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诗必须按平仄吗?最讲究什么?你看林黛玉和薛宝钗怎么说

  题:做诗必须按平仄吗?最讲究什么?你看林黛玉和薛宝钗怎么说?

  文/姜子说书

  青埂峰下一顽石,曾记幻相并篆文,月旨石见《石头记》!

  荣即华兮华即荣,木石前盟西堂主,胭脂染就《红楼梦》!

  声能两歌手两牍,两鉴风月两生花!以诗传史石上墨,谁识画眉昭风流?

  女儿未嫁将未降,末世忠义明闺阁!先时名号通灵玉,来时姓氏原是秦。

  源为二玉演二宝,慷慨隽逸作姽婳,荣源宁演隐甄氏,《胠箧》《南华》续《庄子》!

  ——《石头记》前言

  《脂砚斋全评石头记》故事里面,作者安排姑娘们进大观园,乃至于撰写此书,不为别的,正为起诗社,大家作诗填词。正所谓:

  诗后便是此石坠落之乡,投胎之处,亲自经历的一段陈迹故事。其中家庭闺阁琐事,以及闲情诗词倒还全备,或可适趣解闷,然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却反失落无考。

  《脂砚斋全评石头记》故事里面,作者驳斥佳人才子等书千部共出一套,不过作者要写出自己的那两首情诗艳赋来,为何又要呕心沥血,写此家庭闺阁赋诗琐事?不过是几首诗,又谈何血泪之说?

  探春黛玉都笑道:“谁不是顽?难道我们是认真作诗呢!若说我们认真成了诗,出了这园子,把人的牙还笑倒了呢。”

  分明是作者自谦,大观园起诗社,人人都是诗翁,就连屡屡落第的宝玉,还强过世人百倍呢,何况于众姐妹?自然如宝玉所说:

  “这也算自暴自弃了。前日我在外头和相公们商议画儿,他们听见咱们起诗社,求我把稿子给他们瞧瞧。我就写了几首给他们看看,谁不真心叹服。他们都抄了刻去了。”

  且别说众人的笔墨是否成诗及水平如何,只是闺阁笔墨,作者又为何要传到外头去呢?

  宝玉道:“这怕什么!古来闺阁中的笔墨不要传出去,如今也没有人知道了。”

  莫非作者写此书,只是为了炫耀自家的姐妹文采飞扬,不比常人?然而,书中多次提到一个观点,作诗是末事,可有可无,女孩儿原该跟李纨似的,以纺绩井臼为要,学些针线女红,就好比薛宝钗就说过这一番道理。

  薛宝钗:“咱们女孩儿家不认得字的倒好。男人们读书不明理,尚且不如不读书的好,何况你我。就连作诗写字等事,原不是你我分内之事,究竟也不是男人分内之事。你我只该做些针黹纺织的事才是。”

  作者所谓的“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万不可使其泯灭”,莫非是指闺阁中的诗才?还是以诗词劝世人不必作诗写字?可见,作者笔下之作诗,原有深意,暂且按下,今天只谈林黛玉与薛宝钗对诗词的理解。

  黛玉道:“不过是起承转合,当中承转是两副对子,平声对仄声,虚的对实的,实的对虚的,若是果有了奇句,连平仄虚实不对都使得的。词句究竟还是末事,第一立意要紧。若意趣真了,连词句不用修饰,自是好的,这叫做‘不以词害意’。”

  《脂砚斋全评石头记》故事里面,林黛玉对于作诗的观点,是“不以词害意”,不过分追求“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毕竟,诗言志。

  宝钗亦说道:“做诗不论何题,只要善翻古人之意。若要随人脚踪走去,纵使字句精工,已落第二义,究竟算不得好诗。”

  《脂砚斋全评石头记》故事里面,薛宝钗拿前人所咏昭君之诗举例,最后得出观点:作诗的精髓在于各出己见,不与人同。只求命意新奇,别开生面。

  看来,赋诗填词,新意是非常重要的,得有自己的观点才行,写文章也是如此。有自己的思考,文章才有灵魂。而文如其人,诗词的立意高低,往往能够再现一个人的气节高低。

  这样一比较,薛宝钗讲的是“新意”两个字,林黛玉讲的是“立意”两个字,可见,写有态度的文章,很重要!最忌讳的就是自己不思考,人云亦云,鹦鹉学舌。

  本文资料重点引自:《红楼梦》程高本、《脂砚斋全评石头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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