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林丨鸟鸣山涧

赤日炎炎，骄阳肆意的炙烤大地，就连周围的空气都热浪袭人，农人们挥汗如雨，锄禾而不息，精耕而忘我。只有那群鸟不知疲倦的争鸣着，流连婉转而不绝，清脆悦耳而可人，鸟语是自然的天籁，是造化的妙音，是天然的旋律。

向阳时分，彩霞绚丽而宜人，鸿雁高入云霄，我和弟弟同去千河公园采风赏景，闲暇消遣。公园沿途翠柳依偎，柳絮如烟，白杨古木撑空而立，冬青绿茵锦簇成团，千水东流而绵延，古亭屹立风雨间。俨然一幅水墨丹青图。

无意间听到鸟声不绝，清冽而悠扬，跌宕而起伏。这是我最近以来听到最真切动人、暖人心肺的鸟鸣。情不自禁的莫名感动，身不由己的思绪千缕。

鸟语如歌，一只鸟就是一位风情万种的歌手，一个神韵十足的歌手，一个大彻大悟的歌手，一个纯真天然的歌手，鸟声百鸣就是鸟的尘缘，鸟的夙愿，鸟的信奉，鸟的生命。不管四季轮回，阴晴圆缺他从不弃置直到翅膀化为泥土，生命消亡殆尽，身躯化为尘埃。

最具乡土情结的要算云雀，顾名思义，空灵动感，光彩伶俐。灵如雀，形似燕，轻如云，声满天，灵动自如，玲珑娇人。初夏时节，小麦出穗，耕耘后闲散歇息的牛儿悠闲自在的反刍着主人犒赏的青草，这时云雀从草堆里嗖的射出，腾空而起，直冲云端，浮若青云，展翅翱翔白云天际端，聪灵可人。

麻雀也是司空见惯的山鸟，鸣声简短，交错杂然，嘈嘈切切而机敏。身形小巧，成群结队，吵闹声不绝于耳，争鸣声此起彼伏，麻雀通常令人厌烦不堪，恼怒异常，因为它们经常抱作一团贪食麦谷米粱，致使谷粮减产。直到一天它们销声匿迹了人们才会体会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褒义所在，而麻雀的叫声和赶雀姑娘的歌声交织在一起，清浊相间，神韵十足。成为夏季稻田的一大景观，也是毫不修饰的天然韵律，成为良田稻草人的音乐世界。或许自然界就是那样，在错综复杂的矛盾中产生无穷无尽，饶有情趣的别致景观。

对鸟声的模拟，大概是艺术家激发创作灵感的一种通幽曲径，仿生学的伊始和发展是人类的生活愈丰富多彩，绚丽斑斓，视野开阔。那些悦耳动人的鸟语无疑是世界上最天然至纯，声情并茂的乐声。鸟语连绵，歌声嘹亮而四起，百鸟争鸣，欢声雀跃而不绝，只让人顺利的完成了从听觉到视觉的通感。刘天华是一个用手指抵达鸟语的高人，他创作的二胡曲《空山鸟语》是解读鸟语的一次范本实例。两根弦流出山与鸟的和谐之源，天籁之音，天作之合。置身于鸟语的意境中，一切变得纯粹、真诚，淡然，安闲。

一群鸟，一片丛林，一个交响乐，一段快乐章，东林叫几声，西苑应几回，呼应成趣，回味盎然，一唱一和绵绵不绝，一远一近缠绵悱恻，就有心旷神怡，赏心悦目的之感。最能成为宠物的鸟是鹦鹉，因为天性聪颖，具有特异学舌功能就过着养尊处优，丰衣足食的生活。鹦鹉灵性十足，巧舌伶俐，又亲近人类，填补了人类对鸟的解读，缩短了人与自然的距离。

鸟语的教化功能，使人从善如流，返璞归真，清净出尘，就像细雨润物无声，春风拂柳温煦。众多的鸟语构成了一套因地制宜的教材。鹧鸪应雨，喜鹊报福，布谷催种，雁过留声……鸟语的包罗万象，博大精深，人间四时，天下六合，九州八荒，鸟语原来是会唱歌，会飞翔的灵宠，精灵，天使，星辰。

或许自然就是一个矛盾复合体，正是一些矛盾的此消彼长，焦聚平衡才构成万物生灵的和谐，才构成丰富多彩的世界，才构成万象更新的天地，才构成不计其数的生命，才构成神奇怡丽的造化。留住鸟声，让鸟声滋润和渗透着我们的生活，就成了别无选择的责任。

“飞鸟相与还，桃李罗堂前”，是一种精美绝伦的画卷，是一种无比神往的乐园，是一种出尘淡然的生活，是一种恬静出世的态度。让鸟声永驻人间，常伴人类，永存心间。

作 者 简 介

张虎林13468637486陕西千阳人，宝鸡市杂文散文学会会员，热点关注论坛，曾在西北散文，齐鲁文学，陕西散文论坛，作家文坛，步行散文作家联盟等纸媒平台刊发散文百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