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研究:如何逐步化解内心的焦虑和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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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焦虑、担忧和恐慌都是常见的心理情绪。有些恐慌症患者可能需要药物来治疗,但这些药物并不是对每个人都有效。新的研究发现,正念练习可以显著地治疗人们的恐慌症,让患者的心态回归平静,治疗效率甚至超过了药物。本文译自Medium,作者Jud Brewer MD PhD,原标题为" How to Untangle Anxiety, Step by Step ",希望对您有所启发。

我是一个与焦虑做斗争的心理医生。

我在住院医师培训的时候第一次患上了全面的恐慌症。我会从酣睡中惊醒,就像一列货运火车突然在我耳边响起了汽笛。我心砰砰直跳,呼吸急促,我觉得我要死了。

我没有打911,而是在脑子里翻看了一遍精神病诊断清单,最终确认这些都是恐慌(而不是心脏病)发作的症状,我安慰自己,这是由于睡眠不足,安眠药帮我再次入睡了。

在那几年里,我又犯了几次恐慌症,但在医学院学到的东西帮助我避免了恐慌症的全面发展(否则我可能会有这种倾向)。基本上,对未来的担忧,或者对陷入恐慌的恐慌,就是把你从恐慌发作拉进恐慌障碍黑洞的东西。

在医学院和实习期间,我学会了给恐慌症和广泛性焦虑症患者开什么药。选择性5-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SSRIs),如百忧解和左洛复,是一线治疗药物,因为它们的安全性较高,副作用通常是最小的。诸如阿普唑仑、氯硝平和安定等苯二氮卓类药物("苯二氮")应谨慎使用(短期治疗),因为它们有成瘾的可能,与酒精和/或类阿片混合使用时,会带来进一步的风险。

作为一名新晋的医学博士,我开始进入医疗界,开始治疗病人。当我诊断某人患有焦虑症时,如果合适的话,我会给他开一些药。然而,我的许多病人回来后都说,药物没有什么帮助。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增加剂量。但一个月后他们回来还会说同样的话,我就迷茫了,到底哪里出错了?

有一个医学术语表示药物有效的几率:需治疗人数(Number Needed to Treat ,NNT)又称需处理数,可把抽象的率转变为1个具体的频数,使临床试验结果转化为临床实践应用的指标,具有表达统计学意义及临床意义的双重作用,是一个衡量临床治疗效果、指导临床决策的有用工具。SSRIs的NNT是5.15。换句话说,我必须给5个以上的病人开SSRI,然后我才能期望在其中一个病人身上看到药物的效果。难怪我的病人会说不管用。

作为一名研究人员,我开始思考我们(精神病学领域)遗漏了什么。我当时的主要研究领域是“上瘾”。我在帮助人们戒烟的正念训练的临床试验中取得了一些成功:我们的第一个随机对照试验显示,戒烟率比认知疗法的黄金标准治疗高出五倍之多。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UCSF)对我开发的基于应用程序的正念训练进行了一项研究,结果显示,与冲动有关的饮食减少了40%。但焦虑似乎并不真的属于习惯性行为的范畴。真的是这样吗?

我翻遍了相关文献,发现了20世纪80年代(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百忧解正是在这个年代上市的)的一系列令人印象深刻的文章,这些文章表明,焦虑可以通过一种被称为“负强化”的过程持续下去。通过这个过程,我们学会了某些行为,实际上是习惯。我们所需要的只是一个触发器、一个行为和一个奖励。例如,如果我们走在大街上,发现自己的鞋带开了,如果我们想继续前进(触发器),我们就要确保鞋带是系好的(行为),这样我们才能快点走(奖励)。慢慢的,我们就能学会要长期保持鞋带系好,这被称为负强化,因为学习行为可以防止负面结果在未来发生。

事实证明,焦虑作为一种心理行为会引发担忧,所以,即使我们不能立即消除焦虑,至少我们在做一些事情,而担忧可以让我们感觉解决了问题,就像我们控制了局面一样。本质上,担忧能帮助我们避免焦虑的感觉,让我们感觉更好。

在医学院,除了记忆药物剂量和副作用简介,我也开始学习正念练习。特别地,我学会了一种叫做“注意”的特殊练习,我会默默地记录在我经历的事情。例如,如果我走在街上,我注意到一棵树,我可能会注意到“叶子”或“绿色”,如果绿色在我的体验中占主导地位的话。如果看到这棵树引发了某种情绪或身体感觉,我可能会记下“喜悦”或“心跳”。

没有东西会对我们产生特殊的心理影响。通常,我们对自己的思想、情感和身体感觉是非常认同的,以至于我们没有意识到这些都是短暂的现象,它们来去匆匆。我们如此沉迷于它们,以至于让它们变成了习惯。而观察我们的思想和感觉能让我们看清它们的本质:思想和感觉。

在实习期间,我做了很多“注意”练习。我可以在走在医院大厅的时候做,或者在进入病人的房间之前做。这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了习惯。当我后来恐慌发作时,我醒来发现自己心跳加速,呼吸短促,但我保持正确的视角,观察正在发生的事情:“哦,我恐慌症发作了。”重要的是,注意到这段经历帮助我没有把发作发展成全面的恐慌症。我可以把自己的想法和情绪看作是短暂的经历,来了又去(典型的恐慌症发作的时间出奇的短),而且不会担心将来还会发作。

几年后,我看到了一些研究论文,表明正念训练,如正念减压(MBSR)可以帮助焦虑的人。通过“注意”练习,把焦虑、负强化和我自己的成功联系起来,我实验室的团队针对焦虑进行了基于应用程序的正念训练。这样做的目的是帮助人们认识到焦虑会被消极地强化,这样可以促使他们用自己的大脑思考(通过学习做笔记和其他练习)。

我们进行了几项临床试验,取得了显著的结果。经过三个月基于应用程序的正念训练,焦虑的医生自己的焦虑降低了57%。在另一项随机对照试验中,广泛性焦虑症(GAD)患者经过两个月的相同训练后,焦虑水平下降了67%。有了这些数据,我们可以计算NNT,看看治疗的效果如何:NNT=1.6。没错,不到两个人尝试这种正念训练,其中一人就能显示出显著的疗效。

这一发现是令人震惊的,通过个人经历和广泛的研究,我开始明白,正念工具可以帮助其他人,比如我的病人。而且,我很高兴地告诉大家,通过这种方式,我自己对于帮助我的病人缓解焦虑的焦虑感也大大降低了。

译者:J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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