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中华传统文明精华消解人类整体焦虑
因为自远古时代便有天人合一的人生追求,所以中国人擅长借助正、反、合的阴阳和合式思维分析目之所及的一切现象,所以中国哲学对人生本质的了解相对更透彻,所以中国人乐天知命于个人生活,从而汇聚成长生久视的中华民族和中国传统文化,这其中一以贯之至今的生命力,其他文明概莫能比。
比如有弟子迷惑于风动还是幡动这样的哲学思考,师父直言是心动。比较西方主流基督教文明,同是唯心思维,中华文明唯的是人心,不是上帝之心。又比如宇宙即我心、我心即宇宙口号的喊出,等于直接告诉世人,只要掌握了中国式思维,世上便没有无解的人生问题,一切皆可自圆其说。
不要说我是在自欺欺人,因为现实之中人人都在自欺欺人地活,层次不同而已。凡在旧中华文明体系里因格物致知而实现辩才无碍的人,最终都名垂哲学史,成为圣贤,因为他们的思想都直接服务于人过更好的精神人生,所以我们每个人都不能小看了自圆其说对现实人生的重要性。
我认为,相对于知行合一的人生追求,自圆其说的标准反而要求更高些,因为知行合一明显偏向于个人修行,而自圆其说则在注重个人修行之外,另有与众生一起携手同行之意,体现着与他人积极互动的社会性,更符合现代文明需求。
任何思想学说的建立都潜在包含自圆其说的思想主线,哲学欲实现普及化,就需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成长过程中将自圆其说的潜在主线变成明确追求。这样既可以提升学习效率,又可以有效改变中传统文化的保守习性。
这样的文化自觉一旦实现,中华传统文化相对于其他文明的神秘感就会消失,我们的文化包容性就更容易被其他文明所理解和接纳。这是中华文明真正成熟并必然走向世界的内在要求,因而具有世界性意义。
中华旧文明一贯保守,缺乏主动扩张性,或许是在潜意识里自觉文明并不真正成熟,自家文明尚且不完美,当然不好意思拿出去忽悠人。中华文明强调自知者明,能自律如此,这又该是怎样的自知之明呢?!
当然,我们的文明与民族才因此也得到了积极的回馈——因会保守而凝聚起无穷的内在生命力,从而确保了中华文明与文化的长生久视。
今天的中华新文明已经过西方文明在政治、经济和文化等方面的全方位补强,若已真正成熟,就应该主动走向世界,否则再保守依旧就是不负责任了,因为西方文明的扩张促进了世界一体化格局的已然形成,无奈西方文明只重外在物质人生,不重内在的精神人生,所以他们让整体觉醒程度不高的其他文明也和他们一样畸形注重物质人生,结果导致西方文明主导的国际政治普遍缺乏足够的人情味儿,从而导致了世界范围内的普遍焦虑。
面对这样的人类文明,需要有一次成熟思想的跃迁来平衡物质文明提前五百年的跃迁,这样人类才能真正摆脱极尽空虚的物质人生,让人类整体文明更上层楼。
占据主导地位的西方文明之所以一直担当不起这种精神文明领军角色,就是因为他们在本质上是贪婪的掠夺式文明,他们自我吹嘘的基督教文明和现代政治文明,皆实质服务于垄断资本的经济剥削优势,根本无法排除沽名钓誉的虚伪。
西方文明的扩张响度越大,其必然带来的世界性整体焦虑感就越强,因为其他文明觉醒程度低的国家与民族在虚幻的平等中得不到应有的实惠,自然要产生各种缺乏根本指向性的反抗,这反而满足了垄断资本趁乱渔利的隐蔽需求,这是赤裸裸的伪文明。
现代文明要求,人类亘古不变的文明局限不能再被垄断资本这样利用了,人类潜在的大同梦想需要率先用文化的普及帮助民众彻底摆脱无谓的盲从,这样才能真正共同步入现代文明,一部分人的文明永远不是真文明。
于是问题就来了,我们中华新文明是否已经真成熟了呢?先说我们的文明基础,中国传统哲学因天人合一理念而产生道的概念,进而养成先天具备物质与精神平衡(心物一体)的文化气质,最终化育成“心外无物”般淡定的民族性格。
囿于文明局限之下的认知局限,中国文化与哲学整体略显唯心与保守,但实际既不唯物,也不唯心,所以无法指望旧中华文明催生现代科技,因为我们的文化传统没有类似西方文明拼命证明神(上帝)存在的合理性的使命。
换个角度,西方人因绝对盲从于神,自甘为奴的文明必然因此而无视人性,所以只能形成分裂人格,所以本文文明一直通过四处劫掠建立自己的安全感,结果把不安传递给屈从于他们野蛮淫威的人,包括许多文化不自信的中国人。
中国传统哲学在本文明体系内由道文化主导,心物一体式思维既不唯物又不唯心,相对于西方哲学主流的绝对唯心思维,中国传统哲学则表现出在兼具唯物与唯心平衡基础上的偏向唯心的特征,所以我们的民族性格因对神不虔诚而相对平和。
这样的思维模型本具更大的推广价值。心外无物意味着精神人生的富足,这样的人生不过分注重物质,所以更容易整体和谐。无奈阶级局限仍在,中国传统社会底层不分裂的小富即安总被上层统治者因内在分裂的不可调和而最终扰乱,于是中国历史不得不演绎反复的分久必合。
中国历史会表现出这种明显特征,看来是乡村自治的政治体制把文明局限的先天压力更多让上层统治者背负有关,“民为本,社稷次之,君为轻”的传统文化束缚让中国的传统统治者心理压力太大了。比较而言,其他文明的统治者就轻松多了,因为他们从神那里获得了太多的合法性。
如今中国政治用西方文明驱逐的马克思主义做指导思想,这是用外来文明精华补强了我们民族文化早梦寐以求的天下大同理想,所以当这样的社会制度在改革开放重新满足了乡村自治和企业自治后便迅速暴发了亘古未有的物质文明增长活力。
这说明,社会主义民主才是文明意义上更高层次的自由与民主,是严格抛弃西方文明形式民主的虚伪的民主形式。多想想西方国家为什么驱逐马克思主义,会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社会主义民主,因为马克思主义彻底拆穿了神的虚伪,自然极大地弱化了西方剥削政治的合法性。
中华文明在人类整体文明中一直极尽包容之能事,人类整体欲实现不同民族间的真正平等,便需要借助这样的文明帮助自己彻底认清虚伪,然后才有可能摆脱欺骗,在真正的开放与包容中共存共容。
综上,我们不得不承认,是不同的思维模式塑造和决定了不同的民族性格。但人类真的需要这么多不同的民族性格吗?当然不是,只是客观上既然这么形成了,我们不得不接受而已。但我们也必须考虑到,人是有主观能动性的,所以我们必须通过哲学普及来彻底纠正一切。
人类从人之初开始便一直在自我改造,结果就改造成这样一团糟的局面,所以我们必须承认,因为整体不成熟,人类文明过去一直在消极互动。如今人类物质文明早已实现跃迁式嬗变,为人类的整体理论自觉提供了充分的外部条件,所以我们必须找到人类整体进行积极互动的法门,并在积极互动中彻底放弃野蛮,不再有任何基于傲慢与偏见的欺骗。
由此可见,人类的整体成熟隐含不同民族性格的趋同需求,也就是价值观的趋同。回望过去,人类文明史在不同民族性格的盲目互动中演绎了太多的人间暴力,人类必须要主动学会不再用暴力书写历史与文明。要达成一致,就得首先从思维模式上调整起。
向谁学?向成熟的文明学,向成熟的中华文明学,因为中华文明在整个人类文明史中始终相对成熟于其他文明。只要放大一下审视文明史的视角,其中道理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