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三宝中的“爸爸”,去了他所歌唱的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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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闻布仁巴雅尔老师去世的消息时,一开始我还无法相信这是真的。打开人物百科后,一片灰色,确实令人感到意外。

初识布仁巴雅尔老师是通过那首脍炙人口的歌曲《吉祥三宝》。正如歌中唱的:

小女孩:“爸爸。”

爸爸:“哎”

小女孩:“太阳出来月亮回家了吗?”

爸爸:“对啦。”

小女孩:“星星出来太阳去哪里啦?”

爸爸:“在天上。”

小女孩:“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它?”

爸爸:“他回家啦。”

我们都宁可相信布仁老师只是又去了乌兰巴托,去了草原,去了天边。

2

中央电视台著名主持人白岩松说:“布仁的歌是来自内心深处的草原之情。我想听过这样的音乐,你也就走进了内蒙古大草原。”

蒙古族歌唱家拉苏荣评价说:“布仁深厚的个人修养和对蒙古族文化的精深把握,使得他的长调有别于其他任何歌手。”

唱《美丽的草原我的家》的德德玛老师说:“布仁是在用心歌唱。”

MTV电视网国际总裁毕龙毅声称自己是布仁巴雅尔的乐迷,每次听布仁的音乐都是一次心灵的SPA。

邓小平的大女儿、画家邓琳则评价布仁的歌声没有学院派的矫饰和做作,自然朴素,情真意切。

的确布仁的嗓音纯净清澈,散发着草原的味道;歌声悠扬朴实,而略带一股苍凉。他细腻地表现了一个身在异乡的蒙古族男人对草原的眷恋之情,听他的歌仿佛你就来到了草原,看到了草原的辽阔,感受到了草原的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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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令我开始真正喜欢上布仁老师的就是《乌兰巴托的爸爸》这首歌了。《乌兰巴托的爸爸》这首歌出自歌手布仁巴雅尔的女儿、英格玛的表姐诺尔曼之手。虽然它是一首曲调简单的歌,但它却是一首不同寻常的歌,是一首有故事的歌。2000 年,布仁巴雅尔因公派至蒙古国学习一年,八岁的诺尔曼在家非常想念远在乌兰巴托的爸爸,便写下了他们父女俩之间的这首感人肺腑的歌。

还记得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是在一张碟片上,那时手机还是个稀罕物。MV里是一条奔流不息的长河,水草茂密,安静的铺张着远古的绿色,芦苇于晚风中摇曳,无数温柔的箭镞射向岁月,射向水天一色的苍茫……令人迷醉的音乐慢慢响起,它在诉说着父亲与我之间彼此的思念。我尤其喜欢高潮部分布仁老师哼唱的蒙古语,声音悠远辽阔,仿佛山涧间流淌的溪水沁人心脾,那种深沉悠远的演唱风格将《乌兰巴托的爸爸》演绎得淋漓尽致。马头琴永远是一种别致的艺术,质朴流畅又偏忧伤哀怨的音色,道尽了思念之苦,而那条大河便是父亲宽阔的胸怀。

此刻听来,但觉感慨万千。

想你呀,乌兰巴托的爸爸。

想念你就唱你教的歌谣。

乌兰巴托的爸爸,还是去了他所歌唱的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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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诺尔曼是幸运的,她的生活不缺少音乐。为了让诺尔曼从小接触到蒙语,布仁常创作歌曲唱给女儿听。

《天边》要录制时,出版方坚持要将这首《吉祥三宝》家庭歌曲加进专辑,但诺尔曼已经13岁,不适合童音部分。大家听到的那个可爱的童音,是由乌日娜弟弟的女儿英格玛所唱。

由于布仁老师的原因,高中时候我也特别喜欢听诺尔曼的歌。依稀记得当时用的是多米音乐。诺尔曼的歌声轻柔温暖,甜甜的。每当久久沉入书海里,累了,倦了,就放着诺尔曼的歌。同名专辑《诺尔曼》陪我度过了那段奋斗的岁月。至今想来,仍能勾起我深深的记忆。我从她的歌曲《家》中听出了她对家庭的热爱:

妈妈劳顿

爸爸下乡

家里的气氛像个温度表

还不惯了

自然就好

冷热酸甜的掺入才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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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见到布仁老师的身影是在《回声嘹亮》的舞台上。

“我是草原的儿子,草原给了我灵感。”之后他唱起了熟悉的《天边》。

布仁巴雅尔正职其实是中国国际广播电台的记者、翻译和蒙语主持,他生于呼伦贝尔,长于草原深处,并在北京工作二十载,他对草原的眷恋,既有着牧民的情感,更融入了城市化的理性思考,所以布仁巴雅尔的歌唱才蕴涵着如此动人的深情。

他不仅仅是一个民族歌者,更是文化人、学者。他非常注重地方文化保护,致力于蒙古民歌的传承。他和妻子乌日娜老师,对内蒙古文化的宣传、保护、传承做出了很多贡献。创建了五彩呼伦贝尔儿童合唱团,发行了鄂温克音乐专辑,创作了敖鲁古雅的舞台剧,拍摄了有关百岁老人的纪录片……

当在《回声嘹亮》的舞台上谈到自己拍摄的百岁老人的影像资料时,他这样说道:“我要创作这些作品的时候,我要大量的跟他们接触。他们的穿戴,他们整个这个样子,其实后来人都没有了。我就希望,当时有个摄影师跟着我的话,拍下来多好。后来就不指望了,算了,我自己拍。我也不是真正的摄影师,但是我拍很多照片,他们非常阳光。”

布仁巴雅尔说:“我相信不久的将来,热衷于民族文化,热衷于文化寻根的人会越来越多。”

那里的文化就像那里的天空一样,辽阔致远,草没马蹄,天似穹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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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里梦幻般的草原式情歌的优美意境。

《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中远方游子对故乡永不止息的眷恋。

《呼伦贝尔大草原》传递的对草原的诚挚深情……

今天是布仁巴雅尔老师的遗体告别会。告别仪式现场一直循环播放着布仁巴雅尔生前的音乐作品。女儿诺尔曼流泪悼念父亲道:“爸爸热爱音乐、热爱唱歌,每次演出现场他都会拿着蓝牙音箱,在后台化妆间一遍一遍练习他要唱的歌。他也热爱哲学、热爱诗歌、热爱地理,我们经常讨论最近阅读的书籍。希望所有人都能记得爸爸的美好,也希望他在另一个世界绽放新的生命。”

我打开了网易云音乐,一遍遍循环播放着布仁巴雅尔老师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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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跨上,跨上骏马,去追逐遥远的星星。”这是布仁巴雅尔老师演唱的歌曲《天边》中的歌词,如今,他带着歌声去了这遥远的天堂。

他用最朴素的爱做着最深情的事。

我们可能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敬布仁巴雅尔老师,请一路走好。

愿天堂布满鲜花和草地,如他心中的草原一般辽阔纯净。

你肯定会有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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