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若苦水,咽则哽喉
我陪二狗蹲在路边,北方的晚上是有些冷了,我把下巴缩在外套里,真他妈的暖和。
到底他妈的等谁,大晚上不睡觉的。我紧了紧胳膊,让自己暖和些。
她路过这,明天就走了,我给她说的我也刚好有事在这,见一面就成。二狗揉着干净的下巴,妈的,今天连胡子都刮的那么干净。
你当年不是没有追上她么。我幸灾乐祸的揭着他的伤疤,有些控制不住想笑出来。
那是因为劳资选择了事业,你懂个屁。二狗一如既往的嘴硬。
终于在我成功把脚下的蚂蚁堵进墙角的时候,姑娘如约而至。我放走了蚂蚁,看着路边寒暄的两个人,在这般凉爽的秋夜里,明亮的街道,嘈杂的叫卖,匆匆的人群,他们像下班的情侣,言笑晏晏。
心里的人儿,其实丢在心里就好,我可不想见她,哪怕有一天我和她在同一座城市。不过,如果两个人可以云淡风轻的讲着各自的生活,也是蛮不错的,比如眼前的两位。
老板,来份烤冷面,番茄酱的。果然人一冷,胃里就空空的。
二狗回来的时候,我刚好把戳起最后一块烤肠,被他夺走烤肠的我,觉得这份冷面吃的特不完整,好像压根没有吃烤冷面一样,心里空空的。
喝酒去,别磨磨唧唧的了。二狗用力的嚼着,含糊不清的说。
今天的雪花有点苦,和东北的老雪花一个味,果然是很醉人。
挺好,胃里苦些总比心里苦要好得多。
我和她见了最后一面,在回去的路上,我们两个现在空无一人的十字路口等着红灯,好像被什么堵在喉咙里,最后挤出一句,行吧。
如鲠在喉,今天有点难过了。二狗咬着串嘟囔着。
有多难过。
难受的想再喝几瓶酒。
老板,再来箱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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