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神话有约】北京总社 《随兄走天涯·下篇》作者•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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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兄走天涯·下篇
文/远方
人生旅途,虽然不乏风风雨雨,不乏泥泞坎坷,但是更多时候是天高地阔,风光无限。
人生旅途,兄长矫健豪迈的身影,一直在前方,将我招引。
我,那个贫寒搬运工家的孩子,那个躺在山坡坡上仰望蓝天老鹰盘旋,幻想远方的孩子,一翻身,如今已跌进了生命之秋。
当我去看望胞兄的时候,当我回望我曾经的一个个社会岗位的时候,当我继续我的远足的时候,我没有一丝怅然,没有一丝落寞,因为胞兄馈赠我的“远方天涯”永远地在我面前铺展。于是,我真切而真诚地感到我一路走来的一切的一切,包括风雨、泥泞、荆棘、眼泪与伤痕,它们最终一起化作了美好,如明亮淡定的远云,似纯净透明的秋声。
“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这是胞兄当年从下乡的荣县归来,在大安一路上给我讲李白的诗。李白讲完了,他又讲杜甫,又讲岳飞,又讲辛弃疾,又讲文天祥……一个上山下乡的青年“农民”给少年弟弟侃侃而谈古典文学,滑稽吗?对于我们,一点也不滑稽!似乎就是那次,我懵懂地爱上了文学,后来才有我的报考“中文系”,才有我的一生的文学追求与写作。
胞兄从军前,我受胞兄邀请,一次次地满怀向往地跑到他插队落户的荣县顺和公社堰家沟、他“为官”区政府的双古镇去体验生活,去增长见识,神秘美丽的大山区、勤劳智慧以及粗犷狡黠的各色人们给予了我自然与社会的特别洗礼,我的心理、思想性格发生质的飞跃,理想主义的浪花在少年的胸中飞溅,我把毛泽东的伟大座右铭“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也刻在我的心上。
1971年5月9日清冷的早晨,我带着我的行李翻进解放牌大货车高高的车厢,我和一干知青告别家乡也去“上山下乡”了,我们要去很远很远的大凉山。人们都哭着,很是悲凉悲壮。然而我觉没什么,我是自愿要飞向神秘的大凉山的。我激动地揣着胞兄从部队寄我的特别祝福:“弟弟,去吧,高飞吧,好男儿志在远方!”
1973年、1978年、1984年,这是我向中国应试教育挑战发起的三次顽强的冲锋——考中专,考大专,考大学本科。虽然,因文化大革命之故,我的文化起点似乎仅有小学 “势力”,然而我胜利了,我以拼命般的顽强自学,斩关夺隘,终于,在1986年盛夏的大成都完成了我的全日制大学本科学历。我像一名屹立于硝烟飘飘的阵地上的战士一样微笑着,这时,我看见胞兄在远方欣慰地向我招手。
1992年,正当所谓“炙手可热”时,我轻然地抛却所谓的“副县级”,告别自贡第十中学,去了一个行政级别更低的区教育局机关。我义无反顾,我快乐地更深情地开始了我新的征程。胞兄那时的赠言至今回响于耳际:“既然选择了,就含笑往前走,人生的价值在于不断地走向远方。”谢谢你,兄长,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我是如此的热爱我们足下的这片土地,我是如此地热爱我们头顶的这片天空,人生的长卷上我已用思想、灵魂和事业的勤奋写下了不倦的追求,我依旧在用我的文学之笔歌唱着祖国和人民而一路前行!
“天涯”,这颗词语曾在历史中漂泊。
“天涯”,这颗词语曾在历史中豪放。
而“天涯”对于我,我更多的是将它当作人生之旅的“远方”与“了望”,当作审美人生的“壮丽”与“博大”。
于是我带着胞兄给予我的感召与濡染,迈开双足一次又一次地远行,去深情地丈量祖国的远山远水、天涯海角。我向北,向东,向南,向西;我去黄河,去长江,去长城,去南京,去上海,去海南,去庐山,去黄山,去二郎山……嗨,我很骄傲,我竟二上北京,二去大连,二漂长江,二登长城,二进九寨沟,五上峨眉山,五进大凉山!1997年夏云飘飘,我竟挟了妻子和女儿飞昆明,辗转大理,跑到了遥远又遥远的滇西丽江!啊,我今生魂系天涯,天涯在不息地召唤我!
胞兄,谢谢你,我的天涯情结根系你的那遥远岁月的叮嘱与挥手!
可是,后来,因为“银子”之限,我没有出过国门。现在和以后,我也许不能去远涉重洋。
不过,够了!我思想的触须早已亲近于,早已无比亲切于蓝蓝地球村的“希腊”与“罗马”、“伦敦”与“纽约”。可不,在我刚刚合了《世界漫游》的书案上,我又展开了从报箱取出的《环球时报》?此刻,我想我的胞兄也正戴了他的老光镜,在他的窗前翻阅他的《参考消息》与《世界博览》吧?
……
我和胞兄,在人生旅途继续携手前行。
我随兄走天涯。
天涯,在远方!
作者
诵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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