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李翰儒：【柿子熟了的时候】（散文）

柿子熟了的时候   

文/李翰儒

秋风带着丝丝寒意，从人们的皮肤上滑过，使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夏日的阳光，再没有了。那太阳光照到人们身上，给人的感觉是亲切的，再也没有夏天的炎热了。

窗外的天空，碧蓝碧蓝的，站在窗前遥望远处的山峰，秋天的云雾，这儿一堆，那儿一朵，慢慢地飘移着，就像朵朵白色的棉球，慢慢地滚动着。一只苍鹰，在这些云朵间飞来飞去，穿梭着，就像和这些云朵戏嬉一样。一只喜鹊飞进了我的视线，沿着喜鹊飞舞的线路，目光停留在异地他乡的山坡上一棵柿子树上。

柿子树的叶子，己经恋恋不舍地落下。那些落下的叶子，就像蝴蝶翩翩起舞，摇摇晃晃，更像喝醉了酒的人，东倒西歪的脚步一样，慢慢地、慢慢地亲吻着大地。柿树上没有离去的叶子，此时也己经变成了将要看见未婚女婿一样的小姑娘，露着淡淡的羞涩，想看可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的心事。树上红艳艳的柿子，挂满了枝头，特别是当人们看见它们，喉头不由自主地蠕动，那种甜滋滋的味道，就会从视角传递给味觉，并且引得肠胃饥饿的感觉不断涌动。如果在这个时候，摘下一个红艳艳、软绵绵的柿子，送进嘴里的时候，全身的感觉和毛孔，都会随之而兴奋。

小时候，那个时代经济欠缺，常常粮食不够吃，时常肚子饿了，父母就会取来几个软柿子，用开水温一下，让我们填充一下饥饿，延长一下时光，推迟做饭时间。

清楚的记得上小学的时候，秋天放学之后，我们这些顽皮的小小伙子，不急于回家，就会在山坡河畔那些柿子树上爬上溜下，寻找那些红艳艳、软绵绵的蛋柿，摘下来吃。几个蛋柿下肚，咕咕直叫的肚子再也感觉不到饥饿了。曾经有一次，我和增杰叔上学的路上约好，放学之后一同摘蛋柿。当放学后，我们就到上学的路边一棵树上摘蛋柿，因为他比我大两岁，又因爬树技术比我好，就让我在树下接，他在树上摘。在摘一个蛋柿的时候，那个蛋柿熟透了，他刚刚伸手拽了一下树枝，那个蛋柿就掉了下来。当时，我正仰着头看着，只看见蛋柿掉了下来，在我的意识里刚想到要躲开的时候，蛋柿就不偏不歪地掉在我仰起的脸上，我的脸让蛋柿染成了一个红脸，眼睛都睁不开了。增杰叔在树上看见我尴尬的样子，笑得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母亲每年到这个季节的时候，都会让我兄妹摘一些软蛋柿回来，与面粉和在一块揉搓，做成烧饼，我们将这种烧饼叫柿子馍。因为父母白天都要到生产队上工，没有时间给我们做柿子馍吃。每次晚上做柿子馍的时候，我们兄妹四人，都会围在锅灶旁边，不是取柴火，就是帮母亲照看锅底的柴火，显得都很积极，没有一个愿意早早上床睡觉。等到母亲揭开锅盖，不断翻动着柿子馍的时候，我们八只眼睛，散放着贪婪的目光。从锅里散放出的馍香味，使我们的口水在嘴里泛滥着。这个时候，我们的肚子也就随着咕噜咕噜地鸣叫开来，让人更加饥饿难熬。当母亲终于说出“好了”的时候，我们就像几十年没有吃东西的孩子一样，也不害怕刚出锅的馍烫着，狼吞虎咽吃着那别有一种滋味的美食。

柿子，不但能食用，而且还有药用价值。因为它味甘、涩、性寒，有清热去燥、润肺化痰、止渴生津、健脾、治痢、止血等功能，可以缓解大便干结、痔疮疼痛或出血、干咳、喉痛、高血压等症。所以，柿子是慢性支气管炎、高血压、动脉硬化、内外痔疮患者的天然保健品。如果用柿子叶子煎服或冲开水当茶饮，也有促进身体新陈代谢，降低血压，增加冠状动脉血流量及镇咳化痰的作用。

不知何时太阳悄悄地躲进山峰的背后去了，大地慢慢变得暗淡了下来。我想，今晚肯定又会在梦乡里回到故乡的院子，回到早己倒塌了的灶房里，看着母亲给我们做柿子馍，又会品尝到那飘香的柿子馍。

声明：文章中的图片均来自网络

个 人 简 介

李翰儒，陕西商州人，中华诗词学会会员，陕西作家协会、诗词学会、散曲学会会员，商洛作家协会、诗词学会、散曲学会、诗歌学会会员，秦川文化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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