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释梦瑛《篆书千字文》

梦英《篆书千字文》拓本

宋.篆书家:梦英

Meng Ying

(948)

法号:宣义

北宋衡阳郡(今衡阳市南岳区)人

多才多艺 能诗能文

篆隶楷行草 无所不能 尤精篆书

梦英 Meng Ying(948~?) 法号宣义,北宋衡阳郡(今衡阳市南岳区)人。娴通《华严》,专事弘扬,周流讲化,不辞辛劳。

多才多艺,能诗能文,篆隶楷行草,无所不能,尤精篆书,陶谷谓“阳冰死而梦英生”。宋乾德五年(967),19岁(宋温舒“十九彤廷赐紫衣”),“尝至大梁,太宗召之,帘前赐紫服”(朱长文《墨池编》卷三)。作为僧人,因为善书而受此不世之宠,可谓绝后空前,从此托响蜚声,名高海内。归老时游终南山,名士郭恕先、陈希夷、宋白、陶谷、贾黄中之俦,皆以诗称述之。与六朝陈僧智永、隋僧智果、唐僧怀素齐名,号为“潇湘四僧”。书迹有《篆书千字文》、《篆书梦英十八体诗刻》、《重书程浩夫子庙堂记》及《论十八体书》一篇。刻立的《篆书说文目录偏傍字源》,把东汉许慎《说文解字》中的540个偏旁部首分别篆出,并用楷书注释,自作序文说明,对研究汉字的渊源、演进以及篆体书法都大有裨益。

宋.篆书家:梦英《篆书千字文》

篆书史上不乏高官显爵的书家,也不乏文人才子的能手。从李斯直到唐代李阳冰,可以说是篆书在成形之后的第一个循环。第二个循环,则从宋代释梦英、徐铰一辈开始。请注意:它的背景是篆书衰颓,并在现实生活中越来越被遗忘。如果说在汉隶时期,人们还常以篆书作为一种先贤的表征和权威的标志而时时引用不衰的话,那么到了唐宋特别是宋,这种种权威和圣贤书的色彩渐渐淡化。宋人更倾向于视它为一种专门的学问,而不是笼统意义上的文化权威。由是,像释梦英与斯、冰相比,给人的形象感觉是完全不同的。秦汉隋唐人看斯、冰是恭敬拜伏:因为他们是代表学问、知识和文化而直接成为圣贤书在俗世的权威。宋代人看梦英和徐钦,却是恭敬但未必拜伏。因为这是一种专门的学术,我可以承认它深奥,但我不必亦步亦趋地去学它,除非是我想当篆书家。—这叫术业有专攻嘛!在宋代,想当单纯的篆书家者十分罕见。因为缺乏这种种客观条件的配合,于是,篆书家最终极有可能异化成为金石学家或文字学家等等。

虽然金石学的发韧要到晚几十年后的欧阳修崛起,梦英似乎还不曾有缘问鼎,徐祛是专攻文字学并对《说文》有深人研究者.梦英对文字六书有甚造诣我们还不很清楚,但以他用篆书写《千文》,我以为其间亦不妨说是有了个文字宣传方面的问题。《千文》是旧时的普及读物,与深奥的学问篆书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特别是在唐宋已不用篆字的背景下更是如此,是则以篆书写《千文》就有了个借此推广篆书的意图在。至于刻碑更是以广其法的好办法。待到袁正己以工楷为每字作释文以后,它已经几乎成为一种地道的篆书字典了。

梦英的篆书技巧也是十分精湛的。特别是当我们把它与后来米莆的篆书相比时,它那种成熟、老到、一丝不苟但又精警内敛的气度。足以使后人想到宋初在篆书方面曾有过何等样的壮观场面—这是一种并不亚于斯、冰的气度。说这样的话,也有古人语为证:比如宋人陶毅《梦英篆书千字文碑序》即有现成语:“史籀没而蔡邕作,阳冰死而梦英生。”以梦英为宋代篆书之承大统者,虽然没考虑到宋代还有其他篆书家如郭忠恕、徐铰、徐错等的位置,但用以赞美梦英的艺术造诣,却是十分顺畅的捧场话。

当然,并非所有的人都一味捧场,也有些书家是持着一种较冷静的态度的.比如毕沉《关中金石记》称:“梦英以篆法自名而体多间架,笔趋简易,不如少温(李阳冰)之安详端雅也。”至于明人杨士奇《东里续集》则认为“以篆古名始见于英也”,言下之意颇有些梦英只是靠释氏身份得虚名,显然也非捧场而已。但不管如何,宋代篆书发展的态势却是在梦英这一代有兴旺景象.只是很可惜,这种场面只是昙花一现,在梦英、徐钦之后又绝用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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