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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源，济源，济水之源。作为一个济源人，生于斯，长于斯，还在济水河畔工作了几十年，却对济水文化知之甚少，确实汗颜。辛丑年正月初三下午二时，跟随济水街道东园小学张利军老师，从亚桥老桥头出发，也就是济水与蟒河水的交汇处，历时四小时，一路去探寻济水、了解济水、认识济水，最后在北海街道李庄的万泉寨驻足，油然而生万千感慨，为济水文化的博大精深、源远流长而震撼不已。说起这个张利军老师，他不仅是一个优秀的篮球教练，还是济源市第一届“敬业奉献”道德模范。后又致力于济水文化的研究，从2017年2月2日（正月初六）起，开始征募济水文化爱好者发起“再走济水路，重拾历史记忆，弘扬济水精神”活动，并义务充当讲解员，本次是他第54次带队讲解。疫情原因，限员30人。是日，天清气朗，阳光明媚，柳芽初绽，玉兰微开，春天的气息已迎面扑来。虽然有的是第一次探访，有的已是多次随张老师走访，但来者个个都是热情高涨、迫不及待。此行属于逆向探寻，因为济水过了亚桥老桥就与蟒河水合并，再在亚桥新桥下游与湨河水汇合，一起潺潺而下去寻了黄河。也就是说，从这里开始便看不到了济水的清秀独影。遥想当年，浩浩汤汤的济水可是独流入海的一条地涌水流，被尊称为“济渎”，乃有名的四渎之一。《尔雅·释水》称：“江、河、淮、济为四渎。四渎者，发源注海者也。”因此，济水之源便就有了“济渎庙”，甚至有了王屋“天坛”，成为上至皇家贵胄、下达黎民百姓祭祀祈福的重要场地。济水，曾经的辉煌浩荡，就济源境内的村名便可窥一斑而知全貌。南、北堰头，南、北、西水屯，东、西、中码头，西湖，水东……水不大，无需堰；不能泊船，用不着码头；小溪小池，难称之为湖。济水，曾经三隐三现，长约900公里。首出太乙，潜行80余里，出龙潭为西源龙水，出小北海为东源珠水，珠龙合璧，济水河又被当地人谓之“珠龙河”，因此济水河上便有了一座座“珠龙河大桥”。民间也有“猪龙河”一说，因为“永济桥”下有龙头（现存，附近村民则称猪头），亚桥砖拱桥下有猪头（近年不见了，独留遗痕）。沁阳崇义，也有“猪龙河大桥”为旁证。另外，据张利军老师讲，济源人王明信出书《济水名字何其多》内记载，济水又有诸多别名：潴龙河、齐水、汜水、姬水、汉水、渰、奄、兖、渷等多达10多个。二隐处则在温县从黄河下面穿过，从荥阳流出。过开封兰考后，再次潜入地下数百里从山东定陶出地表，东行过菏泽、巨野、郓城、济南、济宁、济阳，最后在临淄营口入海。所以看来，济水曾惠及河南和山东两地，难怪山东好多地名与济水有关，譬如济南、济宁、济阳、济州等。很多泉水也与济源的同名，譬如珍珠泉、太乙泉、苇泉、琵琶泉等，多达18泓。有水便有桥，行程途遇大大小小12座桥，有老桥，有新桥。有位于亚桥建于明朝重修于1950年左右的“亚桥”，有位于北堰头建于清朝康熙24年间几乎坍塌现在得以重新修复的“永济桥”，有位于碑子村的不知修建年代而重修于1976年的“玉碑桥”，还有位于铁岸村后乾隆5年（1714年）修造刚又重见天日的“碌碡桥”。后人为了便于通行，在济水流经之处，还相继修建了一些没有记载也叫不上名字的小桥，以及近些年修建的“北海路大桥”“珠龙河大桥”等。济水流域物华天宝，引得历代文人墨客齐称颂。别的不说，仅白居易的一首《题济水》，能让天下多少雅人志士为之倾慕？为瞻仰其绰绰风韵而来?“朝宗未到海，千里不能休。”济水，何其坚毅的魄力？何等锲而不舍地追逐？“自今称一字，高洁与谁求？唯独是清济，万古同悠悠。”一个洁字，足以说明济水的透澈；一个清字，足以证明济水的纯正。济水清幽，济水神秘，济水宽厚，济水仁慈，济水就是一条古老而文明的河流。听张利军老师讲，北海街道庙街以及马寨一带，原为沼泽地带，泉眼无数，汩汩流溢，后人为了便于居住、利于耕田，将泉水改为地下潜道，形成“合瓦地”，温润良亩，富庶一方。“济渎金蒜”，也就是有名的“庙街红蒜”，在宋代时，就是必登朝堂的贡品，解放后，毛主席他老人家也收到过。如今的暗河里虽然没有了水声，但合瓦安在，也将是济水历史的强有力见证。“珍珠泉”，字面释义也能知道，地下水似珍珠般咕嘟嘟涌出，以轻盈的身姿曼妙舞动，去寻找自己的归宿。珠水终于在“花红潭”旁边与龙水相会，交织在一起，成就了济水特有的灵气，以其博大的胸怀去征服芸芸众生。“万泉寨”，顾名思义也能知道，这里曾经有不止一万股泉水奔涌，汇入珠河，丰泽田园。听家住李庄的同事讲，他听过万泉水的声音，看见过万泉水的翻腾，说起来虽是儿时旧事，却依然可以看出一代人对寨墙外那股清流的深深怀恋。济水柔，润泽万物，从来没有发生过洪涝灾害，侵扰过沿河居民，因之在山东得“济宁”一名。济水，积淀了深厚的文化底蕴；济水，与黄河水一起孕育了泱泱华夏的文明。济水之源的万股清泉，曾归于济水之河，远去朝拜神圣的沧海，济水威武！虽然，种种原因使济水几乎断流，虽然济水需要盘溪河水来补给，虽然济水早已没有了自己专属的河道，可只要还有一股泉水，只要济水没有干涸，济水就会奔流不息，济水之源的人民就会敬仰济水、热爱济水、崇尚济水、光大济水！珠龙河，正在愚公人民坚不可摧的愚公移山精神指引下，逐步治污去浊，恢复美丽妖娆。一座座傍依济水、以济水文化内涵为主题的景观公园，已经展现在市民面前。倘若，你也来沿珠龙河畔健身步道走一遭，定当生出傲气，为济水荣光！
作者简介：李淑君，笔名爱墨，济源作家协会会员，就职于河南济源玉泉卫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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