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创造的艰难践行者 ——走进中国当代史的程不时与倪光南

中国创造的艰难践行者

——走进中国当代史的程不时与倪光南

有一个中华典故“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事而制”，源于汉代讨论税赋制度的《盐铁论》。所谓鉴古而知今，这个典故今天能给我们什么启发呢？我看到它立即想到现代中国“造船与买船、租船”的基本国策的争论。兹事体大、一言难辨，我们不妨看看其中相关的某个人的表现，古语说“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我们正好通过“其独”来揭示他的时代。

一、程不时

要说这个人，先要了解一下命运多舛的“中国大飞机”——运10——1980年是中国大飞机研制史上的里程碑的一年，这一年的9月26日，历经10年时间，我国第一架大型客机运10首次试飞成功，中国成为世界上第五个有能力制造100吨级大型飞机的国家……可惜的是，运10飞机没有延续多久的辉煌，1982年就基本停止了试验，到1986年项目彻底终止。

关于运10大飞机下马，说法很多。但总的来说是“造不如买、买不如租”的发展路线；还有政治路线上的彻底否定——认为运10是某某人抓的项目；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中了美国的圈套。美国提出中国大飞机和美国合资合作，中国不用费太大力气，更不用多长时间，中国就有了大飞机。并且美国麦道公司与中国在上海成立了合资公司。可是，当中国下马运10项目之后，麦道公司的合资公司也就终止了与中国的合作……后来40年，中国成了世界最大的客机进口国，大约进口了4000架，每架价格1亿美元，配件和维护费用极高。

程不时先生（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是院士），作为新中国第一代飞机设计师，他勇为人先，屡屡创造“第一”奇迹：第一架喷气式飞机，第一架超音速飞机，第一架量产的飞机，第一架大飞机，第一部适航标准，第一架获适航审定的飞机，第一个在国内推广并使用“飞机设计参数优化法”，第一部计算机辅助飞机设计的讲义，第一部民用飞机总体设计手册，第一篇论及创造性思维的文章，第一篇“悬崖罚函数”论文，第一篇介绍数学新理论“突变论”的论文等等——这在飞机设计史上也是罕见的。他最引以为豪的就是直接参与了中国飞机事业的两次跨越：一是喷气式，二是大型化，都是民族发展的台阶性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讲，他是开拓型的飞机设计师，开创了一条属于他的设计创造道路。

二、倪光南

再看另外一个基础高科技领域，看一个中国当代科学家，院士倪光南。1984年11月，中科院计算所决定创办全民所有制的“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新技术发展公司”（简称“计算所公司”），倪光南带着联想式汉卡进入该公司。随着联想式汉卡在市场上取得巨大成功，1989年11月14日，计算所公司也更名为联想集团。遗憾的是1995年倪光南被解除了联想总工和董事的职务，1999年被联想集团解聘。

需要特别提示的一个细节：当联想集团的发展蒸蒸日上时，一向力主自主核心技术的倪光南坚持认为联想下一步应当进军核心技术，并顺应计算机与通信融合（ICT）的趋势及早作出部署。为此，倪光南于1992年立项研发联想程控交换机。1994年7月，联想与华为同时取得了入网证。当时联想程控交换机事业部全面实力超过了华为，连中南海都采购了联想程控交换机。然而……后来他为联想未来发展所作的一系列部署、计划和构想都被抛弃了。

从1995年至今，倪光南就不遗余力地呼吁中国发展IT核心技术，特别是自主操作系统和国产CPU，认为这是关系到信息安全，也关系到产业持续发展的问题。自主创新、自有知识产权、自有核心技术等词汇频频出现在他的文章和公开场合的演讲中。他一直强调：基于开源软件发展中国软件，特别是操作系统等基础软件，是一条捷径，是一个机遇。近些年来，在中国如何发展软件问题上，存在着两种观点或两种思路。一种以麦肯锡咨询公司2002年的《中国软件产业发展战略研究报告》为代表，主张中国不必发展基础软件，而应像印度那样，主要发展面向出口的离岸外包业务。这种观点代表了以微软为首的国外软件巨头垄断基础软件市场的企图。对此，以倪光南为主的专家明确主张中国应根据自己的国情，依托内需市场和人才优势，建立中国自主完整的软件产业体系，与前一种观点针锋相对。

三、弄潮儿

不得不遗憾地说：在一段时期，侵华“第五舰队”的势力甚嚣尘上、黑云压城，而我们勤劳勇敢、智慧善良的中国人竟然一时之间被蒙蔽了。幸而“你可以一时欺骗所有人，或永远欺骗某些人，但不可能永远欺骗所有人。”发展，是揭示问题的过程也是不断解决问题的过程——随着华为等中国高科技公司陆续有重大突破，美国的某总统忍不下去终于露出了真相，贸易战的滚滚烈焰点燃起来。按照他们的霸权逻辑，接下来是政治站队，再接下来就是军事战争。

“弄潮儿向涛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风险浪恶之中，我们才看清楚真正的中国脊梁是哪些人——是我们5G的尖端科技与全世界抗争，而不是房产的超高物价；是我们“逆行”的建筑工人、医护人员拯救武汉，而不是“快男快女”、快乐大XX；是最广大的纳税人给国家添砖加瓦，而不是把资产偷偷转移的“大咖”……亡羊补牢犹未晚也，希望有更多中国人、尤其是年轻人明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