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底了,中国美院教授王冬龄独创乱书,源于传统底子太薄
以乱书出名的中国美院教授王冬龄,在浙江美术馆举行个人书法展,取名为“从头开始——王冬龄书法艺术60年”,展览中不仅展示了他的成名书体——乱书,为了堵住批评之口,还展示了王教授最近创作的传统书法作品,甚至还有他平时临摹的习作,据称76岁的老人每天还像传统文人一样,坚持临摹日课。
这幅比较传统的作品叫作《四体书条屏》,集中展示了王教授的篆书、草书、隶书、楷书,看多了他的乱书作品,乍一看他的传统书法作品还真有些不习惯,这个反差有点儿大。不过既然是写传统,就可以用传统的评判标准进行评价。总的来说,这个几种书体写得还是不错,但是要说达到了相当的高度,也是不符合事实的,最起码与他的身份很不相称。很难想象这是一位中书协理事、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的作品。
2021年新作 ,四体书条屏
首先说篆书,典型的清代隶书风格,有赵之谦和邓石如的影子。写得圆润流畅,算得上一副比较不错的篆书作品。章法上,如果题款的字数能够再多一些,补足空间,整体上稳定性会加强,符合篆书的特质,感觉会更好,或者再加一方印章,也会大有改观。缺点是点划厚度不足。
邓石如篆书
草书问题就比较多了,最突出的一个问题就是习气严重。还是老毛病逢钩必挑,短短四十个字中,就有六个字最后一笔大幅度往上挑,不仅极为夸张还形态一致,这在讲究变化的草书作品中极为罕见。就是在楷书中都应该竭力避免雷同的笔画,草书本来就很少有相同的点划,王教授居然能搞出这么多的相同写法来,不仅极不美观,还与自己坚持的创新理念背道而驰。创新就是为了避免雷同,结果一幅作品中竟然有如此之多的雷同之处,让人不解。
夸张的点划
再一个问题就是阴阳不分,该轻的不轻,该重的不重,点划跟牵丝混为一谈,比如“上”字几乎写成了“公”字,并与下边的“生”字几乎连成了一个字,这在草书中都是不予许的。这些比较低级问题都无法避免,就更不用说点划的厚度,以及整体的韵味了。总之这幅草书作品算不上上乘之作。
轻重不分
隶书能看出取法西狭颂和肥致碑,还算生动,也是章法上题款下面留的空间过大,如果能够加上一方印章,就是一幅不错的隶书作品了。缺点与篆书一样,点划的厚度不够。接下来的楷书和他的草书一样,问题比较严重。楷书到唐代达到顶峰,形成了严谨的法度,不仅点划的形态规范,就是结体也有一定之规,不能随便写。
西狭颂
王教授的这幅楷书作品,结体松散、点划随意,虽然里面有几分童趣,但是明显功夫不够。这样的楷书功底是不足以支撑草书的“放荡”的,宋代大书法家苏轼在《答谢民师论文帖》中就说:“书法奋于正书,溢而为行草。未能正书,而能行草,犹未尝庄语, 而辄放言,无是道也。”意思很明白,如果楷书的基本功不过关是写不好草书的。没有扎实的楷书、隶书或者篆书底子,草书会变成脱缰的野马,事实上王教授的草书也的确比较粗野、轻浮。
苏东坡语
据称王教授日课以《龙藏寺》碑为临摹、取法的对象,很明显展示的这幅楷书作品太缺乏龙藏寺的特点了。《龙藏寺》碑在河北正定隆兴寺大悲阁东侧,刻于隋代,开府长史兼行参军张公礼撰文,不知何人书写,也有说法是撰和写都是张公礼。这个碑整体看,与唐代书法家褚遂良的风格有几分相似,同样清秀劲挺,书卷气浓。尽管王教授取法这个碑,却完全没有这个碑的严谨、秀丽,反而有几分呆呆的感觉,笔力上也差距巨大。并非是一件好的楷书作品。
龙藏寺碑
不知道以创新、乱书出名的王冬龄教授,展出一幅传统书法是什么用意?大概是想证明传统书法我也能写。其实聪明反被聪明误,尽管曾拜过林散之等名师,但是王教授的传统功夫并不深,尤其是这次展出了这幅四体条屏,更是暴露了王教授的基础并不稳固。当然写不好楷书是当代所谓草书大家的通病,并非只有王教授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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