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丽：棋逢对手第二部（48）都不是省油的灯

文/韩雪丽

如此而已——怕她知道了，会生气

乔亭和沈云菁吃饭，时间不算短了，沈大公主约的六点，说是冬天早，早点吃好，聊聊吃吃，也融洽，这个场合的沈云菁，换了一个样子，服装比较随意，不是职业装，乔亭有些后悔，穿了套装，显得太公事化了。

沈云菁的长发散下来，随意披在肩头，不是盘头了，显得很女人化，有些妩媚了。

乔亭看她，姐，你真漂亮，其实你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

沈云菁摇头，行了，别拍我了，我知道自己多大，比你大了十来岁呢，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没你稳重，真的，那时候，挺冲动的。

她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惆怅，女人的青春，转眼就过了，她摇头，一切重来，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下来，好似就是为了立远生的。

乔亭有些理解，姐，立远现在发展得挺好，你可以顾自己的生活，你现在也不大呀。都说女人四十一枝花，你就是牡丹花。

沈云菁苦笑，什么年纪干什么事，现在很难爱上一个人，没那个冲动，欣赏一个人还容易，可是止于欣赏，想想若真是走近婚姻生活，也是一地鸡毛，我不是沈丽菁，让沈帆哄得晕头转向，我为什么拼，我在立远当家，沈帆就不敢不老实，要不然，他什么得不到。

乔亭真切，姐，你不是为了别人，你也要替自己打算呀，年轻时拼事业，你拼一辈子吗，况且，就是有了家，也可以做事业。

沈云菁转了话题，好了，不聊我了，你呢，过三十了，有合适的不要错过，抓紧，没合适的别勉强自己，这一生，没有人值得你勉强，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感谢这个时代，给我们的空间大了些，放从前，我让人骂死。

她转正题，合作的公司，现在主要是组织架构和人事安排，我们出着方案，回头碰吧，乔亭你愿意过来吗。负责财务这一块。她看乔亭的表情。

乔亭有些惊讶，姐，你可以呀，这么看得起我，我。她心想，远煌的财务经理，都不愿意，何况别处，不过，她还是谨慎，姐，我们那吧，有些事也复杂，我的事，我也做不了主，这样，我考虑一下。

沈云菁点头，你好好考虑，立远的规矩，财务总监有股份，为了有责任感和使命感。

乔亭点头，我知道，这是个机会，我会认真对待。

后来聊美容和养生了，散的时候，八点半，乔亭出来了，小顾的车停在华园的外面。乔亭奇怪，我还没打电话，你怎么知道我出来了。

小顾笑笑，和里面的保安熟了。

乔亭看看小顾，厉害，我就没这个能力，和人总是不能见面熟。

她在车上给彭董发了个微信，说了沈云菁的邀请，彭董回复知道了，我在外面，回头聊吧。

乔亭上楼，小顾看乔亭房间的灯亮了，这才离开，乔亭放下书包，倒了水喝，进了卫生间刷牙，听到有人敲门，匆匆漱口。

看见唐滔，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唐滔说，我来一会儿在楼下车里。

乔亭叹口气，你真行，知道小顾送我，还在这，他认识你的车。

唐滔自己倒水，行了，不用担忧，我换了车，我看见他走了，才上来了。

他问，沈总找你干什么，乔亭找出给彭董的微信，你自己看吧，我洗把脸，见沈总化了妆，不舒服。

唐滔皱眉，你考虑吗。

乔亭摇头，我哪敢考虑，要是我真去了，她将来肯定恨死我，算了吧。

乔亭是想，迈克的事，万一沈家知道了，不是小事，好似故意欺骗一样。

唐滔明白，乔亭是怕和迈克的关系，让沈家误会了，他松口气，这样好，我不希望你去，立远不是好混的。太复杂。

他是真有些担忧的样子。

乔亭笑笑，彭董不会让我去的。

唐滔反问，为什么，他相信你呀。

乔亭心想，有迈克的关系，就不会让我去了。

不过，她不想提迈克的事，只好说，怕风筝放走了，就不一定飞哪了，我本来不安心做财务经理，要是去了立远，万一说动了沈云菁，跑去管营销了，就被动了。成了笑话。

这倒有可能，像乔亭的风格，唐滔坐下来，拉着乔亭的手，好了，你不想去就成了，立远的待遇不低，财务总监有股份的。不是谁都不心动。

乔亭到没什么心动的感觉，我不在乎有没有股份，能力是第一位的，我主要是感觉，他们那股份分散，太复杂了，还不如远煌呢。好歹彭董脑子正常。不出昏招。

唐滔好笑，你这么评价老大，什么词呀。

乔亭不介意，我当面就这么说的，反正，我看有些公司的有些事，特别奇怪，为了内部争斗，牺牲公司的利益，看不懂。

看看时间九点半了，乔亭催唐滔你走吧，回去也要半个多小时，太远，明天集团开会，不能迟到。

唐滔无奈，好，我走，成了吧，听你的，你早点睡，别熬夜了。

乔亭点头，好了，你路上开车慢点，到了给我微信。

打发走了唐滔，乔亭要弄日报，还要抓紧时间看会儿书，提到沈云菁，她有些犹豫，沈云菁是不放心沈帆的，而且是一种轻视和厌恶。

这感觉，写进去吗，摇头，还是算了，到底是沈家的家事，反正，这位大公主是事业心极重，可是她有她的惆怅，可能她最爱的还是立远。

彭董没回复，乔亭想，反正明天开会，她发送了日报，看了一个小时的书，唐滔的微信，是他从乔亭家离开半个小时发过来的。

小顾不是没上心，彭董交待过一句，唐滔和乔亭的关系如何，他从工程那边问过，没什么，乔亭不经常过去，去了时间也不长，不超过一个小时，偶尔吃饭，也是和曹经理一起吃的多。

在乔亭家的物业那聊过几句，人家说没见过唐滔的车牌号。他灵机一动，去唐滔的小区问了，也是这个结论。没见过乔亭的车。

如此而已——他在沈家站住了脚

他如实汇报了，彭董没说话，似乎不太相信，不过吧，他当时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实在没精力。

彭董隔三岔五表扬沈主任的工作做得扎实，而时不时的敲打几句江寒星，对于地产这边，倒是不温不火，不表扬不批评。

这一段日子，难得的一团和气，江沈不争了，沈帆也在月度会议上肯定了江寒星最近的费用管控有进步，当然问题还有，他一二三四五说了一大串，江寒星的脸，到底黑了。

不过，他没有当面驳回，只是说，感谢审计部的认真负责，一定会整改。姿态挺高，乔亭有些惊讶。

一散会，沈帆先走了，到了吃饭点，他现在都中午回家吃饭，表现他的爱妻行为，沈丽菁现在特别粘他，他感觉，他在沈家站住了脚。

倒不是他自作多情，明显的何远的态度有了变化，和他能聊聊天打打球，他又拿到了沈家俱乐部的会员卡，是何远给办的。一切都向好，沈帆想，总算没白当孙子，当了一年多了，容易吗。

他果断的换了原来的保姆，不过，新换的态度是好，可是沈云菁挑的，让他别在这些小事上，浪费精力，这不是男人管的事。

他气闷，可是脸上却是笑容，对，大姐说的对，他对沈云菁一直叫大姐，对方没答应过，现在也一样皱眉，转身进去看沈海洋了，一家子对这个孩子，是宠上了天，难得沈云菁也喜欢。

孩子过满月的事，早就安排好了，可是沈云菁说，孩子小，人不要太多，让沈帆这边，一桌就成了，可是沈帆看了看，沈丽菁那边，却是九桌，这太欺负人，他不愿意，和沈丽菁抱怨。

沈丽菁说，大姐是有些过份，这样吧，你加一桌，两桌啊，你们老家离的不近，没必要过来太多人，来了，吃住都是问题，沈帆说，不是问题，住我那就成了。

最后到底成了两桌，他有些气闷，他家来的人不少，要他另请了，让江寒星陪着，这种场合，江寒星倒给面子。不过，看了沈帆得意飞扬的样子，江寒星感觉胃疼。

不过，沈帆到底感觉，他融入了沈家的亲戚圈，那些人对他的态度，比结婚时客气多了，请他应酬的人多了起来，他知趣，都推了，说是照顾沈丽菁，博得了沈家不少赞叹，沈云菁冷笑。

他最近在公司的监察力度是弱了些，也是调整策略，目前不易树敌，他想要的是综合体的管理权。

何远答应考虑了，答应的有些犹豫，没有一口拒绝，沈帆大喜感觉他站稳了脚，明显得，为什么不推介他呢，他的硬件条件，符合要求，他的学历，在立远可以算高了。

彭董对他是一直挺肯定，对写的那个组织架构和岗位说明书，也调整了几处，总体还是满意的，让他再做调整，他更加笃定了，他不知道，彭董是把乔亭修改的发给了他。

这时候的彭董，真的考虑沈帆了。沈帆的能力和野心，倒是合适，而且沈云菁对他的防范心，也合适，不过有一个问题，如何安抚江寒星。

他有些头痛，他不怕沈帆和立远合作，不太可能，沈家的人对沈帆的防范，会非常严格的，沈帆无能，他们轻视，沈帆有能力，也会制约。

沈家只有一个脑子进水的沈丽菁，别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沈云菁，立远是沈大公主的孩子。

只是江寒星怎么办，这是麻烦事，如何转换，如何安抚，是个难题，江寒星丢不起这个面子，这件事，到了现在，沈江之争，还有个面子问题，他不是沈帆，用一个董事就能打发了，他真的头痛。

而且，现在的问题，董事会不一定通得过，江寒星的酒店业绩平平，费用超标，如果这样上位，恐怕不能服众，对唐滔不公平。

他想到了，清水湖那个渡假酒店，划到江寒星那，可有一个问题，那是唐滔管辖的，凭什么让唐滔让出来，现在规划手续下来了，过了春节就开工，这个时候，让唐滔让出来，凭什么呀。以唐滔的实力，离开远煌，都可以自己在清水湖另做项目。

而且，唐滔的工程公司，本来就参与了清水湖的部分建设，而且，就是江寒星管了，后期的手续，也要唐滔配合，如何让他心甘情愿，给人做嫁衣。

他在考虑，拿什么和唐滔交涉，现在是，一步棋扯了他几个下属，哪个都不能疏忽，他们到不至于和乔亭一样，冲动到想辞职，可是到底不能一肚子怨气，如何共事，弄不好成了新一轮的内斗。

他约向总吃饭，一是为了股权的事，向总答应，尽量说服郑董，内部消化，另一层，是为了让向总看看，能不能让唐滔愿意放开渡假酒店。

向总当时愣了一下，他默默的点烟，有些犹豫，他抽了一根烟，才说，我做做工作吧，唐滔的性格，也挺麻烦，不那么懂变通，唯一的好处是重感情。

可言外之意，为了彭董让步，感情到这份了吗。不过彭董笑笑，我知道，他这个人，没有江寒星那么圆通，没有沈帆那么算计，不过，总可以沟通吧，他有所求，我可以考虑。

向总点头，成，不过，您是不是时间上有个余地，这不是小事。

彭董点头，我知道，时间上不太紧，有些事，我可缓一下，江寒星，那我一句话，他总是会相信我的。

这让向总压力小些，他叹了口气，看看彭董欲言又止。

彭董倒是很求教的姿态，您说，我是真心请教。

向总说，唐滔不会无所求，您说的对，他也可以沟通，不过，他不误会您还是不把他当自己人就成。

彭董笑笑，我会注意，我真的是用他，这您可以看出来，要不然，不会让他做地产的总经理，这样吧，不管如何，先让他进董事会。

向总点头，我知道您的格局在那里，我佩服，不过，只提他，乔亭呢。

彭董皱眉，乔亭一年多的工作，只能算及格，进董事会不可能，没那个能力。

他是说的直白，向总点头，及格就不容易了，这样的局面里，她也算不错了。我是看好她，可惜到底是个女孩子。

彭董笑笑，你这帽子扣得，我用人，可不重男轻女，不是江寒星，女人做事有她们的长处，别的不提，立远上下，恐怕无人能小看沈云菁。

向总点头，是接触了两次，是厉害，很霸气，难怪沈家她说了算，何远这个董事长都是挂名。

不过向总还是加了一句，乔亭做事有恒心，有耐力，不过，成不了沈大公主。没那个野心。

如此而已——你好对我也好

向总到了车上，就给唐滔打电话，唐滔听着，一直没说话，他有些没头绪，机会倒是来了，可是如何说。

向总以为他思索，就说，先进了董事会再说吧，其余的事，想想，怎么谈条件吧，你心里有个打算，剩下的事，回头我帮你说也行，你先想想。

唐滔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就先说考虑一下，回头见面聊吧。

向总说，我知道，这不是一天的事，你先考虑一下，彭董也不会一下子要你表态。

唐滔心里有些兴奋，给乔亭打电话，一直无人接，他奇怪，乔亭没什么爱好，今天不上夜校，通常她都在家呀，他先放下电话，过了几分钟，还是没人接，如此几次，一直无人接，他有些不安，不会有什么事吧，他只好劝自己，可能有什么事，忘带手机了，他想，再等五分钟，要是电话还没人接，他过去看看好了。

还好，快到五分钟时，乔亭的电话，打了过来，唐滔松口气，你干什么呢，一直没人接电话，我还以为。他不知道如何说。

乔亭解释，我们小区外面，新开了个超市，夜场促销，我去转了会儿，忘记带手机了。

唐滔有些气闷，你记住，以后出门看看手机带没带，成天说你细心，什么呀，丢三拉四的，不像话。让我担心了半天。

乔亭知趣，好了，我错了，成了吧，七哥，你找我有事呀。

心里明明又担忧又生气，她一句好话，他发不了脾气，心里怪自己，不过，语气严厉不起来了，说了刚才向叔说的事。

乔亭惊讶，不会吧，彭董让沈主任过去，这，不用回避吗。

唐滔笑笑，有什么可回避的，沈丽菁也没有立远的股份，股份是何远和沈云菁的，到不了回避这一层。不过，我也有些意外，江寒星会落空，彭董还真是，他想说，公事公办吗，其实江寒星就不合适吗。

乔亭此时冷静下来，她说，估计是为了制衡吧，可能沈帆去了，对远煌最合适吧，沈云菁一直看他不顺眼，没少针对他。

乔亭明白唐滔的意思，柔声相劝，你先进董事会再说吧，别的事，先放一放，不急。

唐滔急了，还不急呀，你还真行。

乔亭只好说，我是这么想的，你不用考虑我，只考虑你自己看看怎么合适，我不想因为我，让你受损失。

唐滔反感，什么你的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乔亭打断他，对呀，你好就是我好呀，这不是一个道理吗，我是在想，如果这么做，对你不公平，清水湖渡假酒店的事，明明你跑了一年多，现在这样，不合适，况且，明摆的事，老大就是使诈，要是江寒星接了，你还要帮忙，这太欺负人了。不行，还是想想，如何对地产利益最大化吧，你不能只考虑你自己，也要想想地产的事。现在集团给的各方面条件，太刻薄。

这倒是实情，唐滔冷静了些，我知道，我估计向叔也这么考虑，可是你怎么办。

乔亭说，我在想想，能不能让江大哥帮我个忙，由他提出来，可能好些吧，反正，人情他欠你的，我欠他的，这样才合理。

唐滔笑了，你也行呀，都说你老实，你也不傻呀。

乔亭生气，谁说我傻了，不是不明白，只是有些事，做不出来罢了。

她打开面包袋子，咬了一口，唐滔听见了，你不会吧，你没吃饭，就逛超市了，怎么说的，今天有事，没管你，你就这样。

乔亭只好说，我，我知道了，下不为例。好了，好了，我微信上有人找，我看看有什么事。你也好好消化一下向叔说的事。

乔亭看了看，居然是江寒星，他居然有些急，你手机一直占线，干什么呢。

乔亭心想，他找我干什么，回了电话。

江寒星说，你忙什么呢，手机一直占线，我听说，老大怎么要考虑沈蚊子，真的假的。

乔亭心想，不会吧，消息没这么快，难道老大故意散出去。她马上说，不会吧，没有消息，不是说，先开新闻发布会，具体细节，春节后再定吗。

江寒星叹了口气，老大请向总吃饭，是小顾开的车，我听小顾提了一句半句，他也不太了解情况，似乎是这个意思。

乔亭明白，是故意的，小顾嘴多严呀，这肯定是老大的意思，乔亭感叹，大哥，你先冷静一下，这事吧，不到最后一步，都不算数，你做两手准备，如果是这样怎么办，而且，这个人选，总经理的人选，不是部门负责人，这个人，也要立远同意对吧。

江寒星点头，我知道，可是如果我们推出人，他们没有强硬的理由，也不可能直接反对。

乔亭叹了口气，知道对江寒星的打击太大，现在空口安慰，也没什么用，她试着相劝，如果老大给你别的补偿呢，我是说，如果有这可能，你是不是可以接受，如果你不接受，反正还有时间，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比如让立远提人选，如果他们内部，有人不愿意沈主任上位呢。

这倒是思路，江寒星看看表，时间有些晚了，现在快十点了，不好现在去找乔亭，到底，她是个没结婚的女人，不合适，他脑子没进水，想了想，好吧，你说的对还有时间，我明天找你吧。

他放下电话，直接打给了迈克，迈克在书房正研究他的连锁店的事，现在选址没问题，因为都是租用的，要统一的是门店形象，准备过了十五就开工，现在的问题是，和立远的协商，还没结果，彭董答应了入股，可是没最后定数字，不过，彭董表态痛快，不干涉运营，只安排一个会计一个出纳，他当然没意见。

江寒星的消息，他有些惊讶，他劝江寒星，江大哥，你不必急，就是嘛，没最后定下来，就不算数，这都是小道消息，我把消息，散到立远吧，看看内部有什么动态，你再考虑一下，你们那如何做，我和何董事长沟通一下，看他的意思。

这算是比较明确的表态，迈克还是愿意江寒星去综合体负责，不过对他影响不太大，本来综合体就是沈云菁的项目，他和沈云菁的交换，就是连锁超市，他支持综合体的投资，沈云菁支持连锁超市的运营。这两个项目，本是互补的。

他放下电话，在书房里走了一会儿，何仪佳进来，迈克笑笑，还没休息呀，怪我，一忙起来，就忽略了，他上前。

何仪佳神态平静，没事，我白天睡多了。看看桌子上，连锁超市的运营方案，她一脸的骄傲，我就知道，你成天忙这个，你也要注意身体。她对丈夫，没什么可挑的，烦的是何元佳，在家里老实了一周，又搬了出去，和泉子还有往来，似乎热劲小了些，可是明显不愿意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