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现在写信给你

如果我现在写信给你,我会写些什么呢?

或许我会告诉你,昨夜未眠,在凌晨四点半的阳台,看着眼前渐渐明晰的高楼和道路,在手机上写下:凌晨四点五十左右,天开始亮,五点半天已经大亮。然后蜷缩在沙发的角落,睡死过去。应该再告诉你,“睡死过去”这个形容很贴切,因为真的任何声响都不会打扰这种失眠,它会自动与现实世界隔离开来。也只有此刻,才明白睡眠是这么迫切被需要。白日大概三个小时的睡眠,足够获得清醒。

或许我会告诉你,又再次和友人见面。饮食、散步、吹风、嬉闹、开着爱情的玩笑。每次见面,好像一切都刚刚好,话其实不多,但却不尴尬,一个完全可以做自己的自由时刻。也许找个草地,听着音乐吹着风,就代表了一切。我们感叹青春短暂,继续笑得没心没肺。谈论理想,我们都是没有目标却带着一切皆有可能的信念。能从一种关系中得到真正的快乐,就值得珍惜。应该再说一下,昨日傍晚偶遇认识却没有来往之人,相伴一程。她把每一句话努力说成笑话,我在每次结束之后都假装大笑,即便到最后真的不觉得这种类似重复的笑谈哪里好笑。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演技拙劣,像个小丑,拼命逃离。这两种关系是否可以用来对比?

或许我会告诉你,最近的故事几乎都关于爱情,或者说,从来大部分的故事都是关于爱情。很多人撰文写爱的表现、行为,把爱定义得那么有理有据,还有很多人听取别人关于爱情的建议,所以我们是否已经失去了自己对爱的认识和理解。被大量讨论的东西,终会失去它的纯粹。

或许我还要和你提及,宋胖子和赵雷的民谣依然很动听。他们说民谣太文艺,很多人提及文艺青年的标配,我想知道的是——是因为文艺才喜欢上那些东西,还是因为喜欢那些东西而被定义为文艺。对精神层面定了标准,总让人觉得有点讨厌。

或许我还会和你讲讲,在公交车上给一位老奶奶让座,老奶奶笑着说:“虾虾(方言“谢谢”)你。”地铁里一位奶奶给想跪在座位的孙子脱鞋子,说:“把鞋脱了,别弄脏了座位。”不过也看到了公交大叔的路怒症,的确挺吓人的。

或许还会说说,看到空间一篇日志讲他丢失的山地车,我就想到了很早丢失的书包。也许有些东西就是注定要失去,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会长久存在。

谈谈天气吧,阴天大风。下午下了雨,倾斜,细丝状。

如果现在写信给你,说的大概就是这些。像是废话,但研究说废话越多的人越快乐,我想写下来的废话多一些,应该也会更快乐吧。

三个小时的睡眠好像不足够,敲字时常因睡眠中断,终于敲完,我又该睡死过去了,这种睡死过去的睡眠感觉还挺好。

我现在写了信给你,如果你现在写信给我,你会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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