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生过成两辈子:颠覆你时间观的两个概念
艾菲的理想·8小时前
“一个人如何对待他的时间,决定了他可以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有个朋友,他非常忙碌,几乎每天早上都是7点起床,晚上12点睡觉,在看了我写的那篇“深度思考”的文章后,跟我说:“我现在每天都很忙,根本没有时间去做深度思考,我不知道时间是怎么流逝的,就算有闲暇时间,好像也是迷迷糊糊就过去了。你说我该怎样才能更有效的管理我的时间?”
虽然只是简单一问,但却无法简单一答。
为什么?
如果我扔给他一堆讲“时间管理”的书和文章,比如:番茄时间法,他依据而行,真的就能解决这个问题吗?肯定不能,因为他的问题绝不仅仅是“战术层面的问题”。
如果我问他“你是如何分配时间的?你分配的依据是什么?”他可能会因此懵逼,因为多年来从未如此考虑过。
那么,到底有没有一种方法或一篇文章能够简单明了、直截了当的帮他解决所有关于时间的难题与困惑呢?
答案是没有。
因为“时间”是个非常奇妙的概念与事物,它拥有很多个维度,绝不可能是一篇文章或一个方法论就能讲得清楚的。现在也没有任何一个理论能够全方位的解决每个人的时间问题,告诉你对待时间的“正确之道”。
相反,只有在我们从各个维度了解“时间”后,我们才能理解,时间对于我们的重要性,也才能知道自己是否在用合适的态度对待时间,最终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时间之道”。
所以,我一直在尝试用尽可能多的角度去看待“时间”,也希望能通过一系列的文章去将它们阐述清楚。
今天要说的是两个有趣的时间概念:“纯时间”与“暗时间”。
纯时间
“纯时间”,是指真正用于做某事的时间。
“纯时间”里不包括:你在读书或工作时,时不时拿起手机查看微信、刷朋友圈的时间;也不包括你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的时间;也不包括电脑上Skype里有人找你,你跟他说了几句话的时间;更不包括,你忽然想起要给朋友买个礼物,随后就立刻上淘宝选了一会儿的时间。
我们往往觉得自己在上班8小时中除了中午吃饭一小时要扣除外,其他时间都是纯粹的工作时间。
其实不然,这只是看起来的工作时间。如果按照“纯时间”的计算方式,这里面的水分就很高了。
柳比歇夫,前苏联昆虫学家、哲学家、数学家,一生发布了70余部学术著作。他的治学博大精深,既是专业领域的专家,也是个十分厉害的杂家。26岁时,他独创了一种“时间统计法”,以记录自己在每个事件上所花费的时间。他记录的时间就是“纯时间”。他用这种方法记录时间整整56年,直到他去世。
关于柳比歇夫这个人,我感觉自己有一肚子话要说,他实在是个伟大的人,也是个伟大的科学家。但在这篇专门讨论“纯时间”与“暗时间”的文章里,我们的关注点只局限在这个独特的时间管理方法上。
首先,究竟是怎样的动力能让一个人在56年的漫长岁月里,一天不漏的记录自己纯时间的使用情况呢?
这绝不是仅靠意志力和自律就能达到的,相反,这是源于他在26岁时就设定的人生目标。为了完成这个需要一生去完成的目标,他独创了“时间统计法”。所以,这个纯时间的“时间统计法”,是他将时间放到“一生”这样大的框架中的一项发明。发明这个方法并不仅仅要知道时间的去向,提高时间运用的效率,更多的是要解决“如何在一生有限的时间里完成自己人生目标”这个大问题。
举例来看,以下是他一天的记录:
1946年4月7日
分类昆虫学,画两张无名袋蛾的图 - 3小时15分
鉴定袋蛾 - 20分
附加工作:给斯拉瓦写信 - 2小时45分
社会工作:植物保护小组开会 - 2小时25分
休息:给依戈尔写信 - 10分;《乌克扬诺夫斯克真理报》- 10分;列夫托尔斯泰的《塞瓦斯托波尔故事》- 1小时25分
基本工作合计:6小时20分
这些时间都是纯时间,记录的格式是:日期+事件+纯时间。
与“纯时间”对应的是“毛时间”,前者比后者少得多,柳比歇夫说他一天中做学术工作的时间最多是11小时30分,一般能有7-8小时的纯工作时间就心满意足了。他最高纪录的一年是1937年7月,一个月工作了316天,每天平均纯工作时间是7小时。如果把纯时间折算成毛时间,应该要增加25%-30%。
其次,这个“时间统计法”不仅是对每天纯时间的记录,还包括了每月一次的月底总结以及每年一次的年度总结。
他的时间年度总结,以1938年为例:多少时间用于生态学、昆虫学、组织工作、动物研究所、基塔耶沃的水果研究所;多少时间用于与人们打交道、路途往返和家务。
这个“时间统计法”帮助他了解了自己在学术研究中真正能够使用的“纯时间”的边界,这样他在做第二年时间计划的时候就可以做到极为准确。而他也就能清楚的知道自己预计的工作以及一生的计划是否能够按时完成。这是一个具有远大目标且绝不动摇的人,不为名不为利,只为自己一生的理想。
而这个“时间统计法”也帮他摆脱了对别人赞扬的期待,相反,他通过这个“时间统计法”给自己做出了公正的评价。因为,从记录中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一年,每一月,每一日,他的时间真真切切流向了哪里。
在看到柳比歇夫的“时间统计法”前,我从没想过要把自己的时间放到“一生”这样漫长的框架里去看,而最多只是把时间放到一月或一年这样的时间长度里。他对待时间的方法彻底颠覆了我对时间的认知,让我意识到,一段时间的走向也许说明不了什么,然而一生时间的走向却终将定义你我。
暗时间
“暗时间”又是什么?
说完“纯时间”,大家可能会以为“暗时间”代表的是“纯时间”的反面。其实不然,“纯时间”是柳比歇夫的时间计量方法;而“暗时间”则是《暗时间》作者刘未鹏提出的一种时间衡量方式与运用法则。
刘未鹏说:“衡量一个人活了多少年,应该用思维时间来计算。”
思维时间不仅是我们坐在书桌前、办公桌前专门留出来用于思考的整块时间,还应该包括“暗时间”,即你在走路、刷牙、吃饭、上厕所、洗手、坐地铁时使用大脑进行思考、咀嚼、联想和推理的时间。
我们虽常常看书、收听各种课程、参加各种认证,但大多浮于表面,很少真正领悟,更别提用于实践了。为什么呢?刘未鹏说:“因为你只是在记忆,并没有涉及推理,只有靠推理才能深入理解一个事物,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这部分推理的过程就是你的思维时间,也就是人一生中占据一个显著比例的“暗时间”。
他说:“你可以投入很多时间在一件事情上面,却发现毫无进展,因为你没有整天把你想做的事情,要学习的东西常驻在你的大脑里,时刻给予它最高的优先级。你走路、吃饭、做梦的时候,心心念念想的就是这件事情,你的CPU总是分配给它,这个时候你的思维时间就是用到了极致,你投入的时间就真正等于了实际流逝的时间,因为你的CPU是满载的。”
刘未鹏说:“这些时间看起来微不足道,但日积月累将会产生巨大的效应。能够充分利用暗时间的人将无形中多出一大块生命,你也许会发现这样的人似乎玩得不比你少,看得不比你多,但不知怎么的就是比你走得更远。”
他就是按照“暗时间”的这套思路,在本职工作之外,做出了大量的思考。作为微软亚洲研究院的软件开发工程师,他的思考早已突破了单纯软件开发的技术层面,而涉及到了方方面面。我相信这就是“暗时间”的真实力量。
他说:“我们每个人的生命就像一个个沙漏,里头装的沙子总量是相当的(大家的寿命都差不多),不同的是,有些人的沙漏颈部较细,有些人的沙漏颈部较粗。那些颈部较细的沙漏能够抓住每一粒时间之沙,虽然沙子总量一样,但相对却拥有更长的生命。”
其实,在看到“暗时间”这个概念前,我就已经这么做了,但并非刻意。因为我的头脑中常会出现一些问题,时刻萦绕,于是会不自觉的在刷牙、洗脸、通勤中思考,这些问题还常会进入我的潜意识,在我入睡前以及早上半梦半醒间进入我的头脑,在清醒与半清醒的状态里进行自主思考。很有意思的是,那些思考最有效、灵感最多的时刻正是我处在“意识”与“潜意识”之间的时刻。
直到看了刘未鹏的书后,我才意识到原来这些被我在糊里糊涂中用于思考的时间就是“暗时间”啊。
现在,我会故意在脑中存几个问题,随后每到这种“暗时间”的时刻,这些问题就会自动自觉的运转起来,于是不知不觉间,答案就会浮现,非常神奇。
“纯时间”和“暗时间”是柳比歇夫与刘未鹏提出的完全不同的看待时间的方式,将两者对比以后可以发现:
“纯时间”说的是;“暗时间”说的是。
“纯时间”的“时间统计法”说的是;“暗时间”说的是
然而,这两个概念和方法论是否真的适合你?还需要你的思考。如果不适合,原因是什么?如果适合,你想怎么用?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艾菲的理想”(ID:xiaoyaolsh),作者:艾菲的理想,36氪经授权发布。
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36氪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