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无言
文//李爱中
休假的日子过得尤为琐碎 ,天天蜗在家蜷缩于沙发:或把玩着手机,偷窥微信朋友圈里别人晒的吃喝拉撒睡,爱恨情仇游的幸福与辛酸;或陶醉于咿呀作响,嗲声嗲气无聊情节的电视剧;或一瞥儿子写得见不得客客(拿不出手)一会儿爬上坡,一会儿走下坡歪歪斜斜的假期作业;或拿起拖把在地板上草草划上几个大字装模作样做做家务。从头到尾我已彻底蜕变成了宅男,慵懒至极。
午后渐渐变凉,领着儿子去新建的“龙船调主题公园”闲溜。映入眼帘的是高楼、大道、行人、汽车、小丘、清江、土地、花草……此时此景将心中那份莫名的失落点燃,仿佛对这座城市感觉越来越陌生。我想我是迷惑了,迷惑得不知道下一刻我会在哪里;抑或是嫉妒,因为眼前一切的一切都与我无关,甚至离我越去越远。
生活原本就是沉闷,快乐只是将沉闷放松,幸福只是将快乐延长,而痛苦和悲伤则是将沉闷压抑成饼,然后不停地干咽。生活也如同城市,她的快乐来自你的感受,她的悲伤来自你的眼泪。 其实这是一座并不悲伤还有些让人快乐的城市,只是我一次次地将快乐压抑成悲伤,留给自己。曾经带着执着来到这个城市,甚至带着希望理想和向往,还有自己编织的梦。可如今,却一次次地想逃离,想逃离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
我也曾用心的去感受这个城市的味道,那些美丽和芬芳,都被酷暑的炎热发了臭,变了味。也许是岁月蚀去了心中那些憧憬,慵懒和颓废在心中积淀,于是很少有了梦。
城市在日新月异的变化,而我还是原来的那个我,企图将生活涂上快乐,但却重复着简单。我以为我一直深深的爱着这个城市,爱着这个城市的一切,从来都不曾想着要离开,甚至是逃离。
无法去预知是谁在变,或者是都在变,也许是都没变,只是我们的环境变了。曾经的小巷,如今都是高楼林立,破陋低矮的平房被花园般的小区替代,人迹罕至的南门边修成了宽阔的南环大道,火车站,高速路。于是我们都只留下了记忆,记忆里的残痕,就只有天桥旁“好吃街”街边修鞋的老皮匠了。
城市陌生了,连同自己,我无法分辨那些远去的是什么。也许我们每天追求的,每天渴望的其实就在身边,而我们却以为在很远的地方,所以感觉一天天在远离。爱,喜悦和快乐,我们不是每天都在期盼吗?我们一次次想靠近,想拥有,其实都只在咫尺。
一切都只是因爱成伤。美丽的城市如同美丽的爱情故事,陌生是一种境遇,是一种感受。从陌生到熟悉,从相遇到相知相爱,谁又能说不是一种喜悦,不是一种快乐呢?!
“爸爸,好渴,我要吃雪糕。”儿子的话打断了我的沉思,牵起儿子的手,我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看看儿子的眼睛,再看看城市这一道道风景,突然发现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这座城市竟这样美丽,那内心的依恋如同此刻的陌生,一点一点回到熟悉中来。
洒水车唱着动听的歌渐行渐远,消失在城市的深处。陌生以后还将是熟悉,熟悉得让你不得不爱,让你无法逃离。
编审:彭承绪
作者:李爱中,男,土家族,中共党员,小学高级教师,祖籍重庆万州,现就职于利川市第一民族实验小学。爱好诗书酒茶,还有烟,愿广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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