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芸知道——几句多余的话
话既多余,又何必说呢?但“难道天公,还箝恨口,不许人长吁一两声”!况且自己又无捣鬼,无愧,怕他做甚。
一
一场乌泱乌泱的乌泱事乌泱乌泱地持续了20来天,在乌泱乌泱的“民主公开形式”中尘埃落定,看题目,诸看官自然也晓得了我依然还要乌泱下去,自嘲一下: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呵呵!估计这事完后,还要让我写一个表决心的话呢!
古时候,如果有个犯了事的臣子在临刑前,那怕是死罪,也要给皇上写个谢恩的折子,以示自己死有余辜,皇帝圣明裁断,再说一些吾皇万岁万万岁之类的话,总之就是皇恩浩荡。这些话有些是真诚的,有些是违心的。别看这些手法有些登不上台面,有时还真能捡一条命回来,说不定来日东山再起也未可知。
我不是古人,他(她)也不是什么君,自己当然不是什么臣,可能人家真忙,去又怕坏了人家的好事,于是一口气敲了10多分钟,一篇850字的“陈情表”就此完事,这自然不是什么谢恩折,人嘛,总要表明个态度,免得在别人眼里总是太迂,随着鼠标轻轻点击发现,这20来天乌泱乌泱的混帐事也烟消云散了。
二
按照鲁迅先生的话讲,一个人,“无论是谁,只要站在辩诬的地位的,无论辩的与否,都已经是屈辱,更何况受了实际的大损害之后,还得来辩诬”,诚哉斯言。只是自己一向标榜“不与人争,和谁争都不屑”,写下这些多余的话,意在为这段时间的经历留作纪念,免得过了若干年自己回忆起此事,如伧夫俗子式的爹娘老子抑或生殖器之类的大骂,毕竟这话我说不出,且忍着吧!
三
我实在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人家的孩子,祖父辈反正我们这代人见过的很少,有几个表兄估计也比现在我们这些上位的父母辈都大,估计也没有多少荣光的事迹可夸耀,父辈们大多已经故去,我既不是谁家的少爷,也不是什么有大宅子人家的女婿,无所谓姻亲,但偏偏在这么一个边陲小城里,换了四家单位,且还不错,但实在算不上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和能力,实在是阴差阳错地赶上了,我称之为“历史与时代的误会”。
其实我是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让我“糊口”的所在,因为父辈的原因,来到这座城市,也因为父辈的原因,来到这个企业。我希望自己将来还是离开这个地方,毕竟牛肉面的味道实在太难闻,当地的方言实在太难听,空气实在太难闻,……
因为这个“历史与时代的误会”,我勉强做了这个费力还不讨好的工作——文字。因为勉强,又因为总受制于人,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袖长手短,常常是一张嘴,情商显得极其低下,一下笔,智商就显得不够。可偏一干就是20年,我有时连自己都佩服自己——你咋活过来了?你咋混过来的?
四
一纸文件,管了16年,想来事情就这么吊诡!连写文件的人因嫌纱帽小,都离开了这个地方、这个企业,参与写的,有的成了受益者,过得幸福滋润着,有的成了受害者,过得憋屈郁闷着。当年那个白衣飘飘的我,如今是两鬓斑白,不过其中的世道人心让我有时想想不禁两眼潸潸、想想不禁凉气从后背直上头。原来身边的人怎么这么厉害,自己那点东西实在微不足道。扪心自问地反思一下,那个问题又常常让我最初上班的那个时间即1999年7月——这样的单位可还还让我继续呆下去,这样的同事关系可还能让我处下去。每日里他(她)们所做的事、所说的话有哪件是真、哪件是假;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节目做得很精彩,拳经显得更狠辣,不过两年后都是“我烬你熟了,正好办教席”的下场!
五
这些年来,在身边党员和优秀人物监督和帮助下,干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劳动,比如收发收发文件、扛扛水、打扫打扫卫生、布置布置会场、收拾收拾垃圾、张罗张罗死人的事、慰问慰问活人,做得还算顺手,虽然有时做了一些裱糊匠的工作,也算尽心尽力,也许上位给咱定的性就是这个,偏自不量力做什么自己不适合的事,却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还不自知。
毕竟捣鬼有术,有用,亦有限,靠自己诚实劳动来挣钱灵魂还是安宁的。
六
这世界有人辛苦辗转而生活,有人辛苦麻木而生活,有人辛苦恣睢而生活。“大凡物不平则鸣”,说出这些话时,我已经坦然放下,我能做到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但是有些人能否扪心自问——自己的吃相是不是太难看了。我还是寄希望于未来有人能给我做出公正、客观的评价,只是这一天是何时,明年,后年,还是……
七
乌泱乌泱的事之前之后,一些真诚关心我的老大哥、老大姐向我伸出了援助之手,但现在只能给他们说一句,太对不起了,让你们失望了。再看看身边的人的眼神,也多了一些善意,似乎怕有什么让我受到惊吓,而我又怕自己是祥林嫂——失去做人的尊严,有理的事最后变成了无理。谁知这里面有多少看客,有多少无情的冷嘲,有多少有情的讽刺,估计只有所谓“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只有“芸”知道罢了!
八
今天称了一下体重,116.5斤,太轻了,应该增加点肉。
《红楼梦》《柳如是别传》《悲惨世界》《鲁迅全集》……这些书还是应该读下去。读了,活得这么艰难,不读,岂不是更活不下去!
自己写的那个历史随笔还得续完,解读唐诗的工作还得继续
……
太忙了,搁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