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战胜了这漫长的时往
我可能战胜了这漫长的时往
一颗蛋
其实我并没有一个具象的概念说什么是漫长。
可能可以用吃掉一颗巨大的不爱吃的苹果的时长来衡量。
可能可以用忘掉一段苦涩恋情的时长来衡量。
可能可以用一节怎么也听不下去的课的时长来衡量。
可能是一段专心做一件事的时长,
也可能,仅仅是丧的时候还机械的努力着。
这段时往,对我来说,漫长到好像不是上周开了一个宣讲会,而是好几周之前,漫长到好像做了一个怎么也醒不来的梦,起来时浑身麻木战栗,虚汗满身,却什么情节也想不起来或者不想想起来。
这是一段没有幸福感的时往,是仿佛全世界都在希求我的给予,我露出标准的微笑,和全世界打招呼,却没有一个角落可以让我抿上嘴巴,堵上耳朵,好好想一想我更喜欢用微笑的那一分钟如何去悲伤。
我问,我什么时候能回来。
爱我的人给我打电话,发微信,说他们的快乐,更多的是烦扰,我机械地回应,但依旧是毫无破绽的交流,和平时的我似乎别无二致。
我每天起来,都会换一身衣服,可是在曝光的那一刹那开始,还是沉默着不语,戴先生站在我身边,一段很长的路,说到三句话,就是漫无边际的沉默,然后我的脑袋就开始情不自禁的对那仅有的三句话遣字造句,做阅读理解。
关于吃什么,干什么,我们之间没有探讨的激情,也没有试探讨论的欲望,只是机械的走在一起,我真的不觉得这是爱情的磨合期,而仅仅只是在腐烂情绪下捂到发霉的臭迹。
可能表现在他在阳光下屡次皱起的眉头,可能表现在我低下头的手足无措。
我们说,是不是好久没有好好谈恋爱了,大概也仅仅两天而已。
今天云姐分享一篇文,巴金写的关于战士。
Hello
战士!
做一个战士不是我的理想,其实我内心是知道所谓战士和痛苦的人都是人给自己涅槃重生的理由。但是最核心的问题在于,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知产老师说,这辈子哪有那么多快乐的时间啊。
所以我们才要把快乐建立在当下,把痛苦搁置在另一条冗长的不间断的平行线上去努力罢。
下定义这种事很可怕,活得存在定式这件事很可怕。
所以,我没有胆量这样对待或者看待我的人生。
或者根本不需要在宏观上寻求什么意义。
像我这种即使毫无情绪却一直机械努力着的伪战士,定是被他者喜爱的吧,因为任何情绪竟然都影响不到我手里的事情,在那个我明明憋着泪却还是坚持繁简转换的时刻里,我真的很想给自己一个耳光,或者对着空气破口大骂。
你能不能释放出来?
我用自己就是土相星座安慰自己。
这段漫长的时往,我感激老姚让我感受很久没有感受到的,用很长的时间专注做一件事,去看18万字的繁体词,做细致入微的校勘。我习惯了快速执行的快感,习惯了同时KO几件事的激情,好像真的很久没有好好静下来去做一件磨性子的事,也知道自己的性子还是有很多打磨的空间,尤其是,在这样一段一以贯之的时往里,还有不断插入很多没有幸福感的零星琐事。
于是发现,根本不知道如何和情绪怪圈里的自己相处。
这段漫长的时往被这文毕的一秒钟抛置在以前,包括那些投入到忘我的深夜,包括那些拼命忍泪到生理疼痛的时刻,包括那些还是哭出来说傻话的课桌前,包括那些明媚的丑陋的腐朽的沉默。
可能,只是因为笔痒了,只是缺少这一篇字的自我治愈。
晚安,我迫不及待,看着我的春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