的苦日子,简直难以向人启齿;哪还想读什么书。到了七十年代末,生产队推荐我到乡镇企业去做工,可每个月的几十元工资,必须交到生产队,才可称回一点工分粮。后来因责任田到户,我苦涩的命运这才有了转机——每月工资不再交到生产队,一家人的日子总算有了改善。我呢,每个月便积存一点钱买本我想读的书,来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那时,我所在这家企业订有几份报纸,这几份报纸,每周有一期副刊版面,正好合乎我的阅读需求。并且,我还尝试地给当时的《安庆日报》皖江周末文学版,先后投去了两篇稿子,没多少时日,我的稿子被发表;同几位名人文章并列在“七色人生”版面上,当时可把我乐得喜笑颜开。企业领导知道我有点才华,当即就把我调到厂办室,我便就有了时间读点书看点报纸,没事时我还可以写点东西。
然而这好景不长。没两年企业倒闭,我又重新成了雨天一身湿;晴天一身汗的纯朴农民。但我依旧不放弃读书看报和写作。不过,我的写作方式有了改变——外出干活,或骑自行车到镇上办事,衣袋里总揣上一支笔,一张纸,以便随时随地捕捉“灵感”。待后哪天有时间,再将零乱记录下的文字一字一句地修改和锤炼……过后再将“爬格”好了的稿子,用信封装上寄到报社。那些年,随着“写作欲”的增长,我的一些散文稿子,先后在《安庆日报皖江周末》、《怀宁报》以及后来的《安庆晚报》副刊上陆续发表。
许是我从未间断过写稿而才引起有关媒体关注,诸如2000年至2004年期间,《安庆日报》﹒下午版有叶卫东和黄复彩等几位编辑到我家来采访,并赠书于我。《安徽日报》“农村版”副刊还发表我的一篇“泥腿子写稿”文章。好在那些年我投的都是手写稿,不费什么事。岂料从2004年开始,所有报刊一律采用电子邮件。媒体这招出台,确把我这个“老土”作者愁得不知所措。这时候,我的一个文友说镇党委汪书记已向政府打印室打过招呼:让打印员有空就帮我打字发送稿件。那时候,我带着手写稿,经常往返于打印室,次数多了确有点不好意思,便就易主到私家电脑室打字发稿,心想,打不了花点碎银而不再欠人家的这份情。可这事进行还不到一年,便就有好心人向我伸出友谊之手帮我打字发稿子;他们,有的是医院医生,有的是居委会文书。每当完成这项程序,我于是对他说声“谢谢!”可对方却笑了笑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甭谢。”就这样,得到好心人的帮助;我的散文是越写越有滋味。去年,我投到省城两家报纸副刊的稿子,差不多都见了报。
2008年,本县电视台范记者和《怀宁报》钱主编,一同在采访我时问到:“您老为何爱好文学;喜欢写作?”我回答:“我对文学的执着追求,是因为文学能滋补人的生命。至于写作,会使我晚年活得充实。充实的生活会淡化烦恼,走近欣慰。”过后,没多长时间,我被市县作协接纳为作协会员。2015年,小镇文化站,还把我列在小镇文化名人榜上。其实这些年,我只不过是写了一些“豆腐块”的文章而已,不值得媒体对我如此看重。
如今,我这个不离乡土,不离扁担锄头的“文学老年”,在精心种植庄稼的空闲时间里,仍在一边读书看报,一边把目之所见,耳之所闻,身之所历,心之所思的东西,用文字表达出来。以便为读者多提供一点精神食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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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崇坤,笔名陈实,安徽省作协会员。忘我写作,带来精神快乐。笨拙笔尖,抒发乡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