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字画收藏还需文化铺路
在处理一些寻常所见的题材时,它却能够用独具一格的手法,在徐渭的笔下能够把极为平常的题材,表现的极富艺术感染力,体现出不一样的精神境界。
徐渭当年也是这样告诉别人的,但是到了晚年写自己年谱之时,已承认当年是犯了头风误杀妻子。其实有记载说徐渭在此之前就已经有轻微疯病。徐渭当年曾经跟随胡宗宪奔赴江西,但在途中因脑风旧病的严重复发,不得不独自返回。
徐渭的题材与风格,虽筑基于沉周以来并尤以陈淳为代表的花卉传统,但在此基础上,他又有独属于自己的创造性发展。这便使他在古来关于“形神关系”的思想与实践中,较陈淳走得更远。据史料记载,徐渭常喜欢于醉狂中作画。虽然这与凡·高的创作状态有表面的类似,但徐渭风格所体现的,不仅是其心灵的痛苦或所受的煎熬,更是一种对其所受苦难与压抑的宣泄。在这个意义上,创作之于徐渭乃是治疗性的,而非病状性的。徐渭在绘画史上的地位,是经历了缓慢建构的。徐渭生前至明末,名声似“不出越”地。
徐渭传世作品中,除具有密而散、古而媚的特征外,大幅立轴在创作中更以茂密增之,行距几乎被压迫殆尽,从而造成巨壁压顶的强烈气势。结字在多用横撑之态的同时,亦不时用重笔拖长以纵势产生对比,重笔多作虎尾节状。整幅作品看似点画狼藉,疾风骤雨,然不失细微之交代。而破锋、出锋或涩笔的运用,则更增添了用笔的变化,使作品产生丰富的视觉效果,撼人心魄。徐渭能于用笔之中谋篇成章,散而不乱,对立而能统一,反映了其驾驭整幅作品的高超才能,实非常人所能及。
徐渭的绘画主观感情色彩强烈,笔墨挥洒放纵,把中国写意花鸟画推向了书写强烈思想情感的最 高境界,把在生宣纸上随意控制笔墨以表现情感的写意花鸟画技巧提高到了前 所 未 有的高度。其画风对清代的八大山人、石涛、扬州八怪以及近现代的吴昌硕、齐白石等都产生了深远影响。世人皆以抖露其癫狂自杀为乐事,却不关心他笔下的脱胎换骨、开创“尚态”之风。徐渭善用笔墨,在似与不似之间,为后世启迪出一片开阔的审美天地。
由于徐渭一生不罢产业,钱财随手散尽,所作字画也被别人骗抢殆尽,晚年的徐渭贫病交加,所蓄书籍数千卷变卖殆尽,常至断炊。但他狷傲愈甚,不肯见富家贵室,低首乞食。临终前,徐渭已是疾病缠身,耳聋、手足麻痹、下身水肿,直到拿不起画笔。
徐渭说:“庄周之言物化曰:久竹生青宁,青宁生程,程生马,马生人,人反入于几,万物皆出于几,皆入于几。夫方其久竹也,安知其为青宁?方其青宁也,安知其为程?又安知其程而马、马而人也?此物之变化也,出于几、入于几者然也。”几者,神妙而不可测。儒家哲学也讲神妙不可测的“几”,如《易传》所谓“阴阳不测谓之神”,但这不可测的东西是确定的,只是难以认识罢了。而道家哲学讲的这个“几”却是不能把握,无从确定的,并不真切,故而为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