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小说】韩雪丽《木莲》（二十七）
【作者简介】韩雪丽，石家庄人，热爱诗歌，有作品发表在《现代诗歌》《诗歌网》《长江诗歌》等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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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杨里---风言
方家的政治立场还是坚定的，他不相信方夫人能允许二小姐走这一步。
事实上此时方夫人已经查到了二小姐的信息，方夫人让人把二小姐接了回来，二小姐对政治并不敏感，她是看上了对方家的留学生，年纪比她小八岁。
方夫人这一次有些恼怒，那些流言她已经听闻了，她姐姐已经打电话来让她管教女儿。
对于这个女儿，当年有多宠爱，如今有多头疼，她苦口婆心的劝解，那个留学生碰不得，他家的背景太复杂。
方二小姐近几年来并不得意，查理无故失踪。但方二小姐不傻，她怀疑到了木莲头上，可是没有证据，她找到私家侦探，但查到什么的时候，侦探就失踪了，她越来越怀疑，木莲是为了离婚，设计了个圈套。
后来遇见留学生，这个人相貌和查理有几分相像，性格腼腆，斯文极了，本来她不喜欢斯文的男孩子，感觉小气，可是他和查理像呀。
现在母亲反对，她非常的恼火，可是扯上了姨母，她知道任性不得，起码表面上她不能和留学生公开往来频繁。她吱吱唔唔的不情不愿，方夫人找来管家，给二小姐安排了两个警卫，二小姐去哪里，他们都跟着，如果见留学生，直接把二小姐带回来，不必客气，有此一次，谢绝出门。
二小姐顿时火冒三丈，奈何母亲态度坚决，母亲和姨母商议，给她安排人相亲，还是嫁出去吧，安排的人，别的不论，只要人物英俊。
垂杨里---偶遇
木莲从管家那里了解了事情的大体经过，他指示小报记者，继续围攻二小姐和留学生的事。
他也希望二小姐干脆嫁人算了。
他怀疑二小姐会找他的麻烦，查理的事，他听说二小姐的追查，那些侦探都让他给送走了。他没想到二小姐会对查理上了心。他仔细研究了查理的照片，突然发现，他有些像沈心杨，他当年找查理，只是因为查理帅气，现在发现了他和心杨的相像。他吓了一跳，难到二小姐其实爱慕过沈心杨，现在的心杨，已经没有少年时的英俊，但如果从另一个角度看，更沉稳更洒脱。
他为自己的发现吓了一跳。
孙小姐回来了，自然要恢复一下社交，咖啡馆里和朋友喝完咖啡，转身离开的时候，有个人轻轻的喊她姐姐，她回头一看，是轮船上的女学生，她微笑着在那里，一身咖啡店侍者的打扮，她有些惊讶，小姑娘温柔的神情，和在船上的样子一点不像。
孙小姐对她有好感，就微笑着问她，你在这里上班，小姑娘点头，我叫苏玉莲，你好姐姐。
孙小姐也互通了姓名，把自己家里的电话留给了她。
苏玉莲收了名片，然后说姐姐这里的有道点心挺好吃的，我请你吧，谢谢你上次的相助。
孙小姐同意了，二人闲聊了几句，咖啡馆人不多，所以苏玉莲也坐了下来。
孙小姐说，你还是要注意安全，你在这个公开场合，不危险吗，苏玉莲摇头，没事的，我这里有名字身份都是真的，他们掌握的资料对不上。
孙小姐说你多加小心吧，那些人很厉害的。
午后的阳光照在苏玉莲年轻美丽的脸庞上，非常的温暖，孙小姐想，年轻多好呀。胆子大，人也美丽。
垂杨里---玉莲
孙小姐不知道为什么会对陌生的玉莲有了好感。
是因了玉莲纯净的眼神，良好的教养，她自己也奇怪，她明知道玉莲那天出现的太奇怪，身上另有文章，她的丈夫就是专门针对玉莲这样的人。
她回了家，没和木莲提起苏玉莲的事，他们夫妻表面和气，互相体谅，对这门婚事孙小姐是满意的，尤其是她喜欢谢家深厚的家庭气氛。有时候她想，如果说当初结亲是为了门第，现在完全是为了谢家的亲情。而和木莲之间，相敬如宾的成份更多些，彼此客气，却也疏远。她其实更愿意做谢家的儿媳妇，和宗桐的嫂子，而不是谢木莲的夫人。
她知道木莲对她有利用的成份，她完全能理解，如果说她对他有所求，为什么他就不能利用她呢，也好，因为利用，他必须对她尊重。
这一段时间，木莲担心方二小姐和孙小姐说什么，他知道二小姐口中没好话，他不想让二小姐影响了孙小姐，所以孙小姐身边他是安排了人，汇报的人说，太太这几天都在会客，暗哨没有把苏玉莲的事汇报，他以为苏玉莲是太太的朋友。
因为孙小姐素日待人冷淡，不是那种社交明星，如果苏玉莲能和太太喝一个小时咖啡，自然是太太的朋友。
玉莲此时并不知道孙小姐的身份，她只是单纯的感谢孙小姐的相助，她看的出来，孙小姐不是她们一类人，可是她能感受到孙小姐的善意和对她的好感。
她的工作主要是传递情报，因为她机灵，有几次巧妙的躲了过去，她擅长易容，所以经常能在跟踪的人面前走过，不被发现。
她现在在咖啡店工作，这里的人都很喜欢她，她微笑的样子，纯净天真，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勤快懂事，顾客也很喜欢她。
孙小姐有时候会来这里，她们会交谈几句，客人少的时候，会坐下来聊几句，到还能聊到一起，尤其是二人都喜欢李清照的诗，孙小姐最羡慕的李清照和赵明诚的夫妻情深，真是神仙眷侣。
玉莲却爱清照那一句: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
垂杨里---相逢
方二小姐还是找了机会和孙小姐碰了面，宴会的档次极高，跟踪的人只能扮侍者，看见了不能阻拦，只好想办法通知木莲。
方二小姐拉了孙小姐的手，谈几句体己话，孙小姐其实不喜欢二小姐，而且对方是丈夫的前妻，根本没什么好谈的，可是二小姐说，就几句话，孙小姐不好不给面子。她不喜欢这种场合，大家笑着，可都是假的，她不得不伪装。
二小姐说，我知道你对我有防范，大可不必，和谢木莲离婚是我提的，我另有所爱，所以我不稀罕她，可是我不允许他算计我。他当方家的上门女婿，利用方家上位，明明是各取所需，皆大欢喜的事。却背后算计我，不是一次。这样的人，你要小心，小心他哪天翻脸了过河拆桥，自己想离婚，还要把责任推到你身上。
孙小姐有些惊讶，二小姐如此坦率。二小姐说，大家都是女人，我看不起这种小白脸，所以才好意提醒你。
二小姐看了看孙小姐有些震惊的表情，孙小姐并不是一个高明的演员，二小姐说，多留个心眼，你家没我家势力大，你哥哥素有清名，可是如今退了职，你多小心些。
这时候二小姐看见谢木莲走了过来，她反而迎上前去莞尔一笑，谢局，升得挺快呀，当驸马是不错呀。
谢木莲心头起火，表面上却云淡风轻，二小姐好，听说二小姐的查理没了影子，找到了吗。
查理是二小姐的一个死结，二小姐马上变了脸，一杯酒泼向了谢木莲，木莲并不躲闪，就实打实的接了过去，脸上衣裳上都是红酒的痕迹，主人忙走了过来，拉开了二小姐，有侍者递手帕给木莲，木莲平静的擦了脸，脸上的神情委屈而可怜。有记者在拍照。
变故太快，孙小姐先压下心头的疑惑，过来照看木莲，木莲眼中的悲凉神情，让孙小姐有些怜惜，二小姐的嚣张她亲眼所见，谢木莲如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是公众场合，二小姐都如此行事，她的心偏向了木莲。
垂杨里---示弱
木莲一看孙小姐的眼神，就知道示弱有效果，他马上一脸忧伤的样子，双眉紧锁。
孙小姐心内大为不忍，一个大男人，被前妻抛弃了就更可怜，现在公开场合，还被如此对待。
二小姐那些木莲算计她的话，还有木莲可能利用孙小姐的警告，孙小姐没有相信，她哥哥说过，谢木莲有本事，不是完全靠方家升职。应该说，能力还是重要的。
二人回家，木莲问二小姐说什么了，孙小姐到是实话实说，她反问木莲，你算计过二小姐吗，木莲大摇其头，怎么可能，方家何等人家，方夫人何等精明，如果我做过，方夫人岂能饶我。而且是二小姐自己另有所爱要离婚，与我什么相干，难到她爱上别人，也是我算计的吗。那她做个贤妻良母呀。
孙小姐感觉有道理，她问，你是不是利用我，木莲发誓言，绝无决心，若有此心，天打雷劈。
孙小姐说，其实你就是利用我，我也能理解，我的条件，就是哥哥是块招牌，否则我年纪不小了，又是寡妇，你凭什么非选我，你利用我，我不生气，只要你不算计就行。
难得孙小姐如此明白知趣，木莲有些感叹，女人与女人不同，有心仪那样的贤良女子，也有二小姐那样的女王，还有孙小姐这样识趣的。
他想，他运气不算太坏，孙小姐其实人不错，难得她不糊涂。
属下把孙小姐最近接触过的人名单和照片交上来，苏玉莲的名字和照片让木莲吓了一跳，那眉眼真似苏玉琴。
他当年捉拿苏玉琴时，对苏家做过调查，在当地也是望族，并没有分家，堂姐妹都极亲，好似亲姐妹，大堂姐就是方家大小姐的同学，还有两个妹妹。这个苏玉莲本是堂妹，但模样和苏玉琴极像。
他问手下，苏玉莲和太太经常见面吗，属下说，苏玉莲在咖啡店工作，是太太去的时候，才聊一会儿。
垂杨里---怀疑
木莲直觉不对，苏玉莲虽然没有出洋，但在国内读了大学，成绩不错，苏家经济条件优越，她根本不必做什么女店员。
他没有让属下重点注意苏玉莲，他现在的年纪变了心态变了，并不想穷追猛打。不管苏玉莲为什么做店员，不撞到他的枪下，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他深知木笛对苏玉琴的情意，表面上说是朋友，而且宗桐当年流产，也是因了知道苏玉琴的死讯，他不介意木笛的态度，但不得不考虑妹妹的感情。
他和孙小姐说不要和宗桐提起苏玉莲，孙小姐问为什么，他说，那个苏小姐很像妹妹以前的一个故人，已经过世了，宗桐提起她，就会伤心。
孙小姐对木莲的细心很感叹，你们兄妹的感情真让人羡慕。
那天他路过行动处，听见队长说要去咖啡店抓什么人，他心中一动，给太太打了个电话，轻描淡写的说，下午不要去咖啡店了，有行动。孙小姐放下电话，感觉不妙，给咖啡店打了个电话，找到玉莲，只说，快走。
行动队的人扑了空，在他们进门前五分钟，苏玉莲匆匆离开。
孙小姐第二天过去，听店员说苏玉莲家中有急事，回去了。
孙小姐有些惆怅，可也庆幸她的电话，让玉莲摆脱了一次危机，她想，木莲是故意通知她的吗，是为了宗桐吗。
垂杨里---询问
孙小姐是直性子，想到了就问，木莲却一口否认，说只是关心太太的安然，怕惊吓了太太。并且叮咛太太这话不可在外面说，会有麻烦的。
而且不要和人提及宗桐和苏玉琴的事，苏玉琴的事情，现在有人提起来，还说没有追查到底。当年也是方家说了话，才把风波平息了下来。
孙小姐摇头，感觉好复杂，如果说苏玉琴和苏玉莲模样很像，那么都是美丽大方的女孩子，如何是坏人呢。年轻轻的就送了命，好可惜。
木莲再三叮咛，这种话不要在外面讲，孙小姐那些太太圈子里的人，什么背景都有，不好多话。
孙小姐点头，她说，我也知道轻重，我哥哥以前也叮咛我。
说起孙议员，退职后，木莲和他联络的少了，此时想起大舅子，快过生日了，就准备些大舅子喜欢的字画，让太太送去，算是祝贺吧，让太太替他解释一下，最近太忙，有时候过去。
孙小姐见了兄长，把字画奉上，孙议员知道木莲势利，但送的礼物，却合了心意，也不好说什么。只问，他对你还好吗，孙小姐说挺好呀。孙议员想，好不好，你也看不透，也许是你的福气呢。只是交待妹子，不可和木莲闹意见，年纪不小了，要沉稳些，家和万事兴，婚姻不易，一定要珍惜。
嫂子也交待，有什么事有什么委屈，回家里说，不要在外面说什么，木莲要面子，不要驳了他的面子。
孙小姐想起二小姐说的话，问哥哥是不是木莲算计过二小姐。孙议员沉默一会儿才说，二小姐个性嚣张，让人不喜，不过木莲一直仰仗方家，估计不至于。
孙小姐点点头，二小姐和公主似的，谁还算计她呢。
垂杨里---感激
苏玉莲后来让人给孙小姐送过一盆君子兰，表示感谢，两次相助之情。
这时候她已经知道了孙小姐的身份，她对谢木莲自然有恨，她姐姐的事，木莲脱不开关系，可是谢家又有恩于姐姐，木笛当年在南京营救的事，大姐是告诉了她的。谢家和苏家，算是恩也有怨也有，她后来也听说宗桐流产的事，她远远的看见过一次宗桐，没有姐姐漂亮，可是她优雅大方，谈吐和气，难怪和姐姐是朋友。
几次交往下来，她感觉孙小姐是个真诚的人，表面看有些大小姐的脾气，而骨子里到是个爽利的人。
当初在船上，素不相识，就愿意相助于她，是个热心肠的人。
她的上线，到是希望她继续保持和孙小姐的联系，孙小姐的身份特殊，可以起到一定的掩护作用。
她有些犹豫，她看的出来，孙小姐个性天真单纯，不一定能瞒过谢木莲。
上线反而劝她大胆些，孙小姐的哥哥是个开明人士，就算不让孙小姐传递什么情报，只要帮助争取孙议员也好。
玉莲后来试探的约了孙小姐见面，孙小姐到是去了，态度热情，问她有没有危险，玉莲说，一切都好，有些资料想让她转交给孙议员，只是不要让木莲知道。
孙小姐也答应了，哥哥看了之后，对她说，见到苏小姐就说，书他看了，只是以后不要再介绍这样的书了。
苏玉莲明白，不可能指望孙议员马上有态度，孙议员并没有上交，也没有把书退回，也是个好信号。
苏玉莲是真心感激孙小姐，就劝孙小姐还是要提防谢木莲，二人骨子里不是一类人。
孙小姐想，怎么人人都要她提防丈夫呢，难道谢木莲真的是可怕的人。
垂杨里---难猜
谢木莲是一个怎样的人，不是孙小姐能猜透的，她的世界一直单纯，前夫去世后，她回了家里，哥哥嫂子都照看她。她感觉嫂子和心仪比较相似，都是那种没事非，一切以丈夫为中心的女人，真是爱屋及乌的对她好，把她当做了亲人。
现在她就算是注意丈夫，也没发现什么，谢木莲表面上斯文大方，家里的书很多，他有时间的时候，真的是在看书，那些书，孙小姐看了一眼就放下了，她古文底子一般，那些之乎者也，她不感兴趣。
还有些是英语书，孙小姐更不懂。
他们夫妻关系还算有商用量，基本上她为谢木莲做了什么事，对方都会赠送她礼物，从没让她白忙，二人没红过脸，有时候意见不一致，木莲就换了话题。
她感觉和他相处还算轻松，唯一不喜是对方太热衷功名，社交太多，她已经不太喜欢那些应酬往来，感觉每个人都戴了面具。她还是喜欢在谢家，和心仪宗桐相处，她们都是笑容满面，待人真诚。
孙小姐间接的帮了苏玉莲几个忙，有一个忙是以孙小姐的名义租了一套公寓。
苏玉莲一直称呼她孙姐姐。二人算是投缘。
孙小姐租公寓的事，木莲还是知道了，他没挑明，他现在惊叹的是孙小姐是真够单纯，有些傻气，是被孙议员宠坏了，他妹妹要是这样，他都不敢让她去做生意了。
他想还是让她回香港吧，他现在不指望她帮忙了，总被人利用可不妙呀。
垂杨里---分别
这一次木莲主动送孙小姐过去，原因是谢老爷发烧住了一次医院，其时他们得到消息时，已经出院了。
木莲名义说是探望，其时他知道孙小姐去了就不愿意回来，正好，让她在那里多住一段时间。
所以孙小姐收拾行李时，衣物装了不少，还给小雪买了不少衣服。
木莲有些叹息，人和人是缘分，他不知道孙小姐因何那么喜欢小雪。
其实孙小姐原先流产过一个女儿，所以对小雪有移情作用，如果她的孩子保住了，也就是小雪那么大年纪，可一定没有小雪那么美丽。小雪于她，就好似丢失多年的一颗明珠。如果不是宗桐和心杨亲生的孩子，只有小雪，她走就提出收养。
她理解宗桐对小雪的看重，那是宗桐结婚十多年唯一的孩子。
所以她一直没开口，也无法开口。医生说她这辈子生育艰难，算命的说，注定要养别人的孩子。
到了香港，孙小姐果然开开心心的，就是和心仪说些家长里短的事，也是欢快的样子。
木莲交待了妹妹，让孙小姐在这多住一段日子。宗桐奇怪，你不需要嫂子帮你应酬吗，木功说，她太天真，有时候被人当枪使。
宗桐有些意外，她感觉孙小姐人挺爽快，人缘应该不错。木莲说，她的圈子不像你的圈子。
垂杨里---谈心
木莲对妹妹说，他有他的为难。
他已经听医生说过了，孙小姐生育艰难，而他也不可能再离婚，虽然孙小姐并不理想。他也要顾忌名声。
宗桐说，你想认回继恩，木莲点头，当然表面上只说是过继。
宗桐答应先和心仪谈，估计嫂子不舍，这些年，她最疼爱就是继恩。木莲说，我也想过了，孩子在我身边，我也没时间看顾，孙小姐的水准我也不放心。只是名份吧，孩子还在他们身边。
宗桐和心仪说了，心仪先是伤感，后来听说孩子还在身边，只是换个称呼，脸色才好些。她说，看你大哥的意思吧，我没意见。
宗桐叹息，贤妻就是如此吧，自己真做不到。
她和木笛打电话，木笛说过几天他来香港，看看父亲，当面再说吧。
木笛来的时候，木莲已经走了，他听了妹妹的话，沉思一下说，回头你让他直接找我吧。
宗桐想，木笛有什么交换条件吗。
谢老爷到是同意，本就是木莲的孩子呀，当时是情况不许，现在孙小姐不能生孩子，自然会同意过继。
木笛在父亲面前说，您放心，我不会为难他。
继恩仍然是孩子们里最调皮最会撒娇的，对了严肃的木笛，居然也敢调皮，木笛对他，反而是有耐心的。
（图片来自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