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的掌心宠 第六十一章 只要你有钱,你就是爹!

文字丨 蔻蔻

图丨北堂文学舍

城主大人的掌心宠 

第六十一章:只要你有钱,你就是爹!

“来者何人?”

南栀冷清的声音在屋中环绕,右手下意识伸到枕下,紧紧握住匕首。

那人隐匿在黑暗,一丝声音也没有,看来他是不打算出来了。

南栀掀开被子起身,她刚低头穿上鞋子,一道锋芒向她袭来。

来者没有 想要杀她的意思,所以她也没有躲避,一道刀光闪过,长剑抵在她的脖子上。

“阁下要做什么?”

来人是个女子,听她的声音有些熟悉。

她的心里顿时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玉骨?”

蒙面的黑衣人身子 微微一僵,“果然被你发现了!”

她嘲笑地轻笑声,“我就知道隐瞒不了你。”

南栀没有多言,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她。

“你为何要刺杀城主大人?”

玉骨冷眼瞥了一眼,冷哼,“姑娘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你的小命现在可在我的手里。”

南栀忽然想起夜里外面有喧闹嘈杂的声音,他们喊的贼人,莫非就是她?

“你既然已经离开城主府了,为什么又回来了?”

“我为什么回来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趟这个浑水!”玉骨冷眼呵斥,许是她的声音大了些,外面路过的守卫听见里面的不对,连忙上前敲了敲门。

“姑娘您有什么吩咐吗?”

南栀抬眸看了她一眼,“没事”

“姑娘没事便好,今夜府中进了刺客,姑娘不要离开屋子,若是有事便换奴们。”

“嗯”

外面的人离开后,玉骨明显松了一口气。

“别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感激你了!”玉骨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认识绵绵!

“你和绵绵有过节?”

玉骨冷笑,“我和她的过节可不是你口中说的那么简单,如果不是天机阁,我也不会知道,当初我的妹妹在山林走丢是她下的手,我和她无冤无仇,甚至对她比我自己的妹妹还要好,为什么,她为什么这么做!”

南栀汗颜,是绵绵下的手怎么还刺杀宴池?

或许是她脸上神情太过明显,玉骨跟在她的身边久了,自然就能猜出来南栀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对绵绵恨之入骨,最后却对宴池下手?”

南栀点点头。

“我杀他是因为这是任务,反正我也活不成了,告诉你也无妨!”玉骨凄凉一笑。

她活不成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中毒了,我在离开天机阁的那一刻,就中了咎毒,姑娘或许不知,这个咎毒是无解的,天机阁的人虽然可恨,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我来西域的时候就没指望自己能回去。”

玉骨突然咳嗽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像是一副随时都要走的模样。

脸上白的不像话,南栀这才信了她中毒的话。

外面突然多了许多脚步声,南栀身子一怔,外面的脚步声什么时候多了起来?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刚才给了那个下人的口风!”

她冤枉啊!她什么时候和外面的人通口风了?

外面的人准备冲进来的时,玉骨见状手上的长剑狠狠地划了一下,南栀才放下的戒心,冷不丁冰刃闪过的冷光,她心头暗道不好。

她躲闪不及被玉骨手中的长剑划到。

而这时,外面的人也冲了进来。

玉骨划伤她后,转身从窗口跃出去,眨眼就没了身影。

宴池从外面进来就瞧见南栀一脸痛楚地捂着正流血的胳膊。

“小栀,小栀?”宴池紧张地跑上前,细心打量了一下,她的胳膊正流着血,他朝身后的丫鬟大声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请大夫,请大夫!”

“是。大人!”站在门口的两个小丫鬟相视一眼,毕恭毕敬地拂身应声。

两个小丫鬟还挺利索,没一会儿就将蓝大夫请了过来。

蓝大夫是个女大夫,所以进了南栀的屋子没有太多的礼数。

“姑娘身上的伤口,似乎是利器划伤的,怎么说也得一个月才能恢复,若是恢复的好应该是不会留下疤痕的,反之这道长疤,也会生的十分难看。真不知是谁对姑娘下了如此的狠手!”

蓝大夫一边为她清理伤口,一边感叹。

她的这些话好在没让宴池听见,否则宴池还会发一通火气。

南栀无奈摇了摇头,“没事,这些都是小伤,除了方才你说的这些,还有没有其他需要注意的?”

蓝大夫笑颜如花,放下手里的纱布,笑眯眯问,“你还想注意什么?说说看?”

南栀不再言语,整理了下衣衫然后起身推门就要离开屋子,蓝大夫怎么可能让她这么轻而易举就离开?“姑娘想要去哪里?”蓝大夫拦住她,“你现在出去就不怕被宴池抓住?”

“怕?蓝大夫觉得我怕过什么?”

蓝大夫劝说无果,干脆不劝了,看看她要去哪儿,她跟着就是,这样宴池回府找她,她还能有个交代。

南栀比往日多穿了一件外衫,带上杳若就要出城主府,蓝大夫连手上的活儿都不管了,跟着她东跑西颠。

“姑娘,我们要去哪儿呀?”

“随便走走。”南栀随意应付。

随意走走?

这个随意走走的范围可就大了。

杳若也不知南栀要去哪儿,和蓝大夫跟在南栀身后,走了好远,突然她停了下来。

众人目光定格于面前的这块牌匾。

两人汗颜,醉香阁?

“姑娘,这里是花楼!”杳若忍不住提醒她,知道姑娘是中原来的,中原有的西域也有,虽然明知不同但是都是一样的含义。

南栀嘴角微勾,她当然知道,她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满是花尘的地方,那日玉骨身上的味道应该就是这里沾上的。

西域的酒楼她去过不少,烟花柳巷她只知道这一个。

或许这里会有线索!

蓝大夫观察她好久,她目的地明确,似乎找什么东西,不,更准确一点应该说是在找一个人。

她没有开口,聪明的人是不会暴露自己的心中所想。

她如果在外一直都是没心没肺,都不知会被那些看不惯她的人杀过多少次。

“来,给本姑娘来一杯好酒!”南栀找了个屋子就坐了下来,西域的花楼和中原的不同,中原的花楼里从来不让女子进入,西域的花楼不仅让男子进入,女子也可以,当然这些全都驾驭在只要你有钱,你就是爹!

“喲!原来是位姑娘呀,姑娘请随我来~”身着绿纱的女人扭着曼妙的腰肢从楼上走下来。

南栀立刻跟上去,蓝大夫和杳若相视一眼,无奈摇头跟上去。

进了屋子后,鼻尖都萦绕一股胭脂的味道,她也不喜欢这些难闻的味道,为了找到玉骨,先忍一忍;要是找到玉骨,倒也不算损失了。

“姑娘,我们在这儿坐的有些时候了,天色不早我们该走了!”眼瞅外面的日头就要毒烈,连忙上前拉起南栀。

“不急,还不到时候,你们这么着急做什么?”

蓝大夫抿了一小口茶水,在一旁端坐几刻钟,最后她待不住决定去外面走走。

南栀没挽留,看似双目紧闭在闭幕眼神,其实她已经快要睡着了。

“姑娘,蓝大夫怎么现在还没回来啊?”

“她才走不过一会儿而已,方才离开时候说要去茅厕,醉香阁的茅厕应该是在后院才对,若是你等不及,我们去迎迎她。”

“好!”

南栀起身和阁中的妈妈,让她把包间留一下,他们去后院找个人。

妈妈很好说话,她刚提完就答应了下来。

南栀和杳若走在后院,后院的人没有前院的人那么多,路过的打杂人身上的衣衫看上去旧了很多,一看就知道这些都是穷人家出身的,身上的衣服都不舍得换一次,穿的久了就掉色。

这些下人都从后院的某个屋子里出来,她揪住一个小丫头,小丫头看上去不大,深邃的眼眶显出西域的长相特征,奇怪的是,小丫头看见她,没有行李而是歪了歪头。

“这位姑娘,后院不是闲杂人等能来的地方!”

小丫头看上去年纪不大,口气却十分老成。

“为何不能来?”

“看姑娘身上的穿着打扮,应该不是西域人,我们西域和中原可不一样,我们只有前院是迎客的地方,后原是给姑娘们休息的地方,当然如果姑娘不想让那些姑娘陪,我们这儿也有怜人,姑娘若是感兴趣,诺兰给你们带路如何?”

原来这个小丫头名为诺兰。

南栀摆了摆手,“我们不是有意来后院的,只是方才和我一同来的一位女子她说要去一趟茅房,好长时间了都没回,听说你们的茅房是在后院,我们寻思去找找她——”

南栀话音未落,只见诺兰面色微沉,“哦?我方才一直在后院,并没看见你口中说的什么女子,该不会那位女子已经离开醉香阁了吧?醉香阁是最为消魂的地方,寻常人受不了也是正常。”

诺兰声音顿了顿又道,“两位若是想见怜人的话,我来为两位引荐,我们这儿的怜人啊,只有你想不到的,你是想要弱柳扶风的,还是要柔弱无骨的,还是要娇弱可怜的?”

南栀:……这不都差不多吗?

“而且我们这儿绝对有你中意的!”诺兰拉着她去了隔壁的门户 。

她没记错的话,醉香阁和怜人坊是紧紧挨着的。

南栀刚进怜人坊就被一群人给围了起来,南栀回头在想找诺兰,人已经从人群中挤出去了。

“姑娘,想个法子呀!”绵绵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一群人围着她们,甚至有两个大胆的人一手还搭在她的肩膀上。

南栀顿时冷了脸,趁那些人留出的空隙,南栀拽着绵绵的手腕从人群中挤出去,终于离开了怜人坊,南栀松了一口气。

放开她的手腕,回眸一看,一直被她拉着跑的那人委屈地脸都皱在了一起。

南栀眉头一挑,“那个小姑娘呢?”

那人慌张的摇头,“什么,什么小姑娘,方才姑娘抓着我的手腕不放就算了,还带着我跑出了怜人坊,我这要是回去肯定会被他们嘲笑的!”

南栀:……

合着她从一开始就抓错了人。

南栀决定和他再回怜人坊一趟。

“我有个好主意,要不这次去怜人坊,姑娘将我赎回来怎么样?”男子提议,他一身青衣在大街上格外显眼。

南栀和他去了怜人坊,不仅将绵绵带了出来他们一行人还多了一个人。

“姑娘,我被你丢在怜人坊的时候打探了一下,蓝大夫最后出没的地方就是醉香阁!”杳若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把方才打探的消息和她秉明 。

“而且,姑娘为什么要把他给赎出来?城主大人会生气的。”

真不知姑娘是怎么想的,还把一个身份低下的怜人赎身了。

南栀回了城主府,没一会儿就听下人通报,城主大人回来了。

宴池人未到声先到,“姑娘今天又去哪儿了?”

南栀正要开口回应,他人已经到了。

庭院中连风声都安静了,院子里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小栀,他是怎么回事?”

真不知该从何处说起,杳若连忙解释,“城主大人,这个人是我们从怜人坊带出来的人。”

“哦?”

迫于他的威压,南栀竟将蓝大夫走失告诉了他。

宴池听了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头,他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听说蓝大夫是蓝家的长女,同样也是西域城最有名的女大夫。

这几日闲来无事,他特意看了一眼西域的简史,蓝家是西域的百年世家,长女在城中走失,蓝家现在肯定急得不得了,可是看看他的神情,好像不管蓝家丢没丢人,都和他无关似的。

“城主大人好像不着急?”

南栀笑眯眯的盯着他看了两眼。

宴池却是摇头,“这样你就看错了,你看我这像不着急?”

“你这……”

他的身子微微的前倾,“我只是在想该怎样把你身边的这个男人给弄走。”

话说的这么直白,若是再听不懂,那就是在装傻了。

南栀顿时就想到今天从怜人坊给那个男子赎身的事情,噗嗤一声忍不住笑出来。

“还笑,等我把他送走,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以为他的这句话会很有威严,哪想南栀笑的更欢了。

“姑娘,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不如分享一下?”

南栀抿唇不语,这时从外面走来一个婢女,手上端着点心。

男子毫不客气拿起桌子上的糕点就塞进嘴里。

“你还真是不客气啊!”南栀抬眸撇了一眼。

男子慌做我什么也没听见,没一会儿就把盘子里的点心都给收进了肚子里。

南栀沉默之。

她是请回来了一个祖宗吗?

“这位……”

宴池刚开口,男子放下手里的糕点,然后有兴趣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哦,我知道你你不就是那位城主大人吗?你的英雄美名早已经传遍西域各地,不过在我这里,你不过不值一题。”

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宴池可不是好惹的,而且他还在城主府,他就不怕惹火了城主,宴池拿他开刀?

当然,如果这个男子真的怕的话,也不会将话挑明。

看来她这无心救一个人,还救出来个祖宗。

“哎哟哎哟,我的肚子,我的肚子怎么这么痛!”

报应来了吧!

他最会做模做样,最先大家都没注意他,直到后来,他痛得满地打滚,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喂!你快醒醒!你要是死在这儿,我们可不会给你你收尸。”杳若上前拍了拍他的脸,手触到他的皮肤那一刻,他的身上冰凉,根本不像正常人的体温。

“姑娘,姑娘,这个人……看上去怎么像是中毒了?”

一群人招呼大夫进来给这个人看一眼,老大夫手放在他的脉搏上,只是轻微一碰,白胡子翘起来,连连摇头叹息。

“这位公子之前是吃了什么东西?他的症状不像是立刻服了毒药,反倒像是什么东西还将毒药综合了一下,才导致毒性发作缓慢。”老大夫年纪大了,口舌说话也表达不是很清楚,她还是在宴池独家翻译之下,才懂这位老大夫说了什么。

“那大夫,可否帮忙看一眼这些糕点。”

桌子上留有方才男子吃剩下的糕点,老大夫用手撵了下,放在鼻尖闻闻。

只见,他紧皱眉头,“嘶——城主大人这东西吃不得!这里面下的分明是鸠毒啊!”

鸠毒又是鸠毒!

这是她最近听到最多的一个词。

“请问老大夫,这个揪毒是怎么分辨的?”

老大夫摸了摸胡子,摇头晃脑的叹了口气,“这个鸠毒啊,虽然是没有味道,放在糕点也不会被人察觉,但是自然是毒药,揍一定有分辨识度,虽然它没有味道,但是它若是在一个时辰之内下的毒那么它的颜色会变成深紫色,之后随着时间,它的颜色会逐渐变淡,直到常人无法去观察到。但是不能说是无色,因为它本身最后会变成透明的灰色。”

之后,老大夫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卑躬屈膝走上前,眼神示意一眼,宴池将周围的侍女,奴婢都让他们下去等着。

“城主大人,这个鸠毒可是千金难求的毒药,而且我们西域可没有这么狠毒的毒药啊!”老头子的胡子颤巍巍的抖两下。

“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老大夫摸了摸胡子,一脸慈祥的抬头问他,“不知城主大人有没有一种感觉。”

老头子神秘兮兮地向他眨眨眼。

宴池不为所动,“依您看?”

“老夫之前从中原回来,偶然遇到那么一个人,他善于炼制鸠毒,而且令之这个毒药的材料是源自于中原,若是说西域的话,在西域,不管是天气还是存放都是个问题,所以老夫的意思是——”

“所以您的意思是,这个毒本是中原传来的?”

“没错!”老大夫慈祥地呵呵一笑,“就是如此。”

……

听起来不太靠谱的样子。

老大夫离开后,南栀从枕头下拿出一个盒子,当着他的面打开,盒子里赫然躺着一张薄纸。

纸上似乎写着什么东西。

“姑娘,这是?”

“这是天机阁的东西,那天我们在按道理我没找到我族人留下的东西,但是我在一旁发现了这个,这里面是天机阁炼制长生不老的药房还有炼制毒药的配料,当我打开盒子的时候,这里的东西就已经少了一半。”南栀把盒子交给他,“这个盒子在我的手里没用。”

那日宴池带着盒子离开后,她的头就疼的起来,她以为只是受寒而已,便请了府中医女诊脉开了两副药,又过了几天,她的头越来越痛一直到后来她已经躺在榻上没有力气起身,这才发觉不对。

那天夜里,南栀被人搀扶到院子里,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十分好看。

杳若指着天上的星辰万千,感叹:“姑娘你看这些星星真美啊!您在中原的时候见没见过如此震撼的星辰呀?”

震撼吗?的确震撼,在中原她从来没见过夜空中这么多的星辰,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

“今天城主回来了吗?”

杳若乖巧地回应,“城主大人最近忙着找蓝大夫,蓝大夫在城中走失了,蓝家那些人肯定又要闹起来了,这一闹起来城主大人连休息时间都没有。”

南栀躺在贵妃椅上,苍白的面色在也夜里格外显眼,下意识咳嗽两下。

“咳咳咳,蓝大夫现在可有消息了?”

“应该是有消息了,最近城主大人回来休息的时间都变长了。”话锋一转,杳若眉宇间满是关心,“姑娘你的身子真的不用告诉城主大人一声吗?”

“为什么要告诉?咳咳,他已经很忙了,没必要再问我担心。”

“姑娘打算什么时候和城主大人说实话?奴知道姑娘不愿待在西域,觉得西域像是个牢笼,可姑娘有没有想过,城主大人这么做是为了护姑娘的周全,之前蓝家听说城主府中多了个女子,还神神秘秘的,就派人来打探,得知的确有个女人,找了杀手来刺杀姑娘。”

南栀神色不改,垂眸深深叹了口气。

“他为什么这么做?”

杳若偷笑道:“还不是因为城主大人中意你,奴大小就在城主府做事了,城主大人向来冷情不善言辞,虽然他不说,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看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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