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碎碎念
嗨,我是哈哈大笑,欢迎阅读!
我没有起床,因为昨晚没睡醒;没睡醒,是因为独自整理了下书橱;独自整理,是因为他们俩都不帮我。睡觉前,我还耿耿于怀。大的,照了张像,说:“我要把这个发朋友圈,会不会有人以为咱俩吵架了呢?”小的临睡前问询我一次,“你不睡觉啊?”我硬生生地回答——“不睡”!
突然整理书橱是临时起意的行为。我有好多决定都在一秒之内酝酿的。然后,不由分说,必须得行动。否则,吃不下筷子咽不下碗。
小年这一天,突然想吃炸扦子。我妈说,炸!闺女想吃了就做。可是人家商店各扎卖光了。老刘头,跑了大半个县城,终于风尘仆仆地带回来五张。我寻思着,要是吃不到嘴就得不欢气一年。我是幸运的,周围人的保护给了我真实、喜怒形于色的权利。虽然我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会给我宠溺。
爸妈回家过年,我又开始了蹭吃蹭喝的“生涯”。我妈的炕头真暖啊,连我家一向斯文的小妞,都开始斯文扫地,说“把我大便都煲干了!”她姥姥姥爷听了乐不可支。有人说,好的生活是把日子过成诗。可是,我倒以为,最高的境界是过成相声。老爸老妈就是如此,都不用彩排,天衣无缝——
我淘汰了一款不穿的羊绒袄。说我妈要是不能穿就送别人。老太太,使劲把自己裹进去,对着镜子左三圈儿右三圈儿,脖子扭扭,肚子收收,说:“我一穿上还更有志气!”捧哏的马上接口:“那叫气质好不好?还志气呢?”
一帆梳了个丸子头,她姥姥两眼含笑,说“我外甥女像哪吒一样?”她姥爷说:“哪个哪吒?”逗哏的说:“哪吒不就是那蹬三轮儿的吗?”老爷子白她——“那叫风火轮儿!”大小刘和我笑得前仰后合。我脑补了一下,头个顶着两丸子的哪吒弓背屈膝蹬三轮的样子,觉得我妈这才,上德云社都有点儿屈。
那个“盘它”的段子就出自郭德纲——干干巴巴,麻麻咧咧,一点也不圆润——盘它!万物皆可盘真是有道理的。年近古稀的父母,生生地把日子盘出了笑点。连那层包浆都带着自家独有的色泽和味道。
我用黄瓜雕了个“小年快乐”。在这之前,本来想做个锁链。屡试没有成功,糟蹋了一盘子黄瓜。老妈看了,说“光整各色的!”老爸站一旁帮我端详——这个“快”笔画多不好刻吧?!
屋子里长着空调,阳光在我背上烘着。这样的日子竟然如此美好祥和。你说啊“晓宇是个生活的转换器,能把柴米油盐酱醋茶转换成琴棋书画诗酒花。”这诗酒花呀,真的不是情致。它只是生活经由我的手,展现出了它的原生态吧!
我把书摊了一地,多年前订的杂志,报纸,还有进修时的教材。一撂一撂地装进垃圾袋,当初一年年地订,办公室传阅着我的《爱人》《女人秀》《芳草地》……毫不吝啬地扔了。有一撂小书——《古代文学作品选上中下》、《中国当代文学》、《世界文学选编》……决定一股脑扔掉时,看到了程郁缀的名字。那年冬天,我有幸聆听了他的讲座,老人家一边写一边讲,潇洒遒劲的字体、沉郁顿挫的讲述,那真的是“一日看尽长安花”。翻了翻,决定留下。生活也是如此,断和不舍都在一念之间。
我翻了翻厚厚的《古代文学》,想起了那年自考前一周,我在爷爷的炕上拉着磨哭,我说“我可咋整啊,马上就考试了,我的书一点也没背呢!”那年,我二十一岁,用手背揩着眼泪,和炕摩擦成受了重撞的样子。爷爷说,“别着急。爷爷给你念,你背!”他戴上老花镜,慢慢地念;我竖起耳朵,细细地听;爷爷穿着他那件藏蓝色上衣,头发花白且稀疏。他在炕沿上坐着,口干舌燥了喝口水,我能听到那水“滚儿”一响进入腹中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好多年之后,我一闭上眼睛,就是爷爷这个背影,略略弯曲的背,拿着一本书。炕上,横陈着我,手搭在额头上,复述爷爷念过的那些习题!《古代文学》,我将将考了60分。出了考场,一道题也不会背了。
一个人给书搬家,鼓捣到十一点四十。老刘是合衣躺下的。我没有叫醒他。半夜,他醒了,自己脱了衣服,把我的头从枕头上搬到他胳膊上。期间,弄痛了我的一撮头发。我没有吱声。不知道为什么,失眠了。我觉得我一晚上没睡觉,可是,又好像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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