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蕉
脚步的远方,是每一寸未曾到达;心灵的远方,则是每一瞬牵引你幻想的渴望;岁月的远方,又是每一个你不在意的瞬间被时间驱赶而往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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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蕉树随性,开得花可以当菜。煎鸡蛋、煮罐头、凉拌什么的都可以;叶子可以拿来做包烧、当碗碟、杀年猪时洗大肠……
结了果就是孩子们的零食,剩下的树就给牛嚼猪吃,是哪一点都不会浪费的。更重要的是,芭蕉树不怎么需要人们打理,只需闲着无聊时在树下燎一把火,来年就能长得很旺。

青芭蕉涩、熟透的芭蕉甜,它的涩与甜伴随着我的整个童年。
记忆里留了芭蕉的涩,是因为自从把芭蕉砍回家丢到谷堆里,就每天都要到谷堆中扭一根来不及熟透(果皮微黄却还泛青)的芭蕉咬上一口。
现在想想倒也乐在“呸呸呸”中,至少证明了:哥们的童年也是乐于探索的。

而芭蕉甜,则是煮透时的自我展现。这需要沉淀,需要等待——流着口水。
一般大串的芭蕉都有十几台,一旦开始熟,就熟得很快。一台一台的黄,黄里全是软糯的甜。(其实,最好吃的芭蕉是甜里透着些酸的,甜是糯糯软软的粘,酸却是若隐若现的丝缕。)

只是芭蕉熟的快烂得也快,一大串只几天就全部熟透、然后就迅速步入另一种状态——烂掉。
而做成芭蕉干,一开始也多半是为了不让芭蕉白白烂掉的无奈。只是人们发现这样一来,芭蕉的风味变得独特了,也就开始刻意去做了。

我喜欢在少雨秋冬季晒芭蕉干,愿意晒着太阳等。等阳光温柔的带走多余的水分,把甜与糯变得紧实,而其间的那丝丝缕缕的酸却再也找不见。芭蕉干了,就存起来,抓一把揣兜里就是童年里最甜美的秘密。


但孩子喜欢就是最好的理由了,还有什么比孩子们这一句句的“好美味”更能说服自己去做点什么呢?
况且这个冬季的阳光正好,也如童年里的大多数不那么尽责的冬天一样,阳光暖暖的清香着,实在适合带走芭蕉多余的水分,把香味裹在芭蕉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