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阳“史上”第一人第五伦

邵阳“史上”第一人第五伦

陈扬桂

在邵阳史册中出现的第一位古人，是东汉世祖建武三十一年十月，被朝廷任命为夫夷长的第五伦。道光《宝庆府志》末卷“谈人”时谈到了第五伦，并指出，早在西汉武帝时期，以今邵阳县小溪市乡梅洲村为中心，建立了夫夷侯国。东汉时，改夫夷侯国为夫夷县，县治在梅洲。此时，朝廷任命第五伦为夫夷长，亦即夫夷县令。可是，他还未到任，又于来年正月被朝廷升任会稽太守。这样一来，第五伦就跟后来的柳宗元一样，在即将出任邵阳父母官时，又阴差阳错地与邵阳人民失之交臂了。

第伍姓与陈姓同宗同源，都是陈氏始祖胡公的后代。第五伦为人正直，为官清廉，与西汉廉吏贡禹齐名。

年青的时候，第五伦任侠好义。新莽末年，盗贼四起。第五伦率众筑城自卫。郡尹鲜于褒欣赏他的才干，握着他的手说：“相知太晚啊！”第五伦在民众中很有威信，被推举为乡村小吏。他不以官小而怠政，均徭役，解怨忿，深得百姓喜爱。然而，志存高远的他，为寻求更大的发展空间，便远走他乡，下海经商。他贩盐的马车往返于太原、长治之间，沿途马粪扫得干干净净，路人都称他为有道之士。他的口碑越来越好，鲜于褒推荐他管理京城的市场。第五伦统一衡器，校正斗斛，扭转了弄虚作假、欺行霸市的市场陋习。

第五伦是一位品德崇高的贤者。道光《宝庆府志》在卷一“大政记”写到，公元51年，第五伦被举孝廉，补任淮阳国医工长，与光武帝（汉世祖）刘秀的儿子、淮阳王刘延成了朋友。在皇宫做客时，刘秀为考察他的品德，开玩笑说：“听说爱卿打过岳父，宴客时还不许兄长同席，是吗?”第五伦回答说：“臣家境贫寒，从未请过客，也没有岳父。”刘秀听后哈哈大笑。

因为刘秀的赏识，第五伦开始走官运了。他先是被任命为夫夷长。夫夷是建立在原夫夷侯国土地上的边远小县，因夫夷江穿境而得名。第五伦还没来得及赴任，就被升为会稽（今浙江绍兴）太守。会稽迷信成风，民众常常杀牛祭神，搞得更加贫困。前几任太守慑于众怒，不敢禁止杀牛祭祀的作法。第五伦到任后，给各属县发布文书，晓谕百姓，凡是巫祝装神弄鬼恐吓愚昧百姓，都要捉拿问罪；百姓滥杀耕牛，也将给予处罚。令行禁止，会稽滥杀耕牛之风逐渐灭绝。在会稽，身为二千石一级的官员，第五伦亲自铡草喂马，夫人下厨作饭，节省下来的俸禄，用来扶贫帮困。

真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刘秀一驾崩，第五伦就走厄运了。公元62年，他被朝廷征召进京对质，会稽百姓舍不得他走，啼哭着拉住他的马车。第五伦怕误了行期，暗中乘船离去。众人知道后，又一路追到京城，上书为他求情。朝廷迫于民众的压力，不敢给第五伦定罪，让他回乡种田。

过了几年后，第五伦才被重新起用为宕渠县令，任职四年，升任蜀郡太守。在蜀郡，第五伦让官员申报财产，查实并裁汰了既想当官又要发财的贪官污吏，选任安贫乐道、清廉自守者担任属吏，使蜀郡的贿赂之风得到遏制。

第五伦任蜀郡太守七年后，汉章帝继位，把他调入朝廷，担任司空。在这个显赫的位置上，他建议削减外戚权力，任用贤良人才。他的意见大多未被采纳，却因此得罪了权贵。

第五伦质朴憨厚，奉公守廉，以贞洁清白著称，上书论说政事从不违心阿附，任会稽太守时，重用小吏谢夷吾为督邮。谢为官严正，第五伦妻子的车马擅入衙门，他也敢责罚。第五伦对谢夷吾此举很赞赏，他当上司徒后，请文学家班固代他起草推荐信，向皇上保荐谢夷吾。

第五伦不忘时时反省。有人问他有私心吗？他说：“先前有人送我一匹马，我虽未接受，可每次举荐官员时，尽管没有任用此人，却无法忘记他。侄子生病，我一夜去看望十次，回来后能安然入睡；我儿子生病，虽然没去看望，却整夜难眠。这样看来，怎么可以说没有私心呢？”想到自己的私心，第五伦自责不已，便以年老多病为由，上疏请求辞职。

第五伦并未来夫夷就职，而在同属夫夷江流域的新宁旧志中，却记载了他在新宁的政绩。为此，道光《宝庆府志》明确指出：“新宁志载治蹟及择学基，诬甚。”

　

　作者简介：　陈扬桂，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会员、湖南省作协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