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美玲生前最后一个生日是这么过的,没有一点庆生的喜悦
1985年5月5日,翁美玲和师母一起饮茶,她说,“过两天是生日,不知道编导肯不肯放我一天假,有假期的话,到师母家开派对庆祝,替麻雀台剪彩。”(之前,阿翁与阿汤共同买了一个麻将台送给戴师母,还没有用过,两人商议着要亲自给麻将台剪彩。)
她又说,“师母,昨日花了八百块看风水,风水先生说,要买件挡煞的物件放在客厅。”以前,阿翁对这些不是太看重,自从相士说她和汤镇业不会有结果后,她常耿耿于怀,这次去新加坡也有看相,回来后,还请风水先生到家里看,她总是认为这间屋的风水可能是导致她和汤镇业经常吵嘴的原因。
阿翁:“师母,今年我二十六岁,又老一岁了,到现在和阿汤的感情还未定下来,他日我老了,万一他不要我,怎么办?”
有时阿翁也讲意气话:“他不喜欢我算了,大把人追我。”
有一次,她皱着眉说:“师母,或许有时也是我不对,激得阿仔太厉害,伤了他的心。”
阿汤生气,师母开解他,他也曾泄气说:“你看这样子我也无能为力。” 师母就说:“又听别人乱说话了,阿仔,你要对自己有信心,阿女也是很痛苦的。”
“她跟你说了很多事?”
“阿女告诉我,她仍然钟意你。”
两个人相互深受着,嘴里说要分手了,分开了心里又仍然卦着对方,关心彼此的近况,互相通过师母去了解,但谁也不想先开声说句道歉话,以为借第三者去刺一刺对方,说不定就会雨过天晴,却料不到招来大风雨。
5月7日阿翁的生日,阿翁在片厂内渡过了她的生辰,当天由凌晨六时入厂录映,一直开工直至午夜三时才收工。不但无法出外吃一顿好的,当作庆祝生日的两餐,仅能以饭盒充饥。阿汤没有露面,连束花都没有收到。生日那天仍要开工,翁美玲感到甚不是味道,觉得毫无意思,但也无可奈何。翁美玲说:“我的生日愿望好简单,只要快乐。”
而这次的这个生日是翁美玲生前的最后一个生日,显然丝毫没有任何快乐而言的,更别提什么庆生的方式了。
当时有记者见她面色不大好,说:“阿翁,你又瘦了,小心别捱坏身子。”
她没精打采地说:“心情很坏,完全没胃口。”看她的样子就猜到她是和阿汤在闹别扭。以前也这样子,两人吵了嘴,她做什么都不起劲,整天闷闷不乐,但过两天言归于好,她又欢天喜地愁怀尽去。
那天晚上,记者和阿翁通了一次电话,她说:“我身边的小人很多,不断在阿汤面前说我的坏话,我这么喜欢他,怎么会和别人要好。”接着她又告诉我,阿汤耳朵软,听了人家的话回去就和她吵,每次都是不愉快收场。
“他这个人硬绷绷的,每次吵嘴,一开口便说我知你学问好过我,嫌我穷,听到这些话我很气苦,他应该信任我,两年多了,我对他怎么样,他是很明白的。”说到这里,阿翁的声音因激动有点变,“我们常吵嘴,令我很心烦,不要如相士所说,我和阿汤是没有结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