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日课282：做人的底线
季子然问：“仲由、冉求可谓大臣与？”
子曰：“吾以子为异之问，曾由与求之问。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今由与求也，可谓具臣矣。”
曰：“然则从之者与？”
子曰：“弑父与君，亦不从也。”（《论语·先进》11.24）
季氏招聘到孔子的两大弟子，很是得意，因此问孔子：仲由和冉求算不算大臣。季子然其人，《集解》引孔安国注云：子然，季氏子弟。
孔子对季氏一向家族没有好感，故意说：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人呢？原来是仲由和冉求啊。《集注》言：
轻二子以抑季然也。
真正的大臣是什么，就是用道义侍奉国君，谏阻不了就辞职走人。如果你在一个平台总是得不到重视，自己的价值也得不到真正的发挥，不如直接走人。《集注》言：
以道事君者，不从君之欲。不可则止者，必行己之志。
他们两个只能算是具臣，有才干能办事而已，还称不上大臣。
季子然不甘心，也太小瞧了孔门子弟，认为二人拿着季氏的俸禄，就可以像鹰犬一样指使他们，为其尽死力。所以又问：他们既然不是大臣，会对季氏言听计从吗？《集注》言：
意二子既非大臣，则从季氏之所为而已。
季氏的专权僭位世人皆知，孔子岂不明白季子然的心思，直接一剑封喉：如果杀父弑君，他们也不会去做。《集注》言：
言二子虽不足于大臣之道，然君臣之义则闻之熟矣，弑逆大故，必不从之。盖深许二子以死难不可夺之节，而又以阴折季氏不臣之心也。
大是大非前有原则。即使是作恶，也有为，有所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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