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关巍:【在欧洲坐火车】(散文)

在欧洲坐火车

文/关巍
突发奇想,要体验一下欧洲的火车之旅,于是我们乘坐了从葡萄牙里斯本到西班牙马德里的夜班车。
里斯本(LISBOA S.A)火车站,在我们眼里,已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安静得不能再安静了。
没有国内火车站常见的售票大厅、安检口、检票口,见不到众多的“制服”人员和人头攒动的旅客。步入四门大敞的火车站,客服大厅和月台就好像我们家里的“串糖葫芦”套间,一眼望去,即可见站台、铁轨和停靠的几列火车,更因稀稀拉拉的旅客,使大厅显得很宽敞。
在旁边的自助售票机上轻松购票,绝没有国内排队买票的拥挤和吵嚷。有意思的是,车票不是一人一张,而是我们一行8人共用一张车票。
这是一张“机打”车票,大小、模式好像飞机登机牌。票面上部的文字翻译过来的大意是:团体预购票。票面中部,从左至右分别标注出发日期、发车时间、始发站(LISBOA S.A)、终点站(MCHAMARTIN)、到达日期和到达时间,下面就是卧铺包厢的8个铺位号,车票右下角648欧元的票面价格十分醒目。
拿着这张团体票,拽着旅行箱,我们一行人很轻松地就找到了我们要乘坐的火车,因为月台上压根就那么三、五列火车,而出发地——目的地也都清晰地写在每节车厢门侧的立牌上。
找到乘坐的车厢后,我们发现“来早了”,因为车厢内的包厢门还都锁着呢。
下得车来,月台上,顺着车流的方向,设置了背靠背的一趟长椅,供旅客候车临时休息。看看距发车还有十几分钟时间,同行的几个“烟囱”果断地将行李置于一旁,迅速抢占靠近“烟缸”的有利位置,抓紧时间抽烟。差不多还有10分钟就要发车了,才懒散地走过来一位女乘务员,接过票,随意瞥了一眼,掏出钥匙逐一打开包厢门。于是,我们一古脑儿地挤进了包厢。
这趟火车,前一部分是卧铺车厢,后面还挂着几节硬座车厢。每节卧铺车厢有着5个包厢,而包厢又分为二人间的和四人间的两种。我们乘坐的是四人间的普通包厢。
包厢中,靠窗的两侧,因地制宜地分别设置了挂西装的藏衣间和洗漱区域。虽然地方不大,但充分考虑了旅客需求。特别是洗漱区域的设计很人性化,中部是一个陶瓷洗盆,不锈钢材质的水嘴子上还附带着一个有着小红点标示的扳手开关,向上一扳,瞬间就是热水了。洗盆上方是一面竖长的镜子,打开镜子,后面是有着四个格子的小小储物间,每个格子里分别放着一小瓶矿泉水和一个塑料袋。塑料袋中,有一方纸毛巾、一小块儿香皂、一套简易的旅行牙具和剃须用品,以及两个泡沫耳塞。从物品的选配来看,真是为旅客着想得细之又细。
(洗漱区)
夜幕降临了,火车驰骋在欧洲大陆上,车窗外的景物浑沌一片。
躺在床榻上,却难以入眠。
不知是铁轨的年久,还是车厢的老旧,总之感觉起来车轮和铁轨的配合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咣当当、哐啷啷、咔嚓嚓、吱拗拗……各种响声,响得烦心,晃得头晕。怪不得专门给配了两个泡沫耳塞,可就算塞上耳朵,依旧是挡不住火车的噪音。就这样半睡半醒、昏昏沉沉地迷糊了大半夜,总算熬到了天亮。揉着睡眼,打着哈欠,来到车厢的过道上准备伸伸胳膊踢踢腿,却惊愕地发现车厢门大开,原来这一路上火车竟是敞门行进的,乖乖,这要是半夜出来“起夜”,还真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哩。
穿过车厢连接处,看看别的车厢,也多是这样,而老外们却熟视无睹,视而不见,看来还是我没见过世面,有些大惊小怪了。
回顾此次欧洲之行的10余天,只有这一夜的火车之旅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令我感性地认识了老外的关注细节与粗枝大叶。

(文图作者提供)

关巍,职业教育者,文学爱好者。喜随笔、散文、诗歌创作,作品散见于《中国航空报》、《沈阳日报》、《南方航空》等报刊杂志。喜读书、喝茶,喜旅游、交友,偏爱国学、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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