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经方大家的境界是怎样炼成的?(谭杰中,包识生,胡希恕)
颈肩腰腿黑百通,皮肤有病活氧油!
1、jt叔叔的数独游戏
(转载于Jt叔叔)
张仲景写出来的《伤寒杂病论》,我一直都觉得是值得背下来的书。为什么我这样说?因为那些古时候流传下来的情报,它的结构很像一个我们现代人都知道的东西,就是电脑程式。
《黄帝内经》也好,《伤寒论》、《汤液经法》也好,它那些片片段段的方剂跟诊疗的症候,会让人觉得「它背后应该是有一个程式在跑的」,好像有一台机器,会问你说你感觉哪里怎么样,然后你回答,它就会跑:「怕热还是怕冷?」选A,然后「喉咙是痛还是不痛?」,再选B……像是有一个程式在跑似的,如今那一整套程式,太古时代的中医那个最伟大的思路已经不存在了,只剩下情报的破片。
仲景就在《伤寒杂病论》序里面写说:虽然我们不能拿这本书包医所有的病,可是如果你们能够「寻余所集」──如果你们能够去细细推寻我找到的残破片断──「思过半矣」──其它的病,你们也会想通的。
果然,凡是把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整本书背到滚瓜烂熟的人,心中都会莫名奇妙的产生一种引力,它哪里有空缺的地方,渐渐自己会把它填起来,慢慢开始在那个人的内心世界形成一套完整的医术。
所以「背经典」在这种事情上面是蛮重要的,所以我常常说:我教《伤寒论》,讲一大堆本草的药理啦,某个病的病机啦……其实都不过是调味料,要诱使你愿意看《伤寒论》的条文而已。真正进步最多的人,恐怕还是背书的人。如果《伤寒杂病论》你整本背下来的话,那医术是醒着睡着随时在进步的。
我说,学《伤寒》像玩数独游戏,数独游戏就是一个九宫格,有些格子有数字,有些格子空的,虽然空了那么多的数字,可是你知道它的理法跟逻辑,渐渐可以推算出它缺的是什么数字,你这样玩个几个钟头后,终究可以填满。那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就是一部数独游戏,你可以不用去理解它,就把它整本背下来,然后你就会发现它的很多方剂有些微妙的差异啊:这个方和那个方,刚好就只差一两白芍药啊,那这个方跟那个方治的病症又有一些差别啊,那么,一两白芍药在干嘛,你就知道啦。那等到你看另外一个方,刚好只有芍药跟甘草两味药,那你已经知道芍药在干嘛了,你把那个药方减去芍药,那么甘草在干嘛,你不就知道了吗?……就这样它条文与条文间会彼此呼应、彼此对话,这样,上古的本草学的功夫就会在这个理路里面练成,一味药要干什么,如果你真的背到滚瓜烂熟的话,你睡着醒着都会在推敲这些问题,这种自然形成的拉力,会迫使一个人的医术日以千里的进步。
我常常在说,学医最开始的教科书,当然要用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像你们的学长姊,他们虽然学医才很短的时间,可是他们在家里帮家人治什么感冒那种病,出手比外面开业的中医还医得好啊。才短短学这么几个月的时间,出手治这种西医口中的绝症「病毒性疾病」,怎么比外面的中西医都还看得好呢?就是一年功力抵十年二十年苦修啊,《伤寒论》就是这种神奇的经典,放到今天已经一千七百年了,它的东西完全没有褪色,它为什么没有褪色?因为它是一个程式,它不是一个僵死的东西,或许有一天,当人类进化成有二十条正经脉的时候,它就变成过时的东西,但是人类现在仍是正经十二条,一千七百年前的人是这样,一千七百年后的人还是这样,只要你这个硬体没有换,你的软体就不用换,所以当病毒进来了,癌症进来了,它在你的身体里面下一些乱七八糟的指令,它指令整个的排列组合,你有一套解毒程式在那边,所以坚持要用《伤寒杂病论》的方子的老医生都认为说:《伤寒杂病论》里面的方,决不只是拿来医感冒,而是医万病。因为当他们整本书熟透之后,会觉得可以医万病。
那这个数独游戏有多难呢?一般数独游戏九格乘九格,我们就已经觉得很伤脑筋了对不对?那《伤寒杂病论》的数独游戏大概是二百五十格乘二百八十格之类的吧?所以有一位日本医生说:「如果你要我到荒岛去当鲁宾逊,只给我一样东西打发时间的话,拜托你让我带一本《伤寒论》去,这样我到死都觉得很有乐趣。」
我们的人生不够长,要去修行《伤寒论》中的学问,即使能够日进千里的进步,可能都没有办法在死前把它玩透、拼凑回当初那个最精髓的完整程式。但是,多活一天,多究一天,就会感到有赚到。
然而,学这个科目,最讨厌的是什么?就是学一大堆有的没的,把那个程式搞坏掉。因为《伤寒论》和《黄帝内经》还算是同一个系统里面掉出来的情报,那还可以一起拿来拼装;最怕的就是一推拼图里面还掺了几片别的拼图,结果就不管你怎么拼都是错的,然后花无穷心力在那边除错,不断地做这种事情,医术就毁掉了。
所以往往那种基本教义派的经方派,非常讨厌其它派别的医术和理论,因为如果它们混进去的话,医术会产生一个很糟糕的程式上面的纠缠跟崩溃,会有这种医术的解体现象。
2、包识生的主张以《内经》的气味厚薄阴阳等理论来分析经方的效能
(编者注:包识生,清同治十三年生于名医世家。其父包育华为本县名医、兄弟究生、仰山、德崇均为行医为业。识生幼承家学,潜心钻研医学,尤其对张仲景所创六经辩证论治的理论研究较深。经过10年临床实践,深得医治伤寒等症的精髓,写成《伤寒论章节》、《包氏医宗》3集传世,得到中医界好评和重视。民国22年,病逝于上海,享年60岁。)
对经方的研究,是包识生学术中较突出者。他强调经方的整体效应,反对以“本草之主治,强合经方之主治”。主张以《内经》的气味厚薄阴阳等理论来分析经方的效能。他强调经方的严谨性,认为:“药味之增减,分量之轻重,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反对医者临床处方,任意填写。他说:“《伤寒论》一百十三方,《杂病论》一百四十三方,统称之为经方,乃仲圣所著,为方书之鼻祖,功效奇著,迥非后人所作时方可与此论,数千年来,习医者莫不奉为金科玉律,其采用药品,虽取材于《本经》,然间亦有为《本经》所未录者,且其性格又自成一家,治病效能,往往与《本经》药性不符,个药经配成方剂,施之于病,效捷如影响,其分量更神妙不可思议。如桂枝汤治有汗中风之太阳病也,加重芍药则变为治腹痛下利之太阴病矣。加桂则治奔豚病矣,加芍、饴则为补中之品,加芍、黄则为攻腐之方。又如四逆加重姜、附,则变为通脉,去甘草则为干姜附子汤异,药味之增减,分量之轻重,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诚神乎其神矣。后世方书,多有不注分两者,医生临证处方,亦任意填写,药肆售药,更轻重不符,如大承气汤,本四黄八朴五枳三芒,时俗竟有用六分川朴、钱半枳实、三钱玄明粉、二钱大黄,而敢大夸其口曰:今日某姓病,某用大承气矣。其实调胃之不若也。桂枝汤本芍、桂同等,乃有已用白芍三钱,复用桂枝三分者,愈病乎?增病乎?有今之所谓读仲景书、用经方者,大黄、石膏、黄芪、潞党、附子、干姜,竟有用二三两,而至于一二斤者,请问古戥如是乎?古方如是乎?人乎?兽乎?是故一则不及,胆小如鼠,一则太过,心狠如狼,呜乎!草菅人命,谁之过欤?吾中医药之退化,有江河日下之势者,未始非若辈有以致之也!”
包识生认为经方自有经方的妙用,其主治与《神农本草经》不同,不能以本草论经方。他说:“《伤寒论》一百一十三方,其药味只八十八种,最常用者,不过十分只二三,治疗各证,不以《本草》主治为范围,而以《内经》辛甘发散为阳,酸苦涌泄为阴;阴味出下窍,阳气出上窍;味厚者为阴,薄为阴之阳;气厚者为阳,薄为阳之阴;味厚则泄,薄则通,气薄则发泄,厚则发热;壮火之气衰,少火之气壮,壮火食气,气食少火,壮火散气,少火生气,寥寥百数十字,包含诸方之效能,合以本草温平寒热四气之作用,及气血藏府攻补升降各主药,错综变化,可统治百病。若以本草之主治,证之经方,则不蒂张冠李戴,风马牛不相及矣。故医者当知经方自有经方之妙用,散见于《伤寒杂病论》之间,万不可以《本草》之主治,强合经方之主治也。”
包识生将《伤寒论》方分类研究,认为有主方、单方、偶方、复方、合方、加减方以及六经方、六淫方、阴阳表里寒热虚实方等,这对理解经方是很有启发的。
主方:“伤寒之主方,概列之为十六种,其宗旨以阴阳表里寒热虚实八字定之。夫病证多端,治法不一,揆其诀要,莫不以此八字为纲领。”此十六方为芍药甘草汤、麻黄汤、陷胸汤、真武汤、桂枝甘草汤、越婢汤、泻心汤、白虎汤、桂枝汤、承气汤、四逆汤、五苓散、柴胡汤、抵当汤、理中汤、栀子豉汤。
单方:“内服凡八,外用凡二,皆一味也。凡不用甘草、枣、蜜等和缓其性,单刀直入,功力尤专”。此十方为:甘草汤、文蛤散、烧裈散、一物瓜蒂汤,皂荚丸、诃黎勒散、鸡屎白散、红蓝花酒、蜜煎导丸、猪胆汁方。有八方虽有甘草,但不过取和味而已,与单方近似。八方为:甘草干姜汤、芍药甘草汤、桂枝甘草汤、大黄甘草汤、甘草麻黄汤、藜芦甘草汤、桔梗汤、紫参汤。包识生认为:“伤寒诸方与杂病有异,杂病见病治病,用甘草者不多;伤寒则有阴阳变化,多有甘草加入也”。
偶方:“或一方一性,或一方二性,得甘草之缓和,则二药之功力不致各走极端,合成一气,无先后缓急之弊,如军旅之有司合,或合力攻邪,或分头击敌,战无不胜,病无不治矣”。偶方有十四方:四逆汤,调胃承气汤、芍药甘草附子汤、栀子甘草豉汤、半夏散及汤、麻黄附子甘草汤、杏子汤、甘草粉蜜汤、甘麦大枣汤、赤石脂禹余粮汤、瓜蒂散、苦酒汤、猪肤汤、桃花汤。
复方:“奇方偶方之外,又有复方。奇方,单味也;偶方,双味也;复方,多味也。然药虽多唯,而其方药同一功效者,亦可称单方。药虽多味,而其方药只二种功效者,亦复方之类也。按复方不论药味之多少,必具有三种以上之功效者,亦可称为复方也。但伤寒之复方少,杂病之复方多”。包氏所分的复方为:桂枝汤、越婢汤、真武汤、小青龙汤、麻黄连翘赤小豆汤、小柴胡汤、大承气汤、大陷胸丸、乌梅丸、麻黄升麻汤。
合方:病有并病,方有合方。“合方乃治并病者也,加减方治兼病者也”。方有桂枝麻黄各半汤、桂枝二麻黄一汤、桂枝二越婢一汤、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
加减方:即《伤寒论》中有加减变化的方剂。如芍药甘草汤、桂枝甘草汤、桂枝汤、柴胡汤、麻黄汤、越婢汤、承气汤、抵当汤、陷胸汤、泻心汤、四逆汤、理中汤、真武汤、白虎汤、五苓散、栀子豉汤。
六经方:“太阳为寒水之经,证治在寒水二字,寒为太阳之主证,恶寒是也,太阳之证罢不罢,以恶寒不恶寒定之,太阳之补与攻,以汗出不汗出定之,如恶寒而无汗,治以青龙发汗,如其恶寒而有汗,治以真武止汗,汗即水也,故曰太阳为寒水之经,此说实足证吾中医学术之简要且确切也”。大青龙汤(统治风寒伤表表实之方),桂枝汤(中风有汗表虚),桂二婢一汤(伤寒有汗表虚),葛根汤(中风无汗表实),麻黄汤(伤寒无汗表实),真武汤(统治风寒伤表表虚之方),桂枝甘草汤在(有汗阳虚),芍药甘草汤(有汗阴虚),五苓散(口渴阳实),栀子豉汤(心烦阴虚)。
少阳居颊颈胁筋骨,故脉证亦以此为范围。寒多热少,当从表解,用小柴胡汤,热多寒少,当从里解,用大柴胡汤。小柴胡汤之虚者当与桂枝汤,大柴胡汤之虚者当与建中汤。
阳明居面胸腹肌肉,以燥为主证,阳明里证有四种,即气血水火是也。四证皆以肃杀攻下为主。承气汤(燥热伤气),抵当(燥热伤血),陷胸(燥热伤肺,肺水内停),泻心汤(燥热伤心,心火内结)。阳明之虚实,四逆(阳亡),理中汤(阳虚),吴茱萸汤(阴格),猪苓汤(阴虚)。
3、胡希恕运用“六经多纲、方证对应”
(编者注:胡希恕(1898—1984)又名胡禧绪,汉族,我国近代著名中医经方临床家、教育家。被日本中医界赞誉为“中国有独特理论体系的、著名的《伤寒论》研究者、经方家”。胡希恕青年时拜清末进士、名医王祥徵为师学习中医,于1919年参加沈阳市政公所中医考试,获取中医士证书并个体行医,后于1931年在北京个体行医,与陈慎吾、谢海洲等老中医办学,传播中医学术。1952年经北京市卫生局批准,开设北京私立中医学校。1958年调入北京中医学院任内科学教授、附属东直门医院学术委员会顾问等职。)
伤寒名家刘渡舟高度赞赏胡希恕先生的伤寒临床水平:“群贤会诊,高手如云,惟先生能独排众议,立方遣药,效果非凡!”中医大家任应秋教授则评价胡希恕先生“临床善用经方,出神入化”。当代名医任继学教授也曾在与谢海洲教授谈话中,追忆胡希恕先生的经方疗效,称赞不已。而身为伤寒大家的陈慎吾先生,在其母亲高龄患病之时,数次邀请好友胡希恕先生诊治,胡老运用经方,药到病除,传为美谈。
那么,让诸多中医名家对其临床疗效称赞不已的胡希恕先生,其“经方理论与临床”有哪些突出特点呢?
和很多常见的经方应用体系不同的是:胡希恕先生在经方应用时,舍弃了“脏腑经络辨证”,走出了一条和以刘渡舟先生为代表的“学院伤寒派”不同的经方之路。
胡希恕先生认为:
经方临床的核心,是“八纲六经”以及由此细化的“方证对应”。
具体来说:
“八纲”是指表、里、寒、热、虚、实、阴、阳。
其中,病位主要在于八纲中的表里。
胡希恕先生提出:其实表、里的中间还应有个“半表半里”。
病情主要在于八纲中的阴、阳(具体包括寒、热、虚、实)。
那么,胡希恕先生认为:上述病位(表、里、半表半里)和病情(阴阳)的结合,则构成了“万病的总纲”——六经。
胡希恕先生认为:“其实六经即来自于八纲,乃万病的提纲”。所以,胡老不赞同“六经缘自经络”的观点,认为六经与经络、脏腑、气化无对应关系,只与八纲密切相联。
从更深的理论层面来看,胡老提出振聋发聩的观点:
《伤寒论》六经并非《内经》经络概念,《伤寒杂病论》并非依据《黄帝内经》撰著,而是张仲景主要依据《汤液经法》、《神农本草经》撰成。有些人临床上运用经方不能得心应手,可能与其把《伤寒》、《内经》硬要“结合”的缘故。因为《伤寒》、《内经》作为最为优秀的中医经典之一,分属于两个不同的体系而各有所长,犹如火车和飞机各司其职,很难于“有机结合”。除非是博学卓见的临床大家,能够“兼收并蓄、触类旁通”,融众家所长于一炉。而普通的中医学习者往往会因为“有机结合”而降低临床的疗效。
那么,胡希恕先生取得众口皆碑的临床卓效,有没有什么独家特色呢?
胡希恕先生这样告诉我们:六经八纲虽然是辨证的基础,但在实际应用远远不够。例如表阳证/太阳病,依法当发汗,但发汗的方剂为数很多,是否任取一种发汗药即可用之有效呢?我们的答复是不行,绝对不行。必须具体落实到某方,如桂枝汤、或麻黄汤、或桂枝加桂汤等才可以。而这就要从“六经八纲”继续辨证,直到辨到具体方药,即“方证对应”。
冯世纶教授最初跟随胡老抄方时,常听胡老说:“这个哮喘病人是大柴胡汤合桂枝茯苓丸证,这个肝炎患者是柴胡桂枝干姜汤合当归芍药散证”,并见其方总是《伤寒论》上原方、原剂量,很少加减,疗效却很好。感到很奇怪,于是请教胡老,胡老笑曰:“辨方证是辨证的尖端。”并继续解释:“方证是六经八纲辨证的继续,亦即辨证的尖端。中医治病有无疗效,其主要关键就是在于方证是否辨得正确。”
请读者特别注意的是:胡希恕先生为了临床应用的方便,把“八纲”进行扩展,增加了“半表半里”、“水证”、“血证”等临床常用的重要纲目,八纲扩展成“多纲”。如此以来,才取得了“豁然开悟,而临床疗效从此则大有提高”的佳效。
那么,临床上是如何运用“六经多纲、方证对应”的呢?
为了方便读者理解,举个最简单的实例:
临床上见到患者:脉浮,恶风,汗出,项背强几几。
那么,可以按照“辨六经、辨多纲、辨方证”的经方运用法则,进行诊治:
一、辨六经。
由“脉浮、恶寒(恶风)”为太阳病的提纲,可以辨别:该患者患有“表阳证/太阳病”。
二、辨多纲。
由“汗出”的症状,可以辨别:该患者的“表阳证”为虚证;还可以辨别:该患者还有“项背强几几”的主症。
三、辨方证(药证)。
由上述“表阳虚证 项背强几几”,可以辨别:该患者的方证为:“桂枝汤(治疗表阳虚证) 葛根(治疗项背强几几)”,即“桂枝加葛根汤”方证。
那么,既然“方证是六经八纲辨证的继续,亦即辨证的尖端”,怎样才能成为“辨方证”的临床高手呢?
其实,“方证”是由“六经多纲”组合而成,只要能够把“六经、多纲”的每一项能够清晰准确地辨别,那么,辨方证也就很容易了。所以,最关键的就是要对“辨六经”、“辨多纲”有着深刻地把握。
(来源:君子之道的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