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夜听】黑龙江《打  工》作者:小安 主播:冰雪梅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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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安 主播:冰雪梅馨

打  工

SUMMER.TIME

读《平凡的世界》第二部的第八章、九章,书中描写了1979年起,中国农村,开始推行家庭联产生产责任制。这股春风同样也刮到书中的主人公,孙少安的家乡双水村。有点头脑的农民,在农闲时,开始去城里打工了。孙少安面对刚刚能吃饱的一家人,手里仍然没有一分钱的现实,他一愁莫展。

麦收后的农闲时分,少安来到石圪节公社赶集,少安背了家里的几个南瓜,卖了三块五毛八分钱。他在集上遇到了小学同学刘根民,根民知道少安一家仍然十分困难,就告诉少安说,县里中学准备扩建,他表弟是中学管总务的,负责基建。根民告诉少安可以去拉砖挣钱。少安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但是拉砖得需要板车和牲畜,这让少安一时犯难了。

少安回到家,和父亲说了这件事。家里一分钱都没有,要买车和牲畜得需要一千多块钱,根民告诉少安,可以去乡信用社贷款700元,剩下的得自己去借钱。少安父亲长长的叹口气说,我们这样的家庭去哪里借那300元钱啊。

晚上,少安回到他的牲口棚改的破窑洞家里,媳妇看少安叹息不止,就问少安出啥事了?他说了要打工拉砖挣钱的想法。要买板车和牲畜,得一千多元,可以贷款七百元,还差三百元。媳妇秀莲说可以找她爸爸借钱,于是这两个初中生趴在被窝里,给秀莲爸写了一封信,第二天早上就邮走了。

不几天秀莲姐夫回信了,说同意借钱给他们,并告诉少安带钱来河东山西买骡子,他们那里买骡子价格低。少安到信用社贷款七百元,揣上钱坐车去了河东岳父家,买回了一个铁青口大骡子。

九月下旬,在一个秋雨濛濛的日子里,少安带着自己的畜力车,来到了原西县,在县城打工,首先要找一个安身地方,可学校总务说他们这没地方住。根生说砖厂那个村书记他认识,他给少安写了一个条子,让他去找这个人帮忙。少安去了砖厂附近的拐峁村,村书记说村里没有闲的窑洞。后头有孔烂窑洞,不嫌弃的话就去看看吧。这孔破窑洞一切都破败不堪,但是,少安想出来打工能有个安身之处就可以了。这里是荒野,草多,牲畜也可以吃草,这样少安有了安身地,他出来时带了锅和一点豆片和小米,他动手挖了一个土灶,可以生火做饭了,吃的问题也解决了,为了省钱,少安每天都去菜市场捡些白菜叶子回来。

清晨,当原西县城的人们还在睡梦之中,少安已经运回一车砖了。当县城已是万家灯火时,少安饿着肚子才回到他的破窑洞。他怕活重累坏他的骡子,在车辕子上挽一根套绳,扣在肩胛里,和牲畜一起拉车。当有上坡路时,他会使出浑身的劲拼命拉车,有时两手抓地爬着拉车,为的是尽量减轻牲口的负担。少安拼命赚钱,是在用年轻的生命和命运抗争。

这次打工,除去房租和牲口草料钱,少安净挣了两千元。铁青骡子卖了一千六百元,还了贷款和利息,把秀莲姐夫的四百元借款也还了,这头骡子干赚了五百元。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钱,而且是两千五百元钱,对于一个常年手无分文的庄稼汉来说,这一大笔钱揣在怀里,不免叫人有点惊恐。

有了这次打工经历,让一个老实厚道的庄稼汉知道了要想改变生活和命运,单独靠土地永远富裕不了。更让这个小学文化的人,知道要改变命运,没有知识,只能出苦大力的道理。手里拿着这笔钱,媳妇秀莲张罗着要箍一口窑洞,少安心里难受,没有给媳妇一个窝,自结婚后一直住在牲口棚里。但是少安揣着这笔钱,有了更新的想法。改革的风一阵比一阵强,城里到处都在搞基建。现在国家允许农民单干了,他要用这笔钱自己开一个砖厂,要彻底改变一下自己的命运。

少安这个农村人是当时比较有远见的青年人,他把自己打工挣来的两千元钱,一九七九年的两千元钱,相当于现在的二十万,做为更大发展的启动资金,开启他人生更广阔的天空…

2021.8.12.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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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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