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水小说】樱桃红了（五十三）
刊首语
无所谓从哪儿来，也无所谓到哪儿去。 为活着找个理由，只为更好的活着。From 史铁生《命若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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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红 了（五十三）
文｜宋宗兴
辽东纺织厂职工宿舍内，一张条桌上摆放着几盘小菜，数双碗筷，二愣子和刘刚、老崔等六七个工友已酒过三巡，小菜吃过多半，工友们兴致渐浓。
二愣子开口说话了：“俺说各位穷兄弟，咱们一天在这累死累活地干，吃不饱，挣不着钱，还净受这些小鬼子们的气，这个世道真是太不公平了，没有咱老百姓的活路啊。”刘刚附合道：“是啊，辽东城里都是些贪官污吏，叫官就贪，自古皆然，俗话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现在这小鬼子来了，咱们的日子更不好混，挣俩小钱还不够喝顿小酒的，甭说养活老婆孩了。”老崔说：“人随世界草随风，想那么多干啥，谁当官不搂啊，正常，就怪咱爹娘没能耐，咱吃苦受累是上辈子就注定了的，别胡思乱想了。”
二愣子从床上站起，说：“老崔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他那当官的就是上辈子修来的吗，小鬼子飘洋过海来咱中国侵犯咱辽东开工厂剥削咱们，就是应该的吗，这些没有人性的小鬼子把辽南牤牛屯三百多个无辜百姓枪杀，房子烧光，他们找不着救国军拿老百姓出气，这些该杀的鬼子。你没听说辽南抗日救国军在首山打鬼子吗，人家救国军在大黑山上建立了根据地，人人平等，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杀鬼子，救穷人，那才叫快活呢，咱们在这里受人欺负，啥时候是个头啊。俺真他娘的想一气之下放把火将这日本人开的纺织厂点了，参加救国军打鬼子去。”刘刚接着说：“对，二愣子哥说的对，帝王将相宁有种乎，城里的贪官就高人一等吗，天生下来就当官吗，他们凭什么欺压百姓，日本鬼子为什么杀我们的老百姓呢，这纺织厂的工作俺也不想干了，二愣哥，你就喊一嗓子，咱们跟你将这厂子点把火，一起参加救国军去，大不了是个死。”众工友们听了二愣子、刘刚的话，热血直涌，纷纷说：“对，咱们听二愣哥的，放火烧厂子，跟小鬼子拼了，然后去参加救国军。”老崔摇着头：“你们这些愣头愣脑的后生啊，你们这几个人能拼过工厂里的日本警察吗，不是自个找死吗。”
二愣子上前一把揪过老崔：“老崔，俺念你是个好人，还介绍俺来厂子，不和你计较，实话和你说吧，俺和救国军联系好了，今晚戌时，俺就要把厂子点着，救国军见火光就来攻打，里应外合，将厂子捣毁，然后俺们就跑出去参加救国军，今天就看你的态度，俺不强求，不过你别破坏了俺们的计划。”说着二愣子从床垫子底下掏出两把杀猪刀，往条桌上一剁，说：“今晚上就跟他们小鬼子拼了，非拼他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不可，老崔你啥想法，你说。”老崔瞅瞅二愣子及一个个怒目的工友，说：“俺老崔也是辽东人，你们不怕死，俺也不怕，俺也恨鬼子，不过俺感觉这么干风险太大了。”刘刚说：“有啥风险咱也不怕！二愣子，就听你的，你说咋干吧。”二愣子说：“就要到戌时了，戌时就是俺和救国军约定的放火时间，咱们一起到纺织车间放火，这把长刀俺揣着，这把短的给你刘刚，大家都揣好洋火，拿好铁棍，点着纺织车间后，再点其他车间，一定把那个可恨的加藤杀了，俺要亲手砍下他的鬼头。”老崔点点头，说：“听二愣子的。”
“来，把这碗酒干了，开始行动。”二愣子说。“干”，“干”，刘刚和工友们纷纷举起酒碗。“啪”地一声，二愣子将酒碗摔在地上，一挥手说：“工友们，跟俺走。”
二愣子领着工友们走到纺织车间主任办公室门口，隔窗看到加藤坐在椅子上爬在桌子上打盹，二愣子悄悄地摸过去，心里想：“真是天赐良机啊，非砍了你加藤的鬼头不可。”
二愣子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加藤仿佛有所感觉，身子稍微挪动了一下，二愣子从怀中掏出长刀，一个箭步冲上去，刀起头落，加藤半梦半醒中身首分家。二愣子砍下加藤头后，挥手向刘刚、老崔等工友们说：“走，快到纺织车间点火。”说完，工友们在二愣子带领下，跑向纺织车间。
他们刚一点火，就被前来巡查的鬼子小池谷发现，小池谷喊叫着扑上来，二愣子挥刀砍去，小池谷被砍断几根手指，喊叫着跑去。二愣子与工友们继续点火，老崔手哆嗦着说：“这刚下了雨，棉花太湿，点不着啊。”二愣子上前翻开上层的棉包，点着下面没有淋湿的棉包，顿时，浓烟滚滚，火光渐起。
纺织厂工友们围了过来，二愣子跨上高台，振臂高喊着：“工友们，日本人剥削咱工友们，我们吃不饱饭，挣不着钱，日本人还在辽东杀人放火，辽南牤牛屯三百多老百姓让他们无辜杀光，我们不能任人宰割了，我们今天就放火烧了厂子，参加救国军去，一会救国军就要打进来了。”刘刚也跃上高台，喊道：“咱们工友们反了，不给日本人卖命了。”在二愣子、刘刚的号召下，工友们纷纷在厂内各车间点起火来。一时，纺织厂内火光四起，浓烟弥漫。
正在二愣子在高台上喊话号召时，辽东纺织厂内警笛声声，数十名日伪警察闻讯赶来，一颗颗子弹射向二愣子，二愣子倒在血泊中。刘刚、老崔和工友们迅速趁机逃散。
辽东城西徐往子密林、苞米地里潜伏了四百名救国军战士。三壮手握枪在焦急地等着纺织厂的动静，赵福安过来，给三壮递上一颗烟，说：“来，副司令，抽颗烟。”三壮说：“俺不抽烟，你不是不知道，你这是从哪儿弄的烟啊？”赵福安说：“这是在首山打鬼子时，从日本鬼子身上找出来的，俺没舍得抽，谁还是天生会抽烟的吗，你爹不也是天天抽吗，来，尝尝。”三壮，瞅瞅赵福安，把枪插进腰间，接过烟，赵福安连忙划火柴给三壮点上。三壮抽了一口，说：“头次抽烟呢，抽烟有啥好处啊。”赵福安说：“抽烟醒脑提神啊，晚上抽烟不易犯困，在思考的时候抽烟能有灵感，在有苦恼的时候抽烟能解闷，好处多着呢。”三壮说：“咱是在设伏的，晚上怕火亮让城里的鬼子看见。”赵福安说：“离纺织厂一里路呢，这点小火光没事，俺给你用身子挡着呢。”
虫鸣唧唧，风吹轻爽。三壮仰头望着满天的星斗，说：“今晚的星光好亮啊，这新月是半弯的，庄稼正疯长着呢，好安静美好的夜色啊。”赵福安说：“三壮副司令，明天就是七月七了，天上是牛郎织女相会鹊桥的日子，你看那天上的鹊桥就要搭起了，俺想起秦观的《鹊桥仙》了。”三壮说：“你背背，我听听你还能记住不？”赵福安来了兴致，背诵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凤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三壮接过来背道：“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赵福安说：“当年咱们同在襄平学堂上学，现在这世道逼得我们无法继续求学，人生美好的时光就这样虚度着，连找个媳妇成个家都难办到，你看远处辽东城的灯火多美呀，那城里的生活比咱们在大黑山要舒坦。”三壮说：“你小子怎么向往起城里的生活了，咱们不是打鬼子报国恨家仇吗，成家早点晚点能咋地。”
赵福安又递给三壮一颗烟，说：“鬼子是得打，可是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咱不也得求个享受吗，等打完了鬼子，咱们到城里好好过几天好日子，辽东城里的美女可多着呢，咱们青春年少的时光不能这样什么也享受不到就过去了。”三壮说：“戌时到了，怎么还不见纺织厂起火呢。”正说话间，只见辽东纺织厂上空起了火光。三壮掐掉烟，从腰间拨出手枪，高喊：“弟兄们，辽东纺织厂起火了，到厂里见什么砸什么，砸不了的就放火烧了，把小鬼子的厂子毁掉，冲啊。”三壮飞身上马，带领四百救国军的战士冲向纺织厂。
冲进辽东纺织厂，救国军与厂内的数十名日伪警察一阵枪战，很快将日伪警察消灭。三壮率战士们在厂内放起火来。
刘刚、老崔带领数十个工友来到三壮面前，刘刚说：“俺打听了，您是救国军的副司令，刚才是俺们和二愣子放的火，俺们也想参加救国军。”三壮问：“二愣子呢？”老崔说：“他叫鬼子用枪打死了，俺让人把他的尸首送出厂子了，连夜准备送往牤牛屯埋了。”三壮说：“好，收下你们了，你们快带领咱们的队伍继续破坏工厂，暂时听赵福安的指挥，赵福安。”赵福安应声来到，三壮吩咐道：“这些工友暂时归你管理，让这些工友们带路，尽快破坏工厂，把火点得越旺越好。”
辽东城日军山口正雄大队作战室内，灯火辉煌，坐满了前来开会正襟危坐的军官们。山口正雄正在讲话：“我山口大队自受天野次郎旅团长之命，全力消灭辽南救国军以来，虽经三光牤牛屯，可是救国军在辽南大黑山像野草般疯长起来，队伍不断壮大，据情报，他们的队伍已达到一千五百余人，近期我们的消灭了辽东城附近的数支小股土匪，没有全力顾及救国军，下一步我们将集中兵力围剿王樱桃领导的辽南救国军，对于我们的剿匪行动，天野旅团长很是不满意，多次严加训斥，我山口大队千名帝国精英队伍，决不能任辽南救国军长期存在并发展壮大下去。”正在山口正雄咬牙切齿地训话时，一士兵前来报告：“少佐，辽东纺织厂发生火灾，据报是纺织厂的工人和辽南救国军取得了联系，里应外合，厂内警察全部被消灭，工厂一片火海，天野旅团长命令我大队全力追剿辽南救国军。”
山口正雄听后，恶狠狠地说：“辽南救国军，不请自来啊，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我命令，全大队全部出动，连夜追剿救国军，务必全歼。”
一队队全幅武装的日本鬼子，坐上汽车，开出辽东城西门，迅速向辽东纺织厂方向开进。
山口正雄站在辽东纺织厂的大门口，望着眼前的一片火海，一筹莫展。身后一千人的队伍也无从下手救火，眼看着大火越烧越旺，山口正雄说：“这辽东纺织厂是彻底毁了，天野旅团长岂能轻饶我们啊。”。
远处“砰”，“砰”的枪声传来。伪军队长上前来报：“太君，辽南救国军纵火后刚刚撤离，现在正往辽南牤牛屯处撤离，估计有四百人的兵力。”山口正雄气急败坏地命令说：“救国军，又到了牤牛屯，全体追剿救国军。”
三壮带领部队撤到牤牛屯时，尚不见鬼子追来，便冲天放枪，以吸引鬼子来追。赵福安飞马跑来报：“城里的鬼子开始朝这里追来了。”三壮说：“咱们边打边撤，告诉弟兄们过兰家堡子、东喻沟后，每隔几里地挖上一条大沟，让鬼子的汽车开不过来。”老崔、刘刚说：“这挖沟的活就归俺们这几十个工友了，俺们又不会打枪。”三壮点点头：“好，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你们干这活更地道。”
一辆辆汽车载着山口大队的千名日本鬼子朝城南扑来，到牤牛屯时仍不见救国军的影子，有士兵报救国军正往大黑山方向撤离，山口正雄命令继续追赶。车到兰家堡子时，前面的汽车掉进沟里，不能行走，鬼子赶紧埋坑拖车，再继续追赶救国军。这样，不到数里就有一道沟，汽车不能快速行进。过响当当山子后，壕沟越来越密，汽车不便前进，山口正雄命令道：“全部下车，徒步前进，救国军就是钻进地缝里也要把他们挖出来。”
三壮的队伍边打边撤，与山口正雄的大队人马若即若离，山口大队步步紧追。
老爷岭上，救国军参谋长李振宇和副司令徐耀祖正在将四百名救国军部署在高岭两侧，摆放掩石，深挖掩体，安放枪炮。
徐耀祖站在高处喊话说：“弟兄们，掩体要挖深点，鬼子晚上若是来追咱们的一团，过老爷岭时可能会乱开枪壮胆、侦察火力。记住，一切听李参谋长的指挥，小鬼子来了先不要开枪，咱们放过鬼子，等钟岭的二团打响后，咱们三团从后面切断小鬼子的退路，都给俺听明白了，这次咱要打出以吉洞峪民团为主的三团的威风，咱们也立上一功，好让樱桃司令对咱吉洞峪人有个好印像。”“徐副司令，没说的，吉洞峪人自古多好汉，不是孬种，大伙都会拼命打鬼子，您瞧好的吧。”战士们表态后纷纷忙碌着挖掩体布防。
阵地上掩体内，李振宇对徐耀祖说：“耀祖，这老爷岭自古就是岭高路险胡匪出没的地方，当年樱桃就是和牤牛屯自卫队在这老爷岭上将大黑山胡匪猫头鹰的队伍一举全歼，今天咱们又在这儿打鬼子，凭着这地形，我们狠劲地打，看他小鬼了怎么回城里去。”徐耀祖点头：“就瞧今晚上樱桃司令安排的这出好戏了，现在亥时了，咋还不来呀。”
正在徐耀祖和李振宇说话间，不远处传来人马嘶叫声，不断有枪声响起，好似排山倒海之势，李振宇说：“三壮的队伍过来了，看来鬼子来的不少啊！”
三壮骑马率队伍边打边撤，后面一千鬼子紧追不放，走一段，快到老爷岭时，两军队伍相距不远，三壮又令人在路上堆起一大堆石头，山口正雄见后更是脑羞成怒。拨出指挥刀一挥，鬼子的小炮就向前发出一发发炮弹，救国军战士不断有倒下者。
一路追来，老爷岭横在眼前，三壮率救国军一团过了岭。翻译官上前对山口正雄说：“太君，前面就是老爷岭，这里岭高怕有埋伏，追还是不追？”山口命令：“一中队先上去火力侦察，看看岭上有无埋伏。”日军一个中队一边向岭前靠拢，一边向岭两侧打枪侦察，岭上救国军战士有被流弹射伤者，但都坚持不发一枪一弹。在得知岭上无埋伏后，追红了眼的山口正雄指挥道：“继续追。”山口大队浩浩荡荡过了老爷岭。
狭长陡峭的钟岭上，樱桃和大奎率二团四百救国军将士做好了战斗准备，大奎摆上了自制的土炸弹，土炮、机枪、掷弹筒也对准了岭口，救国军的战士们步枪、火枪子弹上了膛，静待鬼子的到来，大奎还不断擦拭把玩着缴获的日军战刀。
侦察员老胡来报：“司令，三壮副司令的一团从辽东城里引出了一千多鬼子，这一千鬼子正是屠杀牤牛屯乡亲的山口大队，现在过老爷岭了。”樱桃听了老胡的汇报，略思考后说：“冤家路窄啊，山口大队。可是没有想到会引来这么多的鬼子，小鬼子一千人加上他们的精良武器，我们原先的计划怕是不行，这样吧，老胡，你从山岭上绕到老爷岭，告诉振宇参谋长和徐副司令，改变计划，钟岭打响后，鬼子撤退时要留出退路，不可将老爷岭堵死，以防困兽犹斗，那样我们会有更大的伤亡，我们要见好就收，吃掉山口大队一部分即可，我们的胃口还不能吃下山口大队。”老胡领命而去。
樱桃又对侦察员小宫说：“你通知三壮司令，过了钟岭后，立刻回过头来，猛打鬼子，决不能让鬼子越过钟岭。”小宫领命而去。
亥时将尽，大奎指着岭前不远处说：“司令，你看，三壮的部队撤回来了。”樱桃说：“准备战斗。”救国军的枪、炮瞄准了钟岭岭口。三壮的队伍过后，山口正雄来到岭前，冲着一中队的队长摆头，说：“还是要火力侦察。”一通枪炮后，樱桃、大奎和救国军的战士坚持着没有动静。“追”，随着山口一声令下，山口大队人马开始过钟岭了。
樱桃举枪射击，一声令下：“打，打鬼子。”土炮、机枪、掷弹筒、步枪、火枪齐发，山口大队人马知有埋伏，拼力一面反抗，一面欲冲过钟岭。他们凭借强大火力，向两侧岭上发射炮弹，机枪狂扫。随着一声炮响，樱桃被掀起一米多高，昏了过去，大奎急忙上前扶起，片刻后，樱桃醒来，对大奎说：“赶紧打鬼子，不要管我。”说着，樱桃又爬到掩体内指挥着战斗。夜半时分，战火纷飞，钟岭内战马嘶鸣，受惊的战马来回狂奔，互相冲撞践踏，人马呼叫，枪炮震耳欲聋，鬼子乱作一团，拼着命欲冲过钟岭。
三壮见钟岭上自己的队伍打响，又接到小宫传达樱桃的命令，便掉转马头，挥枪命令道：“弟兄们，小鬼子中咱们的埋伏了，樱桃司令在岭上指挥二团打鬼子呢，咱们一团掉头打鬼子，绝对不让鬼子过岭啊。”在三壮的带领下，一团的救国军战士反扑过来。山口大队人马更是招架不住，一队伪军被告打得掉转枪口往回跑，山口指挥督战队，一通机枪将伪军数十人送上了西天。
战斗打得异常激烈，双方伤亡惨重，山口大队溃不成军。翻译官上前说：“太君，还是暂时撤回一步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前面有堵，两面埋伏，以防伤亡过重。”山口听后点头，命令道：“一中队掩护，大部人马回撤。”樱桃、大奎带战士们在钟岭居高猛打，三壮在后面紧追着打，山口大队从钟岭撤出后，樱桃和大奎率二团战士们从岭上冲下，与三壮的一团会合，追着猛打山口大队。大奎如下山猛虎，挥舞着缴获的日本战刀，在敌阵中一阵狂砍。
很快，山口大队撤至老爷岭，李振宇举枪高呼：“弟兄们，打鬼子，司令有令，只打不冲，不得下岭。”老爷岭上顿时枪炮声起，山口大队拼命回撤，李振宇、徐耀祖只打不追，后面樱桃带领一团、二团追到老爷岭后，只打不再追。
山口大队从钟岭到老爷岭，一路丢下数百具尸体，数百条枪，从老爷岭突围后，一路狼狈逃回辽东城。
（责任编辑：王志胜 排版：王志胜 图片来源于网络）
REVI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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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宗兴｜【衍水小说】樱桃红了（三十八）
顾问: 富福安 宋宗兴 全德泮 马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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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郭升良
执行主编:王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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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稿编辑:（小说、散文）
韩英（多木） 夏红霞
小酒窝 于海波 苏珊
（诗歌） 李猛 唐仁鸿
推送编辑:王勇，王志胜
阅评编辑:张继红 刘珍 肖玉婷
朗诵编辑:王爽，苏迪，崔笑迎
后期制作:王志胜，小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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