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饺锅煮炮弹?老山战士没吃上饺子,给越军“放鞭炮”拜年
越军特工部队,是越南的所谓“王牌精锐”,很受越南当局和军方器重,在中越边境干了不少坏事,两手沾满了中国边民的鲜血。这群为所欲为的家伙,却遇上了克星——宁夏吴忠籍的战士薛有水。这位61师183团的一等功臣,让越军特工屡屡受挫,留下不少传奇故事。
(一)30米外火光一闪即熄,用手榴弹“欢迎”越军特工
薛有水善于对付越南特工队,是有基础的。临战训练中,薛有水代理排长,排里26个人,三个月的训练结束时,军事本领个个练得“狗撵鸭子——呱呱叫”。摸爬滚打,擒拿格斗样样精通。像“飞毛腿”、“爬山虎”、“千里眼”、“顺风耳”、“神枪手”、“南拳北脚”等绰号的训练尖子大多在他们排。有这帮能人,薛有水充满了信心。
1986年10月27日夜,晚上12点多钟,特工约摸一个班的兵力向我军阵地摸来。当时是薛有水值班,他突然发现左前方30米处的土坑里,有火光一闪即熄。“不对,有情况!”薛有水一面仔细观察动静,一面悄悄将手榴弹拧开盖,放在身旁。20分钟过去了,敌人见我阵地上没有动静,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大着胆子向前摸来。
薛有水紧盯前方,18米处又闪了一次光亮。“好!来了。”薛有水轻轻起身,握着手榴弹悄悄迎着敌人的方向摸去,他的想法是:“既然来了,就要好好欢迎,也让越军特工见识一下我们。”
大约距敌10米处,薛有水把拧开盖的手榴弹接二连三地投向敌人。敌人万万没料到,他们的行踪早就被我军发觉了,更没想到黑暗中会突然飞出那么多手榴弹。当手榴弹爆炸时,他们全部乱了套。这时,我军左右翼阵地听到了手榴弹爆炸声,立即开火夹击,越军一片惨叫,仓皇逃窜。
这次反特工偷袭战斗,薛有水单独毙敌1人,伤敌2人,越南特工这下尝到了我军的厉害。
183团的首长在坑道中研究作战方案
(二)取水遭越军封锁,开枪射中定向地雷
在前线阵地,水格外珍贵。战士们有句话:“不到老山不知水贵,有时用金子都换不来,只有用生命去交换。”青年作家李存葆在《高山下的花环》中,就写了副连长靳开来为寻甘蔗代水,献出生命的故事。
用热血换水的事,薛有水也遇到过。
在薛有水的哨位正前方山脚下,有一个自然水坑,处于敌我双方阵地之中。这是前沿周围几个哨位的唯一水源,取水简直是虎口拔牙。
战士们给老山阵地送水
9月6日,又该取水了。下午4点钟,薛有水带着两个战士下了山。在水源处,刚好遇上8号哨位的4名战士也在取水,他们互相打了招呼,紧张地把水袋灌满。正准备返回,越军在远处开火了。“不好,快隐蔽!”在场的7个人,薛有水是班长,有责任现场组织指挥。
这时,道路已被越军封锁,7个人被压制在水坑里。向上级报告,没有通信条件;躲在这里,只有挨打。“不行,要想办法突出去!”薛有水立即带领本班战士周魁文掩护,其他5名战士边打边撤。20分钟过去了,仍然无法摆脱敌人的火力覆盖。
被火力压在巨石后面的薛有水,心里非常清楚,他们全部暴露在敌人的视野下了,而且又是孤立作战,处境很不利,必须尽快与左右邻的哨位取得联系。但现在既没有电话,又没有电台,怎么联系?他急中生智,向阵地连发4颗信号弹,请求火力支援。
原来,前沿阵地上,左右都事先有“攻守同盟”,约定连发4颗信号弹,代表遇到了危险,急需增援。阵地见到信号,立即开火,吸引了敌人火力,减轻了薛有水的压力。
见形势有所好转,战友们提议冲出去,但薛有水不同意,他认为这时冲出去仍然很危险,弄不好会遭到自己炮火的炮击。薛有水的分析是有道理的,我方阵地见到信号弹后,一边开火增援背水的同志,一边向上级报告情况,上级正组织炮火支援。敌人躲在暗处,我们的炮火没有明显的目标,而弹着点又距我们7位战士很近。薛有水告诉大家。我们不但要冲出去,还要让我们的大炮教训一下敌人,现在应该想办法把敌人的位置告诉炮兵。
派人送信,不行,那等于白白送命。不送信,炮兵又不能准确地消灭敌人,大家苦于没有办法时,薛有水突然端起枪,向我方阵地前沿瞄去。
“班长,你要干什么?”有个战士抓住他的枪管。“别怕,看看我这个神枪手还神不神?”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叭、叭……”四声枪响,我阵地前沿出现了几个飞行物向敌阵飞去,接着在敌群中发出巨响,炸得敌人“啊!啊”嚎叫。原来,薛有水的4发子弹射中了我方设置的定向地雷。
我方炮兵立刻按定向雷爆炸的位置开火,这时,薛有水才掩护战友们撤出了水坑。返回阵地一看,背水袋全被打烂了。虽然背回的水不多,但薛有水创造了化危为安的战例。
66式定向雷
(三)水坑旁放罐头盒,观察三个晚上,果然听到“当啷”响声
有人把侦察兵比作多疑的女人,遇到情况,平常人认为正常、合理、自然,侦察兵却会进行分析和研究,比常人多个心眼多根弦。这种“多疑”既是职业病,也是责任感。否则,稍有疏忽,后果不堪设想。薛有水带领全班在前哨观察时,就靠细心多次教训过特工队。
刚上阵地不久,有一次薛有水去背水,发现了水坑周围有几株杂草被踏倒了,而且倒向了敌人方向,别人没注意,他分析,敌人可能也到这个坑来取水。为了验证这一推测,他悄悄地在水坑旁的杂草中放了几个空罐头盒,用了三个晚上观察动静,后来果然听到“当啷”的响声。
他肯定了敌人也来这里取水后,为了摸清敌人取水的规律,他观察了半个月,终于把敌人取水的情况掌握了。这天晚上,他通知全班,要去教训取水的特工,大家开始摸不着头脑,等到半夜,敌人果然来了。还没取上水,就遭到薛有水一阵乱枪。第二天发现水坑旁、杂草中留下一片血迹。从此,敌人再也不敢来这个水坑取水了。
(四)无风无雨,树枝为什么响?是动物走动?不可能
5月28日4点,一号阵地由战士罗正文值班。薛有水考虑到近几天战士都轮着值夜班,怕过度疲劳出问题,放心不下,就起来查哨。刚走进哨位准备叫醒罗正文,突然听到一阵轻轻的树枝响。无风无雨,树枝为什么响?是动物走动?不可能。前方的一片树林,经常遭到枪炮的袭击,野生动物早已不在树林里生活了。“又遇上对手了,肯定是那帮特工队。”薛有水立即叫醒罗正文:“小罗,有情况!你赶快把全班叫醒,准备战斗,马上向连里报告,我先在这里看着。”
罗正文立即叫醒了全班,在向上级报告的同时,接到了上级的敌情通知:“你们发现情况很及时,特工队一个加强班(大约13- -15人)分3路向我阵地摸来,要注意,敌人还有炮火准备。”薛有水估计对了,他们正是遇上了越南特工队。
15分钟后,隔壁阵地传来通报,有1名战士负伤。薛有水立即调整部署,为防敌炮火轰击,全班撤出哨位,靠近隐蔽,根据隔壁阵地的情况,他分析敌人已进入射击范围。“打!”随着命令,全班同时开火。连里的小炮也同时压向了敌人藏身的小树林,遭此迎头痛击,特工队招架不住了,求救于炮火支援。敌人的炮火开始了射击。薛有水他们班的工事大部分被敌人炮火摧毁,但全班无人伤亡。
事后战士们说:“班长,我们撤离哨位很及时,要不然,又让越南人沾光了。”战斗持续到天亮,敌人的炮火被压制。从望远镜里发现,满身血污的特工们拖着死伤的同伴,一拐一瘸地撤出了小树林。特工的骚扰又被击退了。
(五)一发炮弹砸在水饺锅里,所幸没爆炸
水饺锅里煮炮弹这种“新闻”,恐怕是战争年代的“特殊发明”。
1987年春节,薛有水带着全班在前线值班。节日思亲是人之常情,但在特定情况下,如何把战士的精力和心思吸引到阵地上,是薛有水早有考虑的问题。大年三十晚上,一班人围坐在哨所里,打开罐头,席地而坐。薛有水拿出了一瓶大曲酒和两盒“阿诗玛”,宣布“晚宴”开始,全班一斤酒,每人一两半,只许节余,不能超量。
自打仗以来,除临上前线时首长与大家碰杯送行,喝了一杯酒外,平时哪有喝酒的机会?现在要过年了,大家团聚在一起喝两杯,自然是很高兴的。有个战士边喝边说:“班长,你太小气了,才一瓶酒,多弄一瓶,今晚上过过瘾!”
阵地除夕
薛有水笑着答:“遇到这种机会,大家高高兴兴喝两杯,我赞成,但我们还有任务,特工队恐怕不会让我们这么痛快地喝酒过年的。如果喝多了,特工队笑话咱,那不把人丢到外国去了。等仗打完了,咱们好好地喝一次庆功酒,我用家乡特产宁夏的‘张寡妇酒’请客,保证大家喝足、满意,怎么样?”“好!班长听你的,但你说话要算数,到时候,看看‘张寡妇酒’的味道到底怎么样。”笑声充满了阵地。
大家兴高采烈,薛有水自然很高兴。除夕一过,是初一。早上,薛有水早早起来准备了饺馅。全班动手和面、包饺子,架起了钢精锅,倒有一番过节的气息。谁料水饺刚下锅,大家正洗手准备碗筷时,越军开火了!大家立即隐蔽,一发炮弹落在水饺锅里,面盆、炊具全被打烂了,所幸没爆炸!战士们没吃上饺子,反倒溅了一身饺子汤。
好好一个年,遭了这一家伙,全班的气上来了。跟薛有水说要想办法,出一出这口气。“主意倒是有,不知连队是否同意,这样吧,我先和其他3个哨所联系一下。”薛有水把电话打到另外两个哨位:“伙计,咱们开个联欢会怎么样?”“怎么开法,你说吧。”“过年了,要热闹一下,咱们4个哨位同时给他们放阵‘鞭炮’,包他们一个‘肉饺子’,也算拜年了。”“好,只要连里同意,我们就干!”“连里我来讲,你们准备好,听我的信。”
薛有水又在电话里找到了连长,先汇报了刚才的情况,又提出了4个哨位联合开“联欢会”的想法。并请求:“我们4个哨位放放‘鞭炮’,连里也来几发炮弹放放‘礼花’,保证‘联欢会’成功!”连首长根据薛有水的建议,5分钟后作出了同意的答复。
4个哨位在连队炮火的配合下,同时开火了。打了半个小时,特工队龟缩在掩体内,哑巴了。薛有水高兴地说:“越南人真精,破坏了我们的节日早餐,还得让我们给他包肉馅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