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盖茨比》① | 男人真心爱上一个女人,会是什么样子?

1

五年前,盖茨比是个前途光明、帅气但却穷得叮当响的军官。

黛西是美国那个年代公认的大家闺秀,她美丽动人、家境优越、谈吐优雅,身边有非常多的追求者。

当盖茨比和泰勒营的军官们第一次出现在富有的黛西家时,黛西像仙女一样,白衣飘飘,声音是低微而诱人的,而且充满了激情。

盖茨比无可救药地迷恋上了她。

从那天起,他就居住在思念中。黛西是他夜晚的梦境,是他抖动自己时看到的光芒。

他的脑海里整天回荡着全是黛西的名字、黛西的声音、黛西的笑语、黛西所有的一切。

为了尽快结束这无休止的思念,身无分文的他再次登入黛西家的大门。

许是盖茨比身上的军装散发出无穷的魅力吧,那天,黛西热情地招待了他,带他参观她家所有地方。

他跟在黛西身后,调整呼吸,小心打量着四周,萧墙粉壁,画栋雕梁,四边卷帘,琉璃灯亮,一派奢华气象。

强大的心理落差让他很失落,但同时,占有黛西的念头却与日俱增。

之后,一有空他就约黛西到郊外去游玩,终于在那年十月的一个夜晚,他迫不及待地占有了她。

他原本想黛西是个不落俗套的女人,没想到黛西竟然如此不落俗套,跟他睡在一起以后,竟若无其事地回到她那富裕的家,那富裕的生活,彻底消失了。

2

这回,盖茨比不自在了。

他不知道怎样对待龌蹉的自己,恨自己、打自己、可怜自己,内疚、懊悔敲击着他的心,好几个晚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他刚开始也只是抱着占有黛西的心态,但是占有她身体之后,他竟然发现自己爱上她了,而且越陷越深。

再次和黛西相遇已是多日以后的一个黄昏,一抹夕阳斜斜地映下来,金橙色的,透明而发光的,飞鸟在他们头上盘旋,炫幻极了。

当和黛西四目相对的刹那,他读到了黛西眼里的渴望,他知道,黛西也爱上了他。

黛西正面迎向他,他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她樱桃般的嘴唇。

那夜,他们聊着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慢慢诉说着对彼此感情的渐变,终于,他们的身体又交融在一起。

过后,盖茨比的手在黛西的脸颊上轻轻移动,似乎在为她拂去笼罩在上面的初秋的寒冷,又像在体会她的轻柔又缠绵的皮肤。

他们就这么紧紧贴着,难言的亲昵和迤逦的情愫缓缓上升,随着黑暗的河流在卧室内盘旋回荡。

盖茨比陷入和黛西的无限缱绻中不能自拔,他沉迷于黛西畅想的未来,已忘了自己还要上前线的事。

但是,美丽总是那么的短暂,几天后,盖茨比接到上级命令,他必须上前线了,留下黛西一个人苦苦思念。

3

20年代的纽约,是一个纸醉金迷的城市。

夜晚是灯火通明的,酒吧是灯红酒绿的,甚至连夜风中都带着脂粉的芳香。走在街上,唯恐稍不留神便会活生生溺死在这莺歌燕舞的温柔窟里。

孤独的黛西非常苦恼,经常出入夜总会这种场所,在这个暧昧的宇宙中,开始和五六个男人约会。

那个时期,她空虚无聊的心灵寂寞得发狂,她迫切地想要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是爱情也好,是金钱也好,但必须是非常现实而且近在眼前的。

这时候,相貌堂堂、家世显赫的汤姆闯进了她的生活。

汤姆的家庭极其富有,他对金钱的挥霍已到了引起公愤的地步。

遇到美丽的黛西,汤姆像大多数有钱的花花公子一样,懂得女人的心理需求。

他对黛西殷勤恭维毫不懈怠,极尽溜须拍马、讨好献媚之能事,大手笔购买价值连城的珠宝送她。

他为她描绘家的未来蓝图,那是一座无与伦比的豪宅。

建筑风格大概一比一仿造了法国诺曼底的市政厅,一面有高耸的塔楼,崭新的墙面上爬着一点嫩绿的藤蔓,外面有大理石的游泳池和至少40英亩的草坪和花园。

他所描述的未来的生活正是符合她所期盼的,急切和期待中,黛西嫁给了汤姆。

4

这时候的盖茨比还在前线,他屡立战功,很快晋升为上尉。

他日以继夜幻想着等战事消停,一身荣耀的自己和黛西再次相会的情景。

然而,他却收到了黛西和汤姆结婚的来信,并且被告知他们已去度蜜月了,他一下子如五雷轰顶,塌了。

他日日饮酒服药,举杯浇愁愁更愁。

他从法国回来时,黛西和汤姆仍在度蜜月,他情不自禁地用所剩无几的军饷,踏上了前往路易斯维尔的伤心之旅。

那是他和黛西曾经爱恋的地方。

他在那里待了一个星期,踏遍了那些他们曾在无数个夜晚并肩走过的街道,仿佛要把每个街道每条路都尽数印在脑海里。

他重游了他们曾开着她的白色跑车去过的旧地,仿佛这个旧地也弥漫着伤感之美。

最后一天,坐在火车上,他看着缓缓滑走的车站,陌生楼房的背影,然后又看见铁道转了个弯,驶入了春播田野。

夕阳西沉,仿佛为那正在消逝的、供她呼吸的城市赐上最后一抹福祉。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一把空气,然而什么都抓不住,他绝望了。

泪眼朦胧中,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那最鲜活、最好的一部分,永远不会再有了。

7日后,他终于悟出他和黛西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那就是金钱。

他决定向东前进,去实现他的财富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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