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次干预后,初中“学渣”从班级垫底冲进前10名!
最近我们推出的文章、视频多次提及“学习障碍”话题,很多家长对此非常感兴趣。孩子的学习问题,是父母心里的头等大事。
临床中,我们接触的多是罹患了抑郁症、双相障碍等精神心理障碍并伴有严重学习障碍的青少年,单纯因学习障碍而收治的非常少。
不过,2014年的一位初中生阿亮是个例外。他本来是一枚“学渣”,成绩在班里倒数,经过大约10次学习障碍心理干预后,成绩和名次迎来逆袭。
现在,他已经是一名优秀的本科生,并正积极备研。以下再次分享阿亮的心理干预经过,希望对家有学生的父母们有所启发。
2014年6月份,阿亮初一放暑假。他的学习成绩非常糟糕,父母急得团团转。阿亮自己也备受打击,谈到学习垂头丧气。阿亮的母亲是我的朋友,她知道我在心理干预方面经验丰富,便主动寻求我的帮助。
初次跟阿亮见面时是在北京,他是个乖巧、有礼貌的孩子,虽然刚开始接触时他有点儿腼腆,但很快就不难发现他的内心还是很活泼、阳光的。在回忆成长经历时,阿亮和父母都觉得其成长经历比较平顺,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家庭似乎都没有遭受过明显的心理创伤。
而且阿亮有自己的兴趣爱好,精神和情绪状态正常,人际交往、待人接物的能力甚至可以说是超过了同龄孩子。总的来说,阿亮各方面的表现都不错,就除了学习。
阿亮的母亲说,孩子的记忆力从小就不错,吸收新鲜事物挺快的,也知道学习的重要性,但学习就是上不去。班级里有40多人,他的成绩徘徊在30多名到40名左右,可以说是班级垫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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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阿亮:“你在家里做作业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每天大概要花多长时间?”
阿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大概要花3个小时。感觉还好,就是会有一点点烦躁,但不严重。”
我又问:“那你自己到底愿不愿意学习呢?还是只为了应付老师的任务?”
阿亮这次回答得很认真:“我知道学习很重要,但一想到学习就会有点儿心烦,成绩又不好,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一脸无奈。
我又问阿亮上课时的状态,他说上课时容易走神;也不是不想听课,但就是控制不住开小差。
我初步判断,阿亮属于典型学习障碍,主要表现为上课分神、作业拖拉;考试前的焦虑还不明显,但积极性也不足,因为总是考不好。
可正如他们所介绍的,他们家庭关系和谐,孩子在学校也未遭受明显的心理创伤,那阿亮的学习障碍到底从何而来?
确实,当时我们对学习障碍和心理创伤的理解还不如现在深入。当时我们以为阿亮没有明显的心理创伤,可能是一开始没有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成绩不如意,有挫败感,所以学习的积极性和兴趣一直未能调动起来。
但经过多年的多学科诊疗模式(MDT)实践,尤其是深度催眠下病理性记忆修复技术(TPMIH)的大量实践,我们对学习障碍和心理创伤有了更多突破性发现。现在回过头来看,阿亮的学习障碍背后肯定也有叠加性心理创伤。
阿亮的父亲是一位人民警察,工作繁忙,很少与阿亮进行深入交流。阿亮其实非常尊重、敬佩父亲,对父亲虽有情感需求,但对父亲又有生疏感,甚至有点畏惧。
而且,人民警察的职责重大,阿亮父亲经常接到一个电话就要奔赴工作现场,答应了儿子的事情难以实现,甚至过后就忘了。阿亮经常被父亲“放鸽子”,这会造成一定的心理创伤。
而阿亮的母亲的工作较轻松,以照顾家庭为主。虽然她陪伴阿亮的时间较多,但不懂得引导孩子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更不知道要让孩子在平静的、甚至是愉快的情绪下学习的重要性。
她监督、辅导阿亮学习时虽然不会语言暴力,但容易急躁,忍不住多次催促、唠叨,导致阿亮在这方面有轻微的心理创伤,这可能是他出现学习障碍的直接原因。
再加上,在寻求我的帮助前,阿亮的母亲总觉得是孩子不努力、不上进,用了很多办法“鸡娃”,这也给阿亮造成了不少的心理压力。
所以,从这个角度上看,阿亮父母虽未对孩子造成明显叠加性心理创伤,但是一些叠加性小创伤是肯定存在的,只不过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这是心理创伤。而且父母未能与阿亮形成真正亲密的亲子关系,未建立有效的沟通渠道,更未掌握高效学习的科学知识。
至于其它方面的心理创伤,可能还包括来自学校老师的批评、指责,同伴间不经意的取笑和对比。而且,阿亮的父母非常热情好客,空闲时间经常呼朋唤友到家中相聚。
在这些场合,大人不免会谈到孩子的学习。可偏偏当时阿亮的成绩不好,亲朋戚友可能会问孩子的成绩怎么那么差,给他父母出谋划策,甚至可能直接拉着阿亮鼓励他好好学习。
这些亲朋戚友多是出于好意和关心,但在客观上,他们的言语举止可能对阿亮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压力和创伤,令他更加焦虑,不自信。
当然,以上只是我们根据临床心理经验的推测。在当时,阿亮的学习障碍不算很严重,没有明显的精神、情绪和心理问题,我们的临床发现还不够深入,更没有在深度催眠下去寻找阿亮学习障碍的真正、确切原因。所以,我们没有过多地纠结问题的根源,而是主要着眼于解决。
首要需解决的是阿亮写作业拖拉的问题。他每天晚上光写作业就到晚上10点、11点,缺乏时间放松心身、发展兴趣爱好和课外阅读,这并不利于他的能力发展,容易增加他对学习的排斥,也会影响睡眠和大脑发育。
我主要利用深度催眠下条件反射重建技术(CRRDH),为阿亮建立相关的、新的条件反射——在做作业时感到比较愉悦、兴奋,专注力和学习效率得到提高。
连续做了4次心理干预以后,因我要赶回广州处理紧急事务,治疗暂时中断了。
我到了广州3、4天后,阿亮的母亲兴奋地给我打电话:“老何,你太神了!亮亮现在晚上做作业,大概半个小时就做完了。还有,以前他做作业每隔20来分钟就跑出来一趟,不是上厕所、就是喝水、吃个水果,我看着就烦。没想到你做了4次干预之后,这些磨磨蹭蹭的小动作几乎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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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亮的母亲开心得不得了,她又趁热打铁,赶在孩子正式开学前带他来广州再接受几次心理干预,强化效果。
再次见面时阿亮也很兴奋,看来是尝到了高效完成作业的甜头,他又提出了两个迫切想解决的学习问题:一是背英语单词的时候容易头疼,背不进去;二是上课时还是容易开小差。
我利用2次心理干预处理了一下背英语单词的问题,阿亮反馈感觉好多了。接着,我重点处理他的上课状态。
为了调动他的正性、积极情绪,我问阿亮有什么特别憧憬、特别喜欢的事,尤其是心中的学习动力到底是什么。
阿亮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说,他虽然知道努力学习对以后有很大帮助,但这些都太长远了,想起来没啥感觉。其实在那个时候,他的唯一学习动力就是爸爸答应过他,只要成绩上去了,爸爸就带他去全国旅游。
“我一想到出去旅游就好兴奋,可是一看到自己成绩,唉,又觉得可能没希望了”,阿亮说。
我找准阿亮的这个兴奋点,利用深度催眠下条件反射重建技术(CRRDH)为阿亮调整心理活动:一到上课,他就想到成绩进步后能跟爸爸外出旅游的情景,马上感到愉悦、兴奋,接着带着这种情绪投入到课堂中,塑造高效学习的状态。
关于上课的学习状态,我大约实施了4次心理干预,然后阿亮的心理干预就告一段落了。
半年后,我去北京过年,大年三十我与朋友们一起吃年夜饭,阿亮的父母也来了。我问起阿亮的状态,他母亲说孩子现在上课、做作业的状态都很好,注意力集中,期末考试冲到了班级第10名。“他们班主任特惊讶,说你家孩子怎么过了一个暑假,像完全变了个人!”
听到这个消息我也非常高兴!这10次心理干预(大约10小时)不但解决了我好友的烦恼,让阿亮的学习障碍大幅度缓解,成绩提升了20多名,还令他建立了对学习的信心和兴趣,产生了持续的动力!
后来,阿亮考上了北京的一所高中,在高中阶段学习状态依然很稳定,作业拖拉、上课分神的表现基本没再出现过。
2019年的夏天,阿亮顺利考上了理想中的大学,成为了其家族里第一个本科生。当时阿亮的父母再次对我表达感谢,说阿亮如今的成绩离不开我当年的心理干预。
今年春节我回北京过年,又与阿亮见了一次面。他已经从当时那个稚气未脱的初中生长成了帅气的大学生,在某本科院校的金融专业读大二。
我们聊得特别投机,他分享了精彩的大学生活,对未来有非常清晰的奋斗路线图,而且已经下定决心要考研,并已经开始作准备。
阿亮是幸运的,只接受了10次心理干预就基本消除了学习障碍,建立高效的学习状态,而且效果持久,进入了学习和正性情绪的良性循环。现在来看,这主要与以下几个因素有关:
首先,阿亮虽属于典型的学习障碍,但程度较轻,对学习的抵触情绪不严重,更未达到厌学的地步。
换言之,当时他对相关学习情境的病理性条件反射不算十分顽固,相对容易消除和重建。所以,当时阿亮的母亲及时寻求干预是非常明智的。
否则,按照学习障碍的发展规律,如果不加以引导和干预,阿亮的学习障碍会越来越明显,甚至可能引发情绪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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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临床中接诊的抑郁症、双相障碍青少年患者就有严重的学习障碍。他们曾经历叠加性心理创伤,情绪波动较大。在这种情况下,往往需要先修复心理创伤,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再进行学习障碍的处理。否则效果很可能不稳定。
第二,阿亮的整体家庭氛围比较好,父母有一定的自我反省、改变和提升。
上面提及了,阿亮的父母虽然说不上掌握了科学的家庭教育理念,尤其是父亲缺乏陪伴,母亲缺乏引导孩子的能力。可是他们整体上比较尊重孩子,未曾采取打骂、语言暴力等不当的教育方式,这非常关键。
后续我引导阿亮父母多关注孩子,走进他的内心,尤其要学习科学的精神心理学知识时,他们能够积极地行动,作出改变。当然,这里面也有阿亮学习成绩显著提升,父母看到明显效果后,对我说的话和孩子都非常认可的因素。
这样,他们的家庭关系逐渐进入了良性循环,这为阿亮维持高效学习状态提供了很好的环境。
第三,阿亮到广州接受心理干预时,受到了良好的熏陶,对其培养自律性及树立远大的志向有正面、积极的影响。
2014年暑假,阿亮与母亲来广州接受我的强化心理干预。我和爱人Lucy都很喜欢这个孩子,他母亲又是我们的好友,当时阿亮和母亲就暂住在我们家。
我与Lucy的生活充实而自律。尤其是Lucy,她从小家庭环境优越,接受良好的教育,是一名典型的“女强人”。直到现在,她还坚持运动、学习,不断提升自我,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她乐于向阿亮分享自己的奋斗经历和人生感悟,鼓励阿亮也要努力成为对社会、对国家有贡献的人,实现自我人生价值。
实际上,Lucy成为了阿亮心目中的榜样,强化了他的前进动力。
与此同时,我也跟阿亮说了自己“屌丝逆袭”的经历。我出生农村,家境贫寒,长相更一般,在成长阶段一度严重缺乏自信。
但我通过自身的努力,成功考上了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还获得了复旦大学硕士学位,曾担任广州武警总队医院的心理科主任,在国内精神心理障碍的诊疗中有一定的影响力。
相比之下,阿亮当时的条件已经比我好太多了。既然我这个“出身上的屌丝”能逆袭成功,他这个成绩上的“屌丝”也完全有可能做到。他的信心更加坚定了。
而在广州生活的那段日子,阿亮与母亲到处游玩,也受到了这座经济水平发达、社会氛围开放的一线城市的熏陶。总的来说,阿亮逐渐对未来的人生有了期待,心中远大的志向逐渐有了雏形。
孩子若能树立较远大的志向,也就更容易坚持学习、自律,不容易被眼前的困难和挫折吓到,一步步实现目标。
前阵子,26岁中科大特任教授陈杲攻克世界数学难题的消息在网上刷屏了,其父亲是国内知名的家庭教育专家陈钱林,他在分享家庭教育经验时,便提及“立长志”的重要性。(点击回看:他12岁读高中,26岁攻克世界难题,“别人家的孩子”背后是父母掌握了家庭教育的科学规律)
在青少年学生群体中,学习障碍非常常见。毕竟对于绝大部分学生来说,不是所有的学习行为都是有趣的、愉快的。因在学习情境中遭到一些打击,或因学习成绩一直上不去而产生挫败感、厌烦感,这是非常常见的现象,往往也是学习障碍的开端。
但令人担忧的是,大部分家长、老师、心理咨询师对“学习障碍”都缺乏意识。不懂得识别,也不懂得积极引导。当孩子的学习障碍越来越严重,又遭受来自家庭、学校和社会的叠加性心理创伤的话,就容易发展成抑郁症、双相障碍等精神心理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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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父母积极掌握关于学习障碍的科学知识这非常重要。这不但可以防患于未然,还可以引导孩子培养良好的学习习惯和技巧,塑造高效学习状态。这不光是为了获得一时的好成绩,而是终身受用。
(若想了解相关知识,可到晴日知识课堂【学习障碍】专栏浏览)
经过这几年的发展和积累,我们目前对学习障碍的理解和心理干预技术比遇到阿亮时更高效、更深入了。
以前,我们的技术是“点对点”的,针对做作业、上课、考试等不同情境下逐一调整其条件反射。现在,我们会先利用深度催眠下创伤修复技术(TPTIH)修复其与学习情境相关的心理创伤,然后再建立新的高效学习状态,这样速度更快,疗效更稳定。
甚至,有的孩子接受了创伤修复后,情绪恢复稳定,认知恢复理性,其学习障碍就“不治而愈”了。
而对于单纯的学习障碍、并未继发情绪问题孩子来说,早期的、高效的心理干预也很重要。我们正尝试对深度催眠下病理性记忆修复技术(TPMIH)及深度催眠下条件反射重建技术(CRRDH)进行整合、提炼,希望开发出主要针对学生学习障碍的高效心理干预模式。
如果这个目标能实现,更多学生的学习障碍能尽早解决,塑造出高效学习状态,也大大降低了后续罹患精神心理障碍的风险。从这个角度来看,重视学习障碍的预防和干预,这可有效降低日益攀升的青少年精神心理障碍患病率。
目前,该心理干预模式已有雏形,但离真正的普及和复制仍有一段不短的距离,我们会继续加快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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