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文学】诗人微微清风:只是想你了

【三江文学】

2017《迎春.家.希望》征文

选登第五十七期

【原创作品】总第八十七期

主编: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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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你了

下午正在睡梦里,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响起。迷迷糊糊地抓起电话,一个网内号码,只有六位,并没有姓名。

“喂,你好”。我习惯性的问候。电话里一个女声,没反应过来。“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电话里立刻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样?生病了?”我还是愣愣地想不起这样关切又熟悉的声音来自谁。

“怎么,你听不出我的声音了?我小任啊!你怎么了?声音这样沙哑!”我笑了,才明白过来:“没事,只是嗓子有点发炎了。”

“哦,那你要注意休息!”她还是一如从前的快言快语。“我在你小区前的车站转车,只是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

“那你来家吧,我在家呢。”我邀请她。她却说马上要上车了。“那你等我,我去车站见见你!”轮到她笑了:“看什么啊,我只是转车,再耽搁时间回家就太晚了,孩子还在家等着呢!”“那怎么办?”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没事,你睡觉吧,我只是路过,只是想你了,给你打个骚扰电话!”小任带着几分调皮地说。

没有办法,只好叮嘱她路上小心,然后听之任之了。

小任是我原来单位的同事,个子小小,皮肤有点黝黑却五官清秀的女子。她在单位里素来以没心没肺著称。可我就喜欢小任简单直爽的个性,因为年纪相仿,又都没有太多的心计,我俩经常一起神侃,属于那种工作后很难再有的相知颇深的好朋友了。

任是音乐老师,我喜欢她是因为她虽是艺术学校毕业却没有艺术生身上惯有的任何飘在云端的东西。她喜欢唱歌,一天到晚地唱,却都是些“啊啊啊-----,伊伊伊---- ,啊咦—”的练声,我每次央求她唱歌,别再只用那些单调的音符折磨我时,她就会哈哈大笑,然后随我点唱。任擅长民族唱法,别看个子矮小身体单薄,可歌声却嘹亮音域宽广。有次参加市里的歌唱比赛,愣是因为唱得太惟妙惟肖被评委当成是原音给刷下来了。我替她不平,她却说搞音乐原本就是如此,有什么好不平的?想出名想挣钱的谁还会教书?

我喜欢她是她在经历那么多坎坷之后能够依旧单纯和平静。任十八岁即相遇初恋男友,期间分分合合一直到她三十二岁两人才终于走进婚姻殿堂。可只过了一年,老公就找了种种理由决绝离婚。当时我们整个单位的男同事都为她忿忿不平,想拔刀相助,至少要揍她花心的老公一顿以解心头之恨,可任却平静地笑着说:“我都不恨他,你们干嘛那么恨他?”所以大家都说她没心没肺,都说她傻。可是很多年后,我和她一起坐在台下观看市里的汇演时,当她曾经的老公风采依旧地站在台上优雅指挥乐队时,她的眼里泪花闪烁。我说:“你恨他吗?”她说:“不算恨,可心里很疼,很疼。”

任和我一样是个外表开朗内心忧郁的人,离婚后,很多人给她介绍了很多条件优越可年龄偏大的男子,她都一一回绝,她说不是年龄的缘故,只是没有感觉。别人都不理解,一个离异的单身女子还想找什么样的感觉。好在任最终等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她现在的老公对她很疼爱,她说在她现任老公的眼里自己就是林黛玉,就是黑玫瑰,就是歌唱女王。我知道她幸福,是源于她受伤后依旧相信有爱的信念。她最终幸福源于她柔弱的外表下强大的内心世界。

任喜欢吃我做的家常饭,尤其是带有自家特色的蒸槐花,瓠子饼,那次硬是从我家抢走了一碟刚出锅的香蕉馅的芋头饼,自己吃了不算,还要带回家给自己的父母和孩子尝尝,只给我留了几块。她从来不像别的女同事指点我的衣着发型,她却因为了解而欣赏我,她总是很肯定地说我是个集贤惠善良和才华于一身的女子。我不知道她说这些话是不是源于吃了我做的那些东西。每次我和老公闹别扭,她都会替我打抱不平,她大声呵斥他:“你太不会珍惜你老婆了,一个这么好的女人都不知道疼!瞎了眼的东西!”每每都把我老公气得牙根痒痒,恨不能揍她一顿,她却不无得意地说:“看看,你比我老公差远了,没有包容,不懂体贴,欠缺幽默。你行吗?动手试试,我可不吃你这一套,留着力气修炼去吧!”然后对着我说:“愿不愿学我?扔了他,找个好的!”看着我笑了,她自己也咯咯一通大笑。

很久不见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了,尽管隔三差五地打一通电话,可再没人像她那样为我鸣不平了。偶尔想起她,就像她今天偶尔的路过,偶尔的“只是想你了”,尽管只是偶尔,却是难忘。

作者简介

张会,安徽淮南人,中学高级教师。爱好文学,喜用心品读经典,喜用心感知生活,从小就怀揣一个文学梦,年逾不惑追梦不止。有零散文字见于《市场星报》、《安徽法制报》、《江淮晨报》和多家网络媒体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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