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最巧妙的一首词《南歌子·玉漏迢迢尽》,结尾9个字一语四关,连苏东坡都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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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才子多风流,流连烟花酒巷是常有的事,才子配佳人,自然也会传出与歌姬营妓的风流韵事,写下与心爱女子的情诗情词。在唐宋诗坛词坛,才子与妓女的风流事可谓司空见惯。
自诩白衣卿相的柳永就是青楼常客,与很多风尘女子有过情事,为此写过不少词作相赠。著名的《雨霖铃》就是为其心爱的青楼女子虫娘所作。还有唐代诗人杜牧,“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足见其风流。就连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的诗仙李白,也经常是“携妓出游”。
今天咱们要说的是北宋词人秦观为心爱女子赠词的风流韵事。秦观其人虽然满腹才华,但一生仕途不顺,接连被贬地方。刚开始考中进士后,本在蔡州任职,后来被苏东坡引荐入朝,但很快就受到排挤贬谪,初贬杭州、再贬处州、又徙郴州、横州、雷州,颠沛流离,一生都未能实现政治抱负。
仕途不顺,但才子风流本性却未减。早在蔡州任职时,秦观就常召营妓歌舞相娱,后来贬谪各地也都与当地的名妓往来甚密,颇多情事,也常作词相赠。
比如下面这首《南歌子》就是秦观离开蔡州时为心爱的营妓陶心儿所作的赠别词,词中甚至还暗藏了陶心儿的名字。且来欣赏一番:
南歌子
北宋·秦观
玉漏迢迢尽,银潢淡淡横。梦回宿酒未全醒,已被邻鸡催起,怕天明。
臂上妆犹在,襟间泪尚盈。水边灯火渐人行,天外一钩残月,带三星。
秦观考中进士后便被授予蔡州教授之职,居蔡州长达四年。期间认识了当地营妓陶心儿,极为倾心眷恋。后来经苏东坡举荐,秦观被召入京,临别之际,写下了这首词相赠。
此词乍看便与其他言情赠别词作无异,上阕写景起兴,描绘临别夜色凄清之景,衬托离愁别绪之悲。继而由景及人,通过“酒未醒”、“鸡催起”、“怕天明”之语表达别离之际的难分难舍。
下阕进而描绘离别之际女子泪水盈盈之态,言简而情深,将词情演绎得更深一层。结尾再次回到写景,别后人行渐渐,天外依然一钩晓月、二三残星,营造出凄清伤感的意境。
秦观的这首词最绝妙的地方便在结尾9个字:“天外一钩残月,带三星”。众所周知,残月弯弯一笔,带着三星点,正好组成一个“心”字。这一句收尾暗含陶心儿的名字,同时也暗喻此心永眷之意。
这一句有双关之巧,写景既美,意境也营造得隽永无比,又暗藏心爱女子的名字,还暗中表达心意,如此一语四关,可谓妙哉绝哉!
如此在诗句中巧妙藏字,相比一般的藏头诗又多了一番别样情味,引得当时词坛纷纷效仿。就连苏东坡、黄庭坚等等名家都难免俗,黄庭坚的“你共人女边著子,争知我门里挑心”,苏东坡的“缺月向人舒窈窕,三星当户照绸缪”等句都是效仿秦观的句法,不过相比之下,还是秦观的“天外一钩残月,带三星”更为上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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