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肩膀》 文/达古拉

父亲的肩膀 》

文/达古拉   摄影/达古拉

父亲高中毕业时,正赶上文革,取消高考。因此父亲失去了念书才能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因为成分高,出身不好,所有的好事都距他千里之外,一切的梦想都成为泡影了。

   回到家乡,必须去生产队干活,挣了工分才能领回一家人的口粮。他是家中的主要劳动力,为了不让家人饿肚子,啥苦事也要他来承担。因为是地富子弟,理所当然的受到欺压,啥活最苦最累都找他干,苦难的十年,我不知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度过每一天的。

十年里,他赶过大车(在天气不好,道路有危险,车老板儿不去的情况下),打过石头,耪过地,当过木匠,挑过大粪,育过稻苗,挑过土篮。总之在我的记忆里,再苦再难他从来都用坚实的肩膀来扛,用开朗的性格,宽容的笑容对待。

   记得小时候的一个冬天,天寒地冻,真叫个冷啊,西北风不知疲倦的呼呼刮着。生产队派他上山打石头。我早晨从来看不见他,因为等我醒来时,他早已出发了。

   呼啸的北风吹了一天也许它也累了,太阳快压山的时候,风也小了许多。经过了一天的玩耍和北风的亲吻,我们姐弟几个的脸上都不同程度的挂了一层尘土,头发也早已吹得像“梅超风”一样凌乱,身上的衣服也像刚从土里打了滚儿,脏兮兮的。

   我们姐弟几个早早的等在村口,迎着西北风望着父亲回来的方向翘首企盼着,并不失时机的打闹着。远远地看见有几个人走过来了,只是还看不清是谁,近了,更近了,是父亲穿着一件破羊皮坎肩,扛着大铁锤和几个伙伴回来了。“爸爸回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我们便像听到指令的燕子,扔下手边的玩物,跟头溜星的一起向他飞去。像早有分工似的,大姐接过大锤拖着走(因为扛不动),二姐则拖着装有手锤和錾子的破皮革兜子磕磕绊绊的紧随其后,我和弟弟的待遇就不同了,父亲一只手抱一个,我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在他的怀里,我能感到他的肩膀是那么宽厚,那么温暖和安全。

   一天,父亲回来的特早,脸色也不好,当然也没像往常一样抱我们。冬天的晚上来的总是很早,我们都睡下了,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母亲在哭,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我得知,今天和父亲一起打石头的一个伙伴,被石头窝子顶上突然掉下来的一块大石头砸死了,死相很惨。是父亲和其他的伙伴们帮助家属把刚刚离去的同伴安葬了。

   噩耗传来后,母亲也去了山上,母亲还是头一次看到父亲每天干活挣钱养家的工作现场,现场太吓人了,七八米深的石头斜坡井下,黑咕隆咚的,全靠每人自带的一盏小油灯采光,脚下是高低不平的石头渣子,头顶上悬着的是参差不齐的巨石,这里没有任何安全保护设施,一旦出现危险,生还的可能几乎是零。斜坡的巷道很深也很难走,很难想象父亲和他的伙伴们是如何在幽深的井底,把一块块巨石用撬棍撬下来,用大铁锤砸开,再用手锤子和錾子小心的凿成一块块三十公分见方十公分厚的长方体石板的,又是如何用肩扛或用后背驮,费力的弄出这十来米深的巷道的。难怪父亲的手长期是粗糙的并且经常有不同程度的血口子,因为父亲连一副最起码的劳动保护手套都没有。

   有了那天的实地考察,母亲坚决反对父亲再去石头山采石头了。父亲先是不说一句话,只听母亲在那哭诉着自己看了现场后心惊肉跳的害怕和为那个死者的不幸离开而惋惜。最让人难过的是,死者只有三十几岁,已经有了四个孩子,而现在他的老婆还正挺着大肚子,很快就又要有一个新的生命降生。看到死者的老婆哭天抢地的嚎啕,母亲和在场所有的人都跟着伤心流泪,她们孤儿寡母的太可怜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

   过了很长时间父亲都没说话,最后听父亲长出了一口气,却语气坚定的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能打出好石板的石头窝子,有时好几个月都找不到一个这样的好地方,一天能多打出几块好石板就能多挣几块钱呢”。扭头再看看我们并排躺着的四个小脑袋。又接着说,“不干怎么行呀,除了给生产队交的工分,自己多少也能剩点吧,队里分的粮食又不多,每年开春就没粮吃,孩子们一天天大了,总是吃不饱怎么能行呀,还是干点吧,你放心,只要挣够开春买口粮的钱我就再不去干了”。又听见母亲使劲的哭,后来我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又是一个冬天,天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整个世界都是白皑皑的一片。白天在生产队干了一天活的父亲刚回到家,生产队长就走进了我家的院子。刚一进院门,就没好气的扯着嗓子喊,“王老三在家吗?”

   “在。”父亲赶紧搭话。

   “队长咋来啦,准又没好事。”母亲小声的在屋里嘀咕着。

   果然,队长走进了屋子的第一句话就是,“老三,明天你替大马哈赶大车去元宝山拉石头。”

   “大马哈咋不去啦?”父亲问。

   “大马哈肚子疼呢,去不了啦,车不能停,给元宝山电厂送建筑材料不能耽误,那是签了合同的。”他语气强硬的说。

   “他咋一到下雪天就这疼那疼的呀,天气好时候他咋就没毛病呢,我们也不去。”没等父亲开口,母亲在一边不平的说到。

   “你们想不去?你一个地主富农不去,谁去?”队长立时瞪起了眼,并拉着长音冷冷的接着又说:“反正这两天大队正打算开批斗会呢,要抓两个典型,你看着办吧。”说完扔下硬邦邦的两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根本不需要你同意,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

   天还没亮父亲就出发了,晚上很晚了也不见他回来,母亲焦急的一遍又一遍地走到村口张望,可还是不见他的踪影。

   睡梦中的我被哭泣声吵醒,是母亲在哭。不知什么时候父亲已经回来了,他正和母亲诉说着此次出行历经的险境。原来是大马车走到青山长脖子山梁时,对面来了一辆超宽并插了小红旗的大卡车,结果,前梢子马惊了,一个劲的往外躲着拉车。本来就雪天路滑,而且车正走到快到梁顶的地段,路基下就是十几米深的大沟,真的是万分危急,随时都有坠下路基车毁人亡的危险。是父亲始终死死拉紧辕马的偏缰绳没有撒手,并且使劲往里叫着骡马,加上辕马非常听话,虽然前蹄着急得直刨地,也没有乱动,才避免了一场灾难的发生。待大卡车走远后,在同伴的帮助下费了好大的周折才总算是把马车赶上了山梁,但悬着的心却一直不能平静。

   父亲当时的一句话让我记忆犹新,“我死了不算啥,可孩子们都会成为故意破坏公家财产的坏分子子女,一辈子也别想抬头啦”。父亲在命悬一线的时候,心里记挂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我们会不会成为永世不得翻身的坏分子子女,他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捍卫着我们的未来呀。

   三中全会以后,戴在头上十几年的“地主”的帽子,终于被摘除了,父亲以全公社第一的考试成绩当上了民办教师。

   八三年开始包产到户。父亲上着班的同时,还利用假期种着自家的十多亩地。他不仅书教得好,种地也不含糊,也许是那十年的生产队劳动教会了他吧。家乡人只知道古板的种植玉米,常年缺少青菜吃,父亲率先在自家贫瘠的土地里试种了两季土豆,上半季种土豆下半季种大白菜。人们看到他的收获,纷纷效仿,家乡人有菜吃了。不仅如此,他还大胆的试种小麦,成功的开拓了家乡人只能吃粗粮而缺少白面吃的先河。

   收麦子的季节正是伏天,热得像蒸笼一般,尖利的麦芒更是猖狂的把胳膊都扎出了密密麻麻的红点子。我们一家人都在麦场上忙碌着,我虽然已经提前做了防护,但脖子和胳膊还是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可父亲上身却只穿了一件背心,在那挥汗如雨的大干着,并且不时的给我们讲着有意思的笑话或意义深远的故事,让我们在不停的笑声中赶走疲劳。我们都愿意跟着他干活,因为他特幽默,跟着他干活总是笑声不断,干活不觉得是累,相反认为是另外的一种享受。

   因为必须快点把麦子收割后倒出地来,赶紧种上萝卜和大白菜,“头伏的萝卜,二伏的菜”,是有讲究的不能误了节气,不然就会没有好收成。当看到他穿着背心裸露着双肩,甩开胳膊,一镰刀就能割倒一大片麦子的强壮身影时,我感到他就是我们的山,随时可以依靠。

   工作了三十年后,父亲退休了。这中间他因工作优秀早转正了,土地自然也收回了。他在城里买了房子,真的该享清福了,但他好像忙惯了,闲的很无聊,我发现他开始写日记。每天都有,今天做了什么,心情如何,天气怎样。亲戚们谁家的孩子今年该考大学,谁家的老人哪天该过生日等等,都有详细记录。

   我从不认为父亲老了,在我眼里,他还是那么年轻强壮,直到有一天——

   我到他家时,他正脱了上衣费力的挠后背。我忙过去帮他,一边帮他挠着痒,一边为他挤后背上的黑头。此时我才发现,他的肩背已不再宽厚,皮肤也明显的松弛了,而且一把就能摸到突出的肩胛骨了。在以前,他的肌肉非常结实,一把根本摸不出骨感的,而且皮肤上明显的长出了许多大小不一的肉猴子和斑点,这些分明是老年人才长的东西啊。

   好一阵心酸,一直以为还很强壮的父亲,原来已到了需要我们帮扶的年纪了,我竟浑然不知,我真是不孝。

   如果当初没有文革,也许父亲的年轻时代该是辉煌的。如果当初没有成分论,也许他的命中也不会遭遇到那么多的白眼和凄苦、无奈与无助。现在他有时间了,无需为生计而奔忙了,坐下来写了一本关于他自己的书。书中有他半生的坎坷,在苦难中挣扎,在绝望中拼搏,在无奈中憧憬等等。我从书中悟出了父亲那些曾经的孤独,落寞,怀才不遇的文人灵魂,他曾经的雄心壮志都悄无声息的消磨在岁月的尘埃里了。

   父亲除了写书以外还爱花草。屋里种了许多还不算,他还在楼下草地上开出一小块儿地来,用竹棍扎起了篱笆,以挡住那些宠物猫狗们的侵扰。里面种上各种花花绿绿的蔬菜,他每天都松土、除草、浇水,当成一份事业来干。很快小园便展现出勃勃生机。豆角顺着篱笆爬满架了,开着淡紫色的细碎小花,郁郁葱葱的像一堵绿色的墙。红红的小柿子躲在在翠绿的枝叶中,微风吹来,枝叶摇曳着,忽隐忽现的小柿子像夜空里闪闪的星星甚是好看。没事时,他会像欣赏一份作品一样来欣赏它。每当我们回去或邻居来观赏并夸赞的羡慕时,他的脸上都洋溢着孩子般的幸福和满足。他说菜吃不吃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份辛勤一份收获,一份心情一份自得其乐。

   父亲真的老了,他需要我们的关心,等待我们的爱护和帮扶了,听妈说呆着没事时他常念叨我们。

我们姐妹们说好,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每周六都去父亲那聚会。那时父亲总是很开心,总是提前准备好各种水果,等我们回去,此时,他讲的话也格外多,笑声也格外爽朗,但一旦“散会”,看得出他的脸上有了太多的不舍和失落。

   “散会”后,他总会站在台阶上目送我们远去,秋风肆意的搓揉着他花白的头发和那饱经沧桑的脸,还有那已被岁月的刻刀削得单薄了的双肩。

    

作者简介

作者,达古拉,笔名一叶扁舟,内蒙古赤峰市人。爱好文学,不求有人喝彩,只求与诗书一路相伴,闲暇之余填词写赋,希望人生如诗词般恬淡,并把诗词的点滴融入平静的日子。有诗词散文游记散见微刊。还喜欢骑行,在单车上感悟人生,别有一番滋味,希望有一天能有幸单车走天涯。  微信15049611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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