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接生婆半夜被汉子接走,接生时看见婴儿,才知不是人
好多年以前,小山村里有一个接生婆,人称林大娘,方圆十里以内的人,几乎都是她接生的。人们看见她都很尊敬,都会喊到家里来喝一杯茶,休息一下。接生是积德的事情,福报很大,所以林大娘九十多岁了,耳不聋眼不瞎,身体还很硬朗。尽管林大娘如今九十多岁了,重孙都二十多岁了,但是人们叫顺了口,仍然称呼她为“林大娘”,林大娘就是她的金字招牌。
这一天,下起了连绵大雨,到了晚上,还在下个不停。吃晚饭的时候,林大娘捶着左边的小腿说:“小腿又在隐隐作疼,看来要连着下几天了。”最近几年,她的小腿得了风湿病,一旦下起连阴雨,就会隐隐发疼,影响走路。
重孙季声正说:“太太,你又不出门,下连阴雨正好,坐在床上不用起来。”林大娘的儿子媳妇早几年已经死了,孙子夫妻俩在集市上开米店,她和季声正小两口住在乡下老屋里。老屋就在山脚下,村里总共不到十户人家,散落在各处,左右邻居最近的也有两百多米远。
到了半夜里,忽然响起了重重的敲门声,季声正惊醒,喝问道:“是谁?有什么事吗?”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焦急地说道:“我老婆难产,请林大娘走一趟。”季声正说道:“我太太已经不接生好几年了,你走吧。”
这话没错,林大娘年事已高,早在几年前就宣布不再接生。她把手艺传给了徒弟吴大姐,方圆十里之内,谁家要是生孩子,都会找吴大姐。
汉子焦急地说:“我知道,现在情况紧急,迫不得已才来麻烦林大娘。”季声正说:“你去找吴大姐吧,现在的接生婆是她。”汉子拖着哭腔说:“吴大姐家远,还有好几里山路,我老婆难产,只怕来不及了,求求你了!”
这时,林大娘开口说道:“小正,快开门,救人要紧,我去看看。”接着,屋里亮起了豆油灯,季声正打开门。屋外还在哗啦啦地下着雨,一个汉子手提着灯笼,戴着斗笠,披着蓑衣,雨水顺着蓑衣的草叶,不停地往下流淌着,地上积着几寸深的水,淹没了汉子的双脚。斗笠下,是一张长着络腮胡的大脸,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充满焦急。
季声正为难地说:“我太太的风湿病犯了,走路不利索,加上大雨如注,她怎么去?”汉子说:“无妨,我背着她。”解开蓑衣,蹲下身,背上林大娘,把蓑衣披在她的身上,站起来就走。
季声正让汉子等一等,他寻找蓑衣,要跟着去。林大娘说:“你不用去了,救人要紧,快走快走!”汉子迈开步伐,如飞而去。
大雨仍然下个不停,山路上偶尔会横倒一棵大树,被大风吹倒的,汉子都是跳跃而去。林大娘只觉得耳旁呼呼生风,眼前的林木一晃而过。大约小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一座茅草屋前。
汉子把林大娘放下来,去掉蓑衣,搀扶着她到了内室。床上躺着一名女子,脸上满是汗水,正在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小孩的头部已经出来。
林大娘赶紧让汉子烧水,端一盆温水过来,她则坐下来检查,不由得大吃一惊,婴儿有根尾巴,缠在肠子上了。费了一番周折,林大娘终于把婴儿顺利地接生下来。
孕妇长舒一口气,对林大娘笑着说:“林大娘,你已经看到了,就不必隐瞒你了,实话告诉你,我们一家都是狐狸。你也不必害怕,多亏你帮忙,我们心里无比感激。”
林大娘接生了一辈子,今天头一回碰见这种场面,给非人类接生。她不自然地笑笑,说道:“娘子放心,我会保密的。”虽然她表面上很镇定,但是小腿还是止不住地哆嗦。
汉子请林大娘移步出去,说道:“感谢林大娘搭救,不能留你喝糖水了,天亮前得把你送回去。”说完,蹲下身,背起林大娘就走。此时,大雨已经停了。
到了林大娘的家门口,天还没有亮。林大娘下来时,汉子在她的左小腿上掐了一下,林大娘只觉得一股电流瞬间划过。汉子留下两块银子,转身走了。
这以后,林大娘左小腿的风湿病再也没有犯过,她知道是狐仙悄悄地给她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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