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大军要闯鬼门关,副军长掐指一算,忽然拍手大笑:有办法了

1951年5月26日夜里,一支成分复杂、人数庞大的志愿军部队出现在朝鲜华川大桥附近。

就在三四天前,不少部队都接到了志愿军司令部的命令,要求他们以退为进,暂时避开“联合国军”的锋芒,休整之后再实施以逸待劳的战术。

由于时间紧迫,再加上可供选择的转移路线太少,因此各路部队都涌上了华川公路。

虽然这支混编部队共有3万余人,而且敌人的炮弹、照明弹不时在华川公路沿线喧嚣袭扰,但他们在行进中始终未乱建制。

志愿军第二十军副军长廖政国(1955年少将)见到这一幕,不禁暗自高兴。

可是到了距华川大桥只有一华里远时,廖政国的眉头忽然拧成了一个疙瘩——三万大军突然来了个“急刹车”,不知为何停滞不前。

廖政国一看,干部战士们都密密麻麻地挤在公路两旁,眼睛死死地盯着一华里外的华川大桥,纷纷嘀咕着:

“敌人的炮火这么猛,怎么过桥啊?”

“对啊,他们也知道这座桥是交通要冲,用炮火完全封锁了……”

“这可是个凶险地带,咱们好几万人,太密集了,敌人几颗炮弹砸下来就……”

二十军军部一名作战参谋急得直跺脚:“过桥危险,不过桥更危险,要是敌人发现咱们有这么多部队就麻烦了!”

廖政国心想:是啊,同志们的担心不是多余的,看来咱们这三万大军要通过华川大桥,还真是有点闯“鬼门关”的架势啊!

“现在进退两难了,副军长,咱们怎么办?”作战参谋急切地问道。

廖政国没有急着回答他,而是静静地仔细观察着华川大桥的地形,一会和抬头望望天空,一会儿低头看看手表,不时还从嘴里蹦出一些数字,似乎在计算着什么数学难题。

众人不知道副军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大惑不解地盯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廖政国忽然拍手大笑道:“有办法了!有办法了!”

“有什么办法了?”作战参谋连忙问道。

“准备过桥,咱们三万人全部都可以过桥!”

“炮火这么猛,怎么过去?”

廖政国没有正面回答作战参谋这个问题,而是指着夜空中不时闪烁的炮弹亮光问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敌人每次炮火袭击有个规律?”

“什么规律?我……我没注意……”作战参谋一时语塞。

“炮弹爆炸的数量基本一致!”

作战参谋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啊!我估算,每次大概20发炮弹炸响了!”

“可以推断,敌人的炮兵部队是一个营的配置。”廖政国胸有成竹地说。

“一个营?这您也能推断出来?”作战参谋瞪大了眼睛。

“我不但可以确信敌人的炮兵是一个营,而且可以估算出来,他们的炮兵阵地就设在离我们20华里的地方。”

廖政国这句话说得很平静,可是作战参谋听了却大吃一惊:“副军长,您这也太神了!能不能告诉我,您怎么推算出来的?”

“对啊,副军长快说说……”二十军军部和兄弟部队的不少干部听到刚才二人的对话,不知什么时候都围拢了过来。

“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我不是多次跟你说过,平时一定要多注意观察各种细节嘛!”

廖政国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比如说,经多次测算可知,美式榴弹炮发射的初速是1428米/秒。”

众人吐了吐舌头:“副军长就是副军长,不但对这种细节观察入微,还记得这么精确。”

廖政国又说道:“你们再观察一下,现在敌人每发炮弹的曳光停留在空中的时间为7秒左右。这么一算,敌炮兵阵地距离我们现在的位置大约是1万米,不就是20华里吗?

众人的思路恍然大悟,纷纷扳着指头去算,可这一长串数字实在把他们难住了。

廖政国摆了摆手,把他们的思路拉了回来:“你们还有没有注意到,敌人打出一阵炮弹之后,每次都会间隔5分钟后才会再次发射呢?”

众人汗颜不已,炮弹的爆炸声扰乱了大家的心,竟然连这个简单的规律也没人去关注。

虽然此时的场景就像是一名数学老师在给一群顽童上课,但廖政国显然并没有乐在其中的感觉,他把手一挥:“大家马上准备过桥!利用敌人炮火袭击的间隔时间,每5分钟过一批!现在都大家明白了吗?”

众人兴高采烈地说:“明白了!明白了!”

“慢着!”廖政国喊住正打算离开的干部们,“敌人炮兵阵地设在20里外,而且仅有一个营的兵力,因此他们的步兵战队在天亮前不会赶到这里。我们还要把留一些人在这里,把这个情况告诉后面的兄弟部队,让他们在天亮前分批过桥。”

“是!”众人高兴地各自领命而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这支3万余人的志愿军混编部队,按照廖政国所说的办法,分批次开始行动。虽然敌人的炮弹仍不时在华川公路沿线和华川大桥附近爆炸,但这支大部队竟全部顺利过了桥,无一人被炮弹击中。

志愿军将士们纷纷感叹:“独臂将军掐指一算,让三万人马顺顺利利过了这道'鬼门关’,真是料事如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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