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石梁枕古村 十世加米襟关公(闽行三泉州1)
(一)印象泉州
泉州享有“海滨邹鲁”、“光明之城”等一把显赫事件物件:
—是首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首届东亚文化之都、全国文明城市、国家卫生城市。
—古时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中世纪东方大港。
—泉州与俺们安徽安庆为友好城市。
—“此地古称佛国,满街都是圣人。”朱熹为泉州开元寺大殿题写的楹联。
—西晋末年,八王之乱,中原板荡,士族显门,辗转泉州。
—泉州是著名侨乡。华侨、华人分布在世界各地129个国家和地区。
—他有名人名居只少有俞大猷、李贽、洪承畴、郑成功、施琅、李光地等等;
—弘一法师李叔同皈依后最后十年均在南闽,数数在开元寺、承天寺、草庵寺开坛讲经,受众信友无数。大师圆寂于泉州温陵养老院晚晴室、化身地为承天寺、舍利塔安厝于清源山山腰。
—“站着像东西塔、坐着像老君岩、躺着像洛阳桥。”泉州有:双塔凌空(开元寺)、洛阳潮声(洛阳桥)、清源鼎峙(清源山)、清真夕照(清净寺)、平安桥(五里桥“天下无桥长此桥”)等“泉州十八景。”
我喜欢泉州,敬重其悠久厚重的历史风采、钦慕其灿烂多姿宗教的文化、赞美他古老沧桑的遗存、感佩百姓的生生不息的开拓精神,迷恋于闽南建筑营造脊顶燕尾及彩绘逞工炫巧,同时也常常疑惑难解于其古老汉韵单调以及陈俗民风。默生而似曾相识的泉州之于我,既新鲜又奇异。
(二)洛阳桥蔡襄庙
4月21日晨,自锦江酒店出,在楼下餐厅要了油条煎饼米汤的早饭。
揩了油嘴,打个饱嗝,对门几步就是K502,从“开元盛世广场”经27个站直达洛阳桥南下车。
桥南站万发街下车,在路边找块石头修好裤带扣头,哈哈,快步过滨江路桥南路。就能见到街头左手边“洛阳桥”石碑。
意想不到的是桥南村满满的是条特具闽南风情文化街坊。看得出来,桥南村街道是条旧貌变新颜的村道。民居、庙宇、宗庙、宗祠、文化创意中心、非遗展示区、茶居等风味十足的南闽风貌的建筑。
一条宽豁洁净、婉若游龙般的街衢,接屋连甍、蜿蜒排布,我随着小坡朝下徐步,眼见心会,全是新奇惊艳的兴头。新砌的高堂层楼雕梁绣户、漆朱涂彩,保留的旧屋陈宅、风致矍铄,扫过贯注,貌旧神在。红砖厝多挂红灯笼耀眼而喜庆,民居私宅“居、育、祠”三位一体,红色清水墙,上铺筒瓦或板瓦,屋顶正中为高翘的曲形燕尾脊,宗祠家庙雕刻精巧,屋内设置精当繁复。
闽南女子俗称(音)“扎摩”书面称“蟳蜅女”或“惠安女”。她们头戴兰底白花方巾和橙黄色斗笠,上衣短窄,裤子肥大。街边屋檐,都能看到她们低首熟练用特制的刀片剥着生蚝,手推车摊位上油炸出的黄澄澄的海蛎饼。
“架桥天地老,留笔神鬼惊。”坊间说蔡襄是因为官清正而替换了奸佞蔡京成为宋代四大书法家之一,可能非是吧,咱不去钻那牛角。蔡襄是闽南人,忠惠蔡公祠又名蔡襄祠,祭祀洛阳桥建造者泉州郡守蔡襄是真真不假的。
是日,海边的空气清新,阳光丽日,天际湛蓝。
蔡公祠坐北朝南,殿厅为单层三开间三进深,红色清水墙,筒瓦覆面,正脊为双曲凹形燕尾脊,房梁廊檐支柱下半为石质方形上半为木质,有别于中原江南民居。
迈步进入悬挂“忠惠蔡公祠”门匾朱门红墙院庭。院中是两座全石构筑的四方碑亭,两通高大的《万洛阳桥安渡石桥记》碑文矗立其内。碑文称为文、书、碑“三绝”,由蔡襄亲自撰文,亲笔题写,请惠安石雕名师细心镌刻。正殿中央是蔡公塑像,穿廊有9方明清重修洛阳桥及蔡忠惠祠碑记。后殿靠墙摆放着多座出土的老址碑、柱、人像石件,左边院中还有一通无首少左臂张云翼石刻造像,尽管残缺,雕工却细腻而精炼。
我国四大古桥按始建年是河北赵州桥(595年)、泉州洛阳桥(1053年)、潮州的广济(湘子)桥(1117年)和北京卢沟桥(1189年)。
洛阳桥坐落惠安、洛江分界处的洛阳江入海口又名“万安桥”。桥长731米、宽4.5米、船形桥墩45座;桥面石条长11米,宽1米、厚0.8米,上置6、7条石条,每根桥面条石约重25吨上下;洛阳桥的两侧附属文物:石亭7座、4 尊武士石像、“镇风”等石塔9座、20方历代碑刻、石狮104只、500根栏柱,花费14000多两银子。
我自桥南忠惠蔡公祠步出,自南向北,举步倘佯。于弘阔桥头广场稍作停立,环伺概览,只见桥堍两尊三层六角楼阁密檐石塔塔刹参差、护桥将军石像对面居石亭中威风凛凛、石梁桥墩傲然挺立、海水碧波荡漾、海渚红树林青翠葱茏。漫步向前,桥面石条粗糙,两石之缝宽约一两指,石砌13层振风塔形似烟囱,扶栏俯首朝下观看,但见桥墩两端抻出的三角部分,凿出燕尾槽石块间用铁扒钉固定,桥墩两头尖,以分水势,用长条石交错垒砌,侧面牡蛎附着留下的白色蛎房痕迹清晰可见,将层与层左右交错方石胶结凝固。而桥基“筏形基础”为古代劳动百姓所创,解决淤泥之上难能承载沉重桥基的困厄。
来到桥中岛,随见有“西川甘露”和碑亭、中亭门楣上“海内第一桥”横额,中亭周边有“万安桥”、“万古安澜”等崖碑刻石;在中亭右侧为古时祈雨法台。
步出桥中岛,如桥南端一样,桥面的北端亦有收窄,桥面石块由横向短石砌垒改成长条石搭架,从桥侧面可以看出是宽廓一段基础不是桥墩,金刚墙直接着地。这可能是百度上说桥长834米与桥头介绍上短103米,阔7米少2.5米的原因吧。
接步来在桥北段中间,在桥右侧面东石栏杆下有块高出5公分的长约1米界石,上刻“晋惠交界。”前进几步由晋江来到惠安,第一濒临的宋代的石构宝箧印经式“月光菩萨塔”是个很有文化以及佛教价值的文物。行出北端相对的两尊护桥将军亭几十米后,我就位临了桥北首东面12米石雕蔡襄像前。
这匀整的条石像琴键,又像是片片竹简,打散开来读的是历朝历代的片段,合成册卷蕴含宋元明清至今气息。千年的日月风雨、亿万人群的步履,当你脚步踩踏在这座汗水浸渍、雨水打磨、风吹日晒的坑洼不平而又磨砺出暗淡发亮的石面时,合上眼、立住身,身边就有不同人,携带着不一的气息、相异的步履或疾或缓而过。那一刻的穿越,让你有了人生不过百年,却有千年的历程。
万安桥为何叫洛阳桥,主流说法是唐未北宋时,中原“衣冠南渡”之人流落闽南泉州。飘泊游子,故将万安桥取名洛阳桥,以寄托思乡之情。另一说法:相传唐宣宗在游乐洋江时,览山川之胜景,有“类我洛阳”之语,遂将江名改为洛阳江,桥也叫“洛阳桥”。而今,洛阳桥北有个中国传统村落洛阳古街---“万安村”。
“尊土炎黄,中土发祥;兴诸赣闽,南粤其昌;脉续九州,帆济五洋;日久彼境,亦即故乡。”村中有自蔡襄石像始起向三个方向的贯通古街的蔡襄路、洛阳街、昭扬街等三条主道。
“三里街两里桥”两里桥是洛阳桥,三里街就是洛阳街。人未踏进,便有一股浓浓的渔村乡土气息。那一座座红砖厝、一栋栋骑楼、一幢幢祠宇、一户户府第故宅,新瓶老酒,旧貌新颜,向路人叙述着年湮代远的故事;那些北方人极难听懂的当地方言,民俗学家说是真正具有汉唐意味的地道汉话,有些在中州早已失去忘却的习俗在此或许能见到。
万安村古街内有:昭惠庙、古井禅寺、天主堂、基督教堂、真身庵、义波祠、慈济宫,张氏大夫第、进士第、吴文季故居(《康定情歌》作者)、上张祖厝、蔡氏祖厝等等多多的宗教世家精舍、遗址、祖屋等等。我由南向北,循着万安村西边缘蔡襄路向北。
“未有洛阳桥,先有昭惠庙。”顺道在“昭惠庙”外停住,打量了正面和侧身状貌。闽南营造独具特色,抬梁穿斗式混合木构架,硬山筒瓦,单曲燕尾脊,彩色碎瓷片贴面的四条飞龙和绣球,两两对峙于屋脊前和正顶,殿檐前垂花和大门皆鎏金朱漆,正面和西方山墙各有一圆一方两扇细石槅槅构筑的窗户。昭惠庙祀福佑帝君李元溥。庙内外存有明清碑记5方。
与真身庵、义波祠和慈济宫仅打了个照面。古村还有诸多的今昔构件和习俗,来不及玩味细品,迅速赶到泉州十七中前,再乘K502经洛阳江大桥(与洛阳桥并行)返回市内,钟楼下车。
“天下无桥长此桥”就是位于晋江市安海镇,建造于南宋1138年,长2070米的石梁桥,又名“平安桥”或“五里桥”,构建方式、材料等主观认为形同洛阳桥,名气应居全国古桥前十。晋江属于泉州市代管的一个县级市,泉州市区距离平安桥当在35千米上下,再做放弃,看看图片了却相思释怀吧。
(三)清净寺关帝庙
泉州素有“世界宗教博物馆”之称。有佛教、道教、伊斯兰教、基督教、摩尼教(祆教、我国称:拜火教)多元宗教兼容,五大宗教俱全。泉州还有犹太教、印度教等宗教遗址。其中佛教466处,道教223处,伊斯兰教2处,天主教6处,基督教201处。(五大宗教习惯称:佛、道、回、天主和基督教,其实天主教、东正教、新教、景教都属于基督教)
从开元寺西门走出,乘坐泉州市为方便游客到各景点的敝篷式电瓶旅游车。下站清净寺。
摩尼教又称明教等名号,吸收了犹太、基督以及琐罗亚斯德教(拜火教)教义三世纪由波斯人创立,于唐武则天时传入我国。多年前,北京某高中的历史袁老师,就在其旅游纪录片中介绍过泉州的摩尼教。泉州摩尼教寺遗址在南门外19公里的晋江余店苏内村万山峰。本想去走走,又想市区有多个点要去,况其是遗存,路远时间长,只好选择放弃。
建造于宋大中祥符二年的“清净寺”是穆斯林在我国现存最古老的伊斯兰教寺,随着海上“丝绸之路”襟江带海,各国商旅、传教士纷至沓来,善于经商和烹饪术的穆斯林运来了香料和木材,携走了天朝的瓷器、茶叶和丝绸。日久,泉州有了“蕃坊”,继而,建起了清真寺和众多的各类宗教寺宇。
在清净寺院后街上购好票,咱就凭着寺院的介绍和模糊的记忆按着巡看的路线,逐一简要地去认识、领略、探问这座千载清真寺(加米)。
叙利亚大马士革清真寺网上能看到其外观图片,泉州的清净寺就是仿其而营建的石构形式。典型阿拉伯式的门楼给人似曾相识的相貌,门南入口内凹,用绿辉条石砌筑,门顶高大并渐收,为三层青石穹拱洋葱状。南墙临涂门街,长23米高6米开有8个长方形大石窗。门楼上为“望月台”、四角为立四座阿拉伯式尖塔,台后有一拱形圆顶“望月亭。”
门后西侧一座无顶(原为圆顶,明万历年地震中坍圮,现留四壁)礼拜大殿(麦斯吉德)---奉天坛。奉天坛朝西面向圣城麦加,600㎡,西墙中有座镌刻古兰经尖弓宝盖壁龛---礼拜安拉的拜坛(米哈拉布)。据说,殿坛内陆下仍埋有大量的地震时期的遗物和器具。清净寺都有“宣礼塔”,奉天坛的宣礼塔(邦克楼)原在其正东面,也毁于1607年那场地震中倾覆。
北围墙上有明成祖保护伊斯兰教的圣旨,北墙外有口千年古井,至今仍泉水充盈,为信徒净身饮用之源。
在寺东首是2008年由阿曼苏丹国王全额捐资添建新礼拜堂。
“认主独一”是“明善堂”的门额,背面挂“三畏四箴”(其意可查,不述)。这座蜷缩在西北角上的砖木结构具有闽南古民居特色的三间小屋在清真寺里显得风格迥异。经查,此建筑是做为伊玛目(阿訇)的住所和接待室而保留下来的。进入门内正厅门楣上有“万珠一本”匾,倒是其下方有尊据说是宋朝的香炉令人生奇。伊斯兰教是无偶像崇拜无焚纸烧香也无抽签问卦一神信仰的教派,不知为何有这一石质香炉存在。求问知:此炉用于做礼拜人多时焚烧檀香调节空气之用,惑释。门下左首有一绿皮铁箱,上具:“乜贴箱”和“回赐均沾”,查阅:乜怗=心愿,“功德箱”和“予人为乐与己而乐”意思应该一般。
出清净寺沿涂门街向东隔两家就是“通淮关岳庙。”关岳庙主祀关飞后增祭岳飞,是拜谒文武圣人的庙宇。安庆现有关岳街,至于关岳庙不知何年消失于风雨中。
庙宇中有副楹联“诡诈奸刁,到庙倾诚何益;公平正直,入门不拜无妨”我深欣赏。该庙还有朱熹题写的“正气”、张瑞图题写的“充塞天地”及近代蔡浚书“鼎汉立宋” 等匾额。
关岳庙坐北朝南,由武成殿、崇先殿、三义庙三座并排的庙宇组成,均为三进,建筑面积1.3千㎡。防疫期间,香客行人都随着指定的通道行进,不给拍照,我只在三殿面前穿行而过,走了“几”字便出门。
伫立关岳庙广场两根粗硕盘龙柱前,凝神贯注庙宇顶部燕脊构造,见其:剪瓷龙雕、神兽花鸟、七色曲面、黄瓦朱檐,极尽鸿图华构、造型各异,体现闽南古建筑的艺术风格。受“储备”所限难能去解读释疑,但不失对其发生浓浓的兴趣。
在关岳庙涂门街对面“好成财牛排馆”花上43个铜板,来了餐老字号牛排加生菜和饭。当地称美食,甜丝丝的,我个外乡人却难以下咽。
下站“承天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