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那些年......(小说 • 外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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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寂静时,何枫就会在我的脑海里、泪花中,那份埋在心底的隐约变得晶莹剔透。
何枫高帅,虽不大富,也不贫穷,而我实在平常无奇。
何枫是我同学倩先认识的。倩说枫时的语调眼神,我能感觉到她的喜欢。有这样的白马王子真好,自己要是能有,那是多美呀。
只能偷偷地想一下,我时刻告诫自己要现实。
那日见到枫,因倩临时加班将他带入宿舍。我和倩同住一宿,虽不曾与枫谋面,但在倩的口中知道对方一些,因而表现得都还算自然。那时,一大间宿舍颇为简陋,中间拉一隔帘,里面是两张床和桌椅,外面是灶具,偶尔自己烧饭,所以枫和倩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里。
有时,枫来了,我就出去走走,或坐在床上看书。其实,哪里看得下书。我从心里羡慕倩,会打扮,有多个追求者,特别还有枫这样的帅男。
我和倩的上班时间有交错,偶尔就是我和何枫在一起。一次,他感冒了,我及时递上药。枫对我说,他曾不信倩说我温柔至极,现在看来他完全想信了。我被枫的话语惊呆了,泪不挣气地流出来:自己从未被同龄异性如此关注过,何况是自己颇有好感的他。枫莞尔地笑起来,说没想到我会爱哭。我觉得自己那是幸福的泪。
时间渐长,情感也在渐变。倩对我变得不友好了。我也能猜出点什么,我甚至觉得是自己不好,不该与枫接触,我要找个机会跟枫好好谈谈。
倩休息回家,我主动约了何枫。见面枫就直面话题,说倩最大的缺点是虚荣,他不能保证自己能满足得了她,但他能保证给我一辈子的安全……那天,我们争吵了。我说倩挺好的,我不能对不起她,也给不了你这个枫面子。枫说我不懂得珍惜自信,看不见自己最大的财富善良与温存……
两年后,我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倩告诉我,枫的儿子出生了,她也快结婚了。我的心是痛的,但我笑着祝福倩,仿佛自己从此解脱。我想枫的梦里再不会叫出我的名字,叫出的应该是他儿子的名字,我也不再被一些无聊的恶语所烦恼,爱恨皆为过往。
那些年,有一场没有牵手、拥抱、亲吻的爱恋,它要我自信,给了我梦的温柔。那些年,一直埋在了心的深处。
环境
一直以来总觉得自己是个幸福的可人儿,尽管从小到大总是多灾多难。儿时的灾难我都能化险为夷,我把这些归功于我生活的环境。那时,常病病怏怏的,是父母怀里的温度,村庄新鲜的空气,左邻右舍的慷慨,把我从鬼门关拉回。
记得小时,一次冬日落水,被救上岸已不省人事。当我醒来时,暖阳照在我的头上,屋内有一大群焦急等待的人。我当时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能用眼神表示着什么。我肯定,当时有些怨恨小河,但人们不会因它差点夺走我幼小的生命,而去恨清澈见底的小河,因为它是全村人的生命之水。
自然界是不断变化着的,我渐渐地长大,生活的环境也在改变,物质生活是丰富了,可精神世界里总回不了始初,时时痛着我的心。
和所有女孩子一样,我憧憬未来遇上心中的白马王子,有自己的孩子,温馨的家园。现实将我打击得遍体鳞伤。恋爱三年了,只字不提结婚,好像是万事俱备,就欠什么样的东风,让我一头雾水。直至那天,我说自己的月经过了好些日子,他们才将结婚提到议事日程。我恍然明白了,现实中的众多如果如果……
现在不孕不育的为数不少,我就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肚里的小生命最重要。忙于婚礼有些劳累,检查孕囊发育正常,已有了胎心。然而,就在婚后半月,我再次产检时,一个晴天霹雳的结果,无胎心搏动。无任何异样怎会这样,我不甘心,换了一家大型专科医院,同样的结论。
选择了无痛人流。当我醒来时,面对的是陌生的医务人员,并没有痛的感觉,而我却情不自禁地流泪了。观察两个小时后,我才能回到病房。期间,医务人员的安慰宣教,我充耳不闻,望着天花板发呆。
事后,我时常纠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苦难?我觉得自己快成了祥林嫂的模样了。人类改变着环境,环境影响着人,我的精神在何处滞留,我的心归属何方。
作者简介
李峰,女,江苏省盐城市人,从事医务工作,喜欢写作,形式多样,不拘一格,散文、诗歌、小小说等作品散见于微诗刊、报刊、文坛网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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