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林:一切皆空

一切皆空

刘晓林

据说悉达多证悟后，他的法（DHARMA）就超越了印度的种姓制度，甚至把原本残酷无比的阿育王都感染、“征服”了。在佛祖的证悟中有很重要的一点便是他深刻掌握了“空性”，证悟了事物本具存在的空性。

空性在佛祖的世界中到底代表什么？也许由于文字的局限性导致了其真正内涵的传播。在不少于空性相关的佛家典籍中有着类似的解释：我们所见、所闻、所知、所感、所想的一切只不过是我们将某种“真实性”附加或标示于其上而已——事实上是纯粹的空性！反过来讲，诸如时间、空间、方向、大小等附加的标签也很容易被解构。如此来看，所谓的空性是否就等价于绝对的“非真实性”呢？如果佛祖真的也这样认为，但愿佛祖没有这样认为！但愿是佛教徒修为不到而对空性做出的误解。

于整个宇宙而言，我们整个人类的智慧叠加后的总和也是微不足道；具体到个体的逻辑，在整个宇宙面前始终是有限的逻辑、残缺的逻辑。当我们以有限而纹衡无限时，其结果势必是井底之蛙式的正确罢了。之如虚实的存在，之如相对与绝对的存在，之如清晰与混沌的存在，之如始终的存在，那么所谓的空是否也是一种貌 似不存实则真实不二的存在呢？

佛家修行到极高层面认为人对一切抱有“无分别”，而这种“无分别”是否建立在“有分别”的前提之上呢？区区承认须弥与芥子可以共存，须臾与永恒可以同在。就主观而言，一切皆空似乎能说得过去。就客观而言，一切皆空是包括“佛祖”在内的人类做出的绝对的自欺之解。

旁证：

一切皆空事实上是一切存在皆空的缩略语。一切存在皆空，我们应该如何来理解才能得其真谛？

根据所谓的佛教经典中可以从“一切存在皆空”推导出“宇宙间没有绝对的真实性”一说。“空”即为“没有绝对的真实性”换言：宇宙间是否有绝对的“非真实性”呢？按照我们当前的思维，在相对的世界里谈绝对的不存在性似乎很好理解。其实在这里出现了悖论：若承认绝对的真实性不存在，那么绝对的非真实性也不存在。

简单表述如下：在相对世界里，不存在绝对的事物（包括真实性与非真实性）。依此作推，谈何“一切皆空”？万物在浩淼的时空中终将消失（绝对的真实性不存在），而我们在历史长河中的一瞬（有限）中来纵论“无限”中的事物状态（空）意义何在呢？

选自九天居士《佛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